| 學達書庫 > 千尋 > 為夫我橫行天下 | 上頁 下頁 |
| 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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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情真意切,漫漫卻如坐針氈,她不會點頭,更不會願意,她喜歡的男人就只能是她的。 安晴真抓住她的手問:「薛姑娘,你願意嗎?我保證不會跟你爭寵,我做的每件事都只是想讓殷哥哥快樂,因為我真的很愛他,你能夠理解嗎?」 她的話讓人很不舒服,漫漫深吸氣,不斷告訴自己相信藍殷,不斷告訴自己要有自信,即使在安晴真面前她很容易自慚形穢。 「安姑娘,我是來看診的,對你的感情沒有任何意見。你喜歡誰、想嫁給誰,我都沒有想法,至於我要不要給誰做妾,這句話不應該是由安姑娘來問,如果藍殷有這份心思,自然會主動問我。」 「安姑娘的病源自於心,如果姑娘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身體,奉勸姑娘一句,別多思多憂,心如止水方是保身之道。姑娘的藥方還是照舊吧,在下無能,恐怕開不了更好的方子。」漫漫背起藥箱,二話不說直接往外走。 她剛離開,站在屏風後面的安夫人立刻走了出來。 她看清楚薛夕漫的容貌了,也看清楚她耳垂那顆殷紅的朱砂痣,她下意識地摸上自己右耳,那裡也有一顆,只是用耳環擋住。 「娘親,她是嗎?」安晴真輕柔地喚了母親。 「她是。」安夫人給出篤定答案。 薛夕漫的醫術很好?真沒想到淩萱不但活著,還手把手將女兒教養成神醫,不簡單呐,族長終究沒看錯人,她確實有幾分本事,所以她現在在哪兒?笑意自眼角淌過,找到她就能找到諾族的寶藏了吧! 「那她真的可以治好我,對吧?」 三個人當中自己的醫術最差,淩萱次之,如果是傅雲或許有機會吧,但她不想讓女兒失望。坐到床邊,輕輕順過女兒的鬢髮,安夫人點點頭。「對,她可以治好你的病。」 這時出去拿藥單的婢女快步進屋,笑容滿面說:「藍二少爺來看姑娘了。」 一聽,安晴真精神全來了。「真的嗎?快扶我下床。」 看著女兒快樂的模樣,安夫人搖頭輕笑,這孩子真像她啊,喜歡一個人便義無反顧。 「殷哥哥,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哦。」她撒嬌地輕扯他的衣袖。 他退開兩步,問:「安姑娘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記得呀。」 「那時你送給我一方帕子,我收在荷包裡,但我丟掉了。」 「沒事,我再繡一條給殷哥哥,你喜歡什麼繡樣?」 他微哂,眼底冷意漸升。「那時你為了救我,磕破眉心,流很多血,我很擔心你留下傷疤。」 她笑道:「沒事的,都已經養好了。殷哥哥……」 「當時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嗎?」 「當然是我,我還記得——」 「別再說謊了,你沒有給我帕子,受傷的地方也不是眉心。」 「我沒有嗎?當時我年紀太小,忘記了,但是救殷哥哥的人真的是我。」 安晴真心急了,她扭絞著十指驚惶失措,與此同時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曇花香,就是這個味道才會讓他錯認,所以她也自母親身上遺傳到這個特點? 他沒回答,卻輕嗤一聲。「別找漫漫麻煩,也別跟她說三道四,如果她有任何損傷,我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站住!」安晴真快步走到他面前。「所以殷哥哥說的話不算數了嗎?」 「我哪句話不算數?」 「你說過要娶我為妻。」 「我說的是——你救我一命,倘若你因身子羸弱,無人願與你媒聘,我願意。前提是『你救我一命』,而你並沒有。」 她只是利用了他的同情與報恩之心,這樣的女人……不討喜。 「來不及了,皇上已經答應為我們賜婚。」 他冷冷看她,一語不發。 他的目光教人害怕,但安晴真無視鼓諌的心跳聲,硬撐住一口氣說:「不管我有沒有救你,聖命難違,我都會成為你的妻子,那個薛夕漫永遠都別想當殷哥哥的妾。」 藍殷冷笑搖頭,低聲道:「你沒救了。」說完決然離開。 安晴真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溫熱的淚水淌下,心痛極了,她用力壓著胸口,咬緊牙關發誓道:「我一定會嫁給你!」 看著蓮子銀耳羹,再細辨一回,漫漫凝重了臉色。「誰送來的?」 「秋霜。」 「她是哪個院子裡的人?」 「原本是淩風院的大丫頭。」 「她受大少爺看重嗎?」 「大少爺更倚重翠鳶,但秋霜顏色好,之前傳言夫人要給她開臉,伺候大少爺,但後來沒有下文,前幾天她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貶到廚房當二等丫頭,聽說日子過得有點辛苦。」 「這羹湯只有我有,還是人人都有?」 「不知道,要不我去各院子問問?」小雨回道。 「不必了,你先下去。」 看著銀耳蓮子上浮著的枸杞,漫漫握緊拳頭,它的顏色有些微不對,並不好辨認,若是稍微粗心些很容易忽略。 湊近鼻尖細聞,一股若有似無的甜香,驚人的熟悉感湧上,原來她記得那麼清楚,若不是今生習毒,若不是前世記憶深刻…… 彷佛又腹痛如絞了,額間汗水微滲。 「漫漫。」藍殷沖進屋裡,一把將漫漫從椅子上拉起。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著他慘白的臉龐,漫漫驚嚇。 「你沒吃吧?沒喝吧?一口都沒有對吧!」他死死盯桌上的瓷碗。 她明白了。「我沒吃,整碗都在呢,你怎麼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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