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尋 > 為夫我橫行天下 | 上頁 下頁 |
| 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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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隨侍從離開後,趙暉斜睨藍殷,帶著股打量意味。「其實從頭到尾你都沒有失憶,對不?」 趙暉是什麼人,自己那點兒伎倆怎能瞞得過在後宮長大的他? 「對。」藍殷從實招來。 哈,他就說嘛,餞別酒才剛喝過,有重大任務、約定好三年不見的兩人,怎會才兩個月功夫又在京城碰面。 「為什麼要裝失憶?」 「記不記得那年我想盡辦法要見靈童一面?」 「記得,也不曉得發什麼瘋,把銀子全都花光了,還來找我借。好不容易排上號,興沖沖地見到人了,竟然掀了人家的場子,得罪一大票信眾,回來後二話不說把自己關在屋裡誰都不見。所以呢?」 「什麼靈童,她就是漫漫。」 藍殷開說了,說那年初遇,說她的當頭棒喝,說再見面時的激動,他說:「我非要弄清楚她為什麼會找到我,對我說那些話?」 「弄清楚了嗎?」 「弄清楚了。」 「怎麼一回事?」藍殷笑而不答。 「不能說?不想說?」 當然不能說,重生的事太詭異,他要當成秘密來保守。 「有差別嗎?別問這個,趙奎到底找到沒?」藍殷心急呐,如果能早點找到,鎮國公府就不必付出大代價把人釣出來。 他不反對皇上釣人,但拿他當餌就有些過了。 如果皇上直接找他談,藍殷定然當場拒絕,可皇帝找的是他親爹。藍繼懷是誰啊?是死忠的保皇黨,他不介意自己死沒死,卻把皇上的命看得比天大。 「找不到,我懷疑他會易容。」 趙奎確實有本事,不但把燕王府打造成銅牆鐵壁,連封地也治理得滴水不漏,十幾年前燕王封地曾經發生過瘟疫,朝廷竟然是在疫情撲滅後才曉得這件事情。 多可怕啊,那等同于在大趙底下又切割出一個小國,裡面的事半點都傳不到朝廷耳裡,裡面的官員只聽命于趙奎,只對趙奎忠心耿耿,倘若趙奎有心造反,就怕得等到兵臨城下朝廷才會査覺。 有這樣一顆鐵疙瘩在,皇帝怎能安心? 但趙奎一天不離開封地,皇上便拿他莫可奈何,所以才會有「郁姜」之計。 也因為漫漫插手,藍殷臨時變更計劃,派流霧等人前往燕王封地探査,是陰錯陽差再加上老天爺給的幸運,讓他們發現燕王早已經離開封地。 這下子皇帝緊張了,還能不動起來?於是當年的趙奎留下的人一個個被看管,所有人都在等待他自投羅網。 「父皇的龍椅早已坐穩,朝廷固若金湯,他再蹦睫也改變不了什麼,我不懂他哪來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夠改朝換代。」趙暉歎道。 朝廷不穩,遭罪的永遠是百姓。 「明知不可為卻還要做到底,是野心太大還是不夠聰明?」藍殷冷笑。 「你査出趙奎和安家是什麼關係了嗎?」 藍殷一笑,這個真要感激傅雲留下的冊子,否則他永遠不會往那個方向想。「和趙奎有關係的不是安侯爺。」 「是誰?」 「再等等吧,很快就會知道答案,既然皇上不想讓你插手,你就靜處閑看,當你的太平皇子。」 「父皇把我想得太脆弱,我可以應付的。」趙暉輕歎。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父皇把那個位置留給別人,讓旁人去招搖顯擺,將所有的風險全幫他擋了,對他的要求只有平安順遂、好好長大。 他一直是聽話的,但有志難伸讓趙暉痛苦萬分,直到和藍殷成為朋友,直到從他身上學會,人生可以分成兩個部分——檯面上和檯面下。 和吳國的戰爭沒錢沒糧,滿朝文武官員沒人願意去送死,然後他和藍殷兩個初生之犢冒出頭了。 他自願請戰,父皇氣到吐血,但所有官員都看著呢,你自己的兒子不能送死,卻要叫別人去死,太說不過去了吧。 萬分為難之下,父皇終於點了頭。 他沒死,反倒立下大功勞,但是封王之後……什麼都沒有,他依然是最不出眾、最不受皇帝待見的皇子。 不過藍殷出線了,暗地裡,他從飛虎衛一員變成飛虎衛的頭子,明裡他成為七品小官,父皇在做兩手準備,打算把他培養成第二個鎮國公,對自己一世效忠。 「皇上不是把你想得太脆弱,而是損失不起你,當年的失誤讓他失去你母親,皇上不會再犯同樣錯誤。」 「早晚我必須獨當一面。」 「我把『白靈』的話轉送給你——沒有本事的人,無權指揮方向。既然皇上不願意你出頭,你現在能做的是蓄存實力,待他日一鳴驚人,一飛沖天。」 「行!別說教,我知道了。」趙暉拍拍藍殷肩膀,他很高興這一路上有這個好朋友相伴而行。「知道趙陽最近做的事嗎?」 「插手戶部侍郎的職缺?」藍殷問。 「對,父皇有什麼表示?」 戶部侍郎價十萬,此事是藍殷捅到皇上跟前的,若不及時阻止,就怕趙陽食髓知味,從此賣官富家了。 「皇上砸爛一塊上好的端硯,本以為會把趙陽召進宮裡狠訓一頓,沒想到之後沒有半點動靜。」 「父皇越是安靜,他下場會越慘烈。」 「沒錯,皇上性格隱忍,行事有度,非要方方面面考慮周全才會動手。」若非如此豈能容得燕王多年。「有件事想問你。」 「你說。」 「你可知道燕王封地裡有一座蒼狼山?」 「有嗎?我幫你査査,怎會突然想到這個?」 藍殷看著趙暉,在慎重考慮過後,將諾族之事娓娓道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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