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尋 > 為夫我橫行天下 | 上頁 下頁 |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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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嗎?我也餓。」他無辜無害的模樣讓人對他說不出責備的話。 「你吃你自己的。」 「我哪有『自己的』?衣服你的,鞋子你的,連我的命都是你的。」 這話……接不了。 見她被堵得說不來話,藍殷得意,一把將她扣進懷裡,拍著她的背唱起催眠曲。 應該掙扎的,但是今晚不想,今晚她想要有個依靠,想要在他強勢的懷抱裡尋找一點溫暖和安慰,所以疲憊的漫漫很安靜,安靜地看著天邊圓月,安靜地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竹葉香,安靜地閉上眼。 今晚,一夜好眠。 然而村子另一邊就沒有這麼安適祥和了。 董姝回家時發現半個人都沒有,悶悶地坐在桌前,連最喜歡的月餅都沒胃口。看著滿桌菜肉,她想起所有人都說她們母女很幸運,能夠成為薛家人。 這是事實,在進薛家大門之前,她過得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好賭的親爹,惡毒的祖母,整天抽著煙管罵她賠錢貨的祖父,在那個家吃不飽穿不暖,每天張開眼有做不完的事。 後來親爹欠下賭債,被人砍死,祖父母把她們母女趕出家門,她又冷又餓覺得自己就快死掉,抱著娘哭得喘不過氣。繼父看見她,說有個女兒和她一樣大,他心疼自己,就把她們母女接回家。 然而董姝只覺處處低漫漫一頭,沒想到長大的漫漫更是出落得姣美清麗、聰明伶俐,與她相較,董姝輸得徹底,她嫉妒、怨恨,卻偏偏要依靠對方賺錢養活,這讓董姝的驕傲撞了牆。 越想越氣,她給自己倒了酒,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 母親手藝不錯,燒的菜不輸大廚,她吃菜喝酒,也許酒真的能解憂愁,喝著喝著,心口那把火氣似乎也滅了。 許是酒催動欲望,吃吃喝喝間,她的體溫節節上升,情欲也跟著飛竄,有股不明的悸動促使著她扯開衣領。 這時砰砰砰——三個被吊在樹上一整天的男人摔進薛家院子,轉頭看見廳裡只有董姝在,她吃吃喝喝滿臉愜意,又渴又餓的三個人哪還會多想,直接跑進去抓起雞腿大啃,拿起酒杯狂喝。 只是美人在跟前輕解羅衫,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 汪大彎下腰,打橫將董姝抱起,直接找了間屋子跑進去。 眼看她粉紅色的臉頰泛出春潮,汪大把人往床上一放,俯身封住她紅豔雙唇,在加了料的美酒催動下,董姝抱緊他的腰,柔軟的身子朝他靠去。 汪大不負美人恩,捧起她的臉,手伸入她的衣襟裡,揉捏起她的豐腆,充血亢奮的下半身以及鼻息間滿盈的女人香讓他迫不及待了。 汪大剛歇下,另外兩個也喝了催情酒的無賴闖進屋裡,輪番上陣。 中秋夜,屋裡的床板震動個不停,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 藍殷和漫漫在院裡守過一夜,醒醒睡睡間,兩人輪流進屋査看薛正情況,幸好是長年勞動,薛正的身子骨還不錯,到下半夜就不再發燒了。 辰時過後,村長家的人還沒回來,薛正有片刻的清醒,於是藍殷到隔壁請來鄰居幫忙把薛正抬回薛家。 回到家裡,發現大門沒上問,李氏皺起眉頭,一行人走進廳裡,在發現桌上的杯盤狼藉之後,她心裡隱隱感到不安,但鄰居還在便也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來幫忙的村人離開,她趕緊往女兒房間走去。 屋裡漫漫為父親拉好被子,柔聲問:「爹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傷口疼得厲害嗎?」 「爹很好,漫漫別緊張。」他輕拍女兒手背,知道自己讓女兒擔心了。 「還不擔心呢,千叮囑萬囑咐讓您別去蓋房子,瞧,蓋出問題來了。」 「爹的錯,以後漫漫怎麼說,爹爹怎麼聽,絕對不陽奉陰違。」 「您說的哦,要說到做到,現在,閉眼睛睡覺。」 見女兒難得地霸道一回,薛正失笑。 終究失血過多,整個人還很虛弱,他眼皮合上,很快就聽見微微鼾聲傳來,再次替父親把過脈後,漫漫才鬆口氣。 剛要尋張椅子坐下休息,就聽見李氏的咆哮聲,她和藍殷對上眼,只見藍殷笑得滿臉得意,拉起她朝聲源處走去。 藍殷先進的門,一看清楚屋裡狀況,立即將漫漫摟進懷裡,壓住她的頭,不准她往外瞧,半推半拉的把人帶到門外。 看著四個赤裸的身子,女兒還跟當中一個纏在一塊兒,李氏腿軟,全身力氣被抽掉,她能夠猜得到原因,只是……陰錯陽差,誰想得到昨晚丈夫會發生那種事?全是她的錯,想算計江公子不成,卻生生把女兒的一輩子給坑害了,她捶胸頓足後悔莫及,一把沖向床上的男人,尖叫、撕扯拉咬…… 直到走進院子,藍殷才鬆開漫漫。 她不解問:「怎麼了?董姝出事?」 「對。」藍殷微勾嘴角,臉上透出竊喜,昨晚流雲已經秉報過,原本只想讓四人長醉不醒,壞了董姝名譽,哪曉得竟然有人在酒菜裡下藥。 他原本不確定昨晚的藥是誰下的,只能肯定想對付的人不是自己就是漫漫,但董姝吃了,代表她不知情,而李氏哭成那副德性……答案昭然若揭。 「出了什麼事?」她滿心好奇,頻頻往後張望,想看看裡頭狀況。 發現她的意圖,藍殷把人拉回來,撇撇嘴道:「別看,髒。」 髒?莫非……在李氏的吼叫聲後是董姝的哭聲和男子……呃,數名男子的討饒聲。 漫漫不解,董姝雖然驕縱任性,卻也算潔身自好,不至於會行為過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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