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尋 > 為夫我橫行天下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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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攤上的就是這等爛事,他正在蓋房,打手來的時候大聲一喝,嚇得正在屋頂鋪瓦的他手一滑,瓦片不偏不倚砸在打手頭上。 賭坊打手認定這是挑釁,一怒之下把薛正從屋頂上抓下狠揍,挨砸的那個還抓起斧頭往他身上一丟,這時薛正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哪躲得過橫空飛來的斧頭。 握住爹爹粗糙的掌心貼在自己臉上,她柔聲道:「漫漫一定會把您治好,我發誓。」 再不重複過去錯誤,她要抵死相信,命運並非註定,而是能被改變,即使不安心虛,她也要逼自己堅信到底! §第六章 救父渡死劫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怎地,想欠債不還?」打手在門口耀武揚威。 「求求大爺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把賭債給還清。」 村長愁眉苦臉,這下子連老大的婚事都甭想了,老二這個敗家子,早該把他的腿給生生打折,就不會成天在外闖禍。 「當我們是傻子?上個月就這麼說,結果呢,等一個月,把人給等失蹤,這會兒我們要是再相信,下回過來時恐怕早就人去樓空了吧!」 打手當中領頭的叫陳久,他長得五大三粗,口臭很嚴重,一張嘴就把對面的人給熏壞了,他把衣襟扯開,露出半個胸口,雙手插在肥腰上,抬起長滿鬍鬚的下巴,傲慢地看著村長。 「老大,別跟他們說這麼多了,我看剛才進去那女的長得不錯,要是賣到青樓能值這個價。」他比出兩根指頭。 陳久點頭,認同這個建議。「行,把她交出來,銀子就甭還啦。」 他剛說完,嘍羅們爭功似的將村長往旁邊推開就要進屋搶人。 村民們心急不已,那可是他們的小神醫啊!他們攔在門口,不讓打手進屋。 打手們面面相覷,這丫頭是何方神聖,竟能讓那麼多人不要命地護著。 陳久抓起匕首在空中一陣亂揮,出言恫嚇。「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村長跪地求饒。「那位姑娘不是我們家的人,大爺不能抓走她。」 「不抓她?行,那能抓走哪個,您老給咱點個名。」 陳久看著眾人,臉上冷笑,心中卻道:這次孫掌櫃看走眼啦,竟讓張家老二賒欠這麼多,這下子恐怕要變成爛帳。 「我們會還錢的,一定會,求求大爺給我時間,我立刻賣田賣屋……」 「哈哈,村長還不曉得吧,你家老二早把田契屋契全給抵押了。」 「什麼……不會的……」村長太太拼命搖頭,心中慌亂,立刻跑進屋裡一陣翻箱倒櫃。 不久屋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嚇得村民面面相覷,心中暗想:完蛋,村長家這個坎兒怕是過不去了。 喜事沒得辦啦,就怕村長娘年邁體虛,要是氣死了恐怕還得辦喪事。唉,孩子沒養好,真是滅家禍害啊。 陳久大手一揮。「兄弟,進去把那娘兒們拉出來。今兒個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兒了結,爺可沒那個時間為區區一百兩老往這裡跑。」 就在打手準備硬闖時,藍殷帶著藥箱回來了,他排開人群,正打算把人一個個往外扔時,漫漫出來了。 她走到陳久面前,寒聲問:「是你拿斧頭砍我父親的?」 藍殷皺眉,他們到的時候薛正已經倒在地上,根本沒看見是誰動的手,她怎麼能夠篤定是他動的手? 「那個是你父親?不像啊,是親生的嗎?」陳久痞笑,伸手往她下巴勾去。 往後一縮,漫漫問:「你最近經常感到疲倦,頭暈口膩,有時候覺得反胃,噁心想吐,吃什麼都不香,偶爾在午時過後會微微發熱,對不?」 「你!」陳久嚇到,這丫頭會算命嗎,怎會說得那麼准?不等陳久反應過來,漫漫又道:「你戳戳自己脅下。」 陳久半信半疑,伸手指往脅下一戳。 「啊!」他大叫一聲,夭壽痛啊,怎麼會這樣?太邪門了!「姑娘……」 他剛開口,漫漫拿出銀針,直接往他裸露的胸前戳去,連叫都還來不及,針已沒入兩寸,頓時他全身如有千萬隻小蟲在啃噬般又痛又癢,難受得想在地上打滾。 「忍著,別動,針不能拔。」 這、這……這怎麼忍啊?他撓頭抓腮,痛苦得不得了,不能在地上滾,就只能在牆上樹上蹭。 眼看著一個嗎髯大漢突然上竄下跳,活脫脫像只猴子似的,滑稽的模樣看得眾人哈哈大笑。 漫漫硬是讓他蹭上一刻鐘,蹭得後背鮮血淋漓,眼淚滾滾流下,方才的威風再不復見,才對陳久的手下說:「把人給扶好了。」 這場景太驚人,手下只好乖乖聽命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把陳久給架住,並將他的手壓制在身後,讓漫漫把銀針再往裡頭戳進三分。 這會兒不是癢,而是痛了,痛進骨髓裡,痛得他冷汗直流。 看著他,漫漫的臉上沒半分表情,半晌後銀針取出,她說:「你再戳戳脅下,看看如何?」 這會兒他哪還有力氣往自己身上戳? 藍殷上前助他一臂之力,手指狠狠戳去,陳久訝異地看向自己胸口。 咦?不痛了?他驚訝地看向漫漫。「姑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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