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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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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了,要是被人看見,接下來幾百天她都得蒙著臉出門。 他難道不擔心她的顏面嗎? 希帆不知道的是,他的武功可不是練假的,知道現在方圓五裡內,沒人! §第九章 起死回生金神醫 希帆領著一個人進屋,那人的腳步很輕,是練過武功的,他的呼吸平和而緩慢,內力相當不錯。 是誰?璟然想問。 下一瞬,希帆替他解除困惑,「金神醫,這是我家相公,請您幫著看看,他這病能好嗎?」 是大夫?璟然頓時哭笑不得,在心裡笑駡希帆,這毒是你親自下的,解藥或許就在包袱裡,不去翻翻可能的解藥,竟然真的把「金神醫」給找來了,這世間能解開舞毒娘子的毒藥有幾個人? 希帆很有耐心地在璟然手心解釋金神醫的「神跡」,最後再補充說寫,「就算希望不大,我也希望能夠給我們買一個機會。」 她說服了他,因為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她是真心把自己的未來和他掛在一起,於是他合作地伸出自己的手,讓金神醫把脈。 金神醫一下子皺眉、一下子繃臉,希帆實在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能醫?還是不能醫?唉,好歹也說句話。 不過江奶奶叮嚀過,「金神醫性子怪,他看病的時候,旁邊的人千萬不能多嘴,否則他鬧起性子,是會轉頭離開的,到時候倒黴的可是咱們。」 所以她不管心裡有多著急,都且按捺下性子靜靜等待神醫號脈。 金神醫放下璟然的手腕,又拿開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條,撐開他的眼皮細看,果然…… 他看看病人,再望望女子,心裡猜測:到底是誰在假裝?是誰在對誰演戲? 一個分明是下毒者,卻滿臉的無辜與焦慮;一個分明眼睛已經看得見,卻還要裝瞎子,這是在唱哪一齣戲啊? 好!既然大家都這麼愛演戲,那他也加入好了。 金神醫轉頭問希帆,「你家相公是怎麼個情形,說清楚。」 希帆輕歎,她要是能說清楚就好了。她只好籠統的說:「他看不見、聽不見、不能說話、腳也不能走路,大夫知道這是什麼病嗎?」 見她問得情真意切,好像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一般,金神醫忍不住皺眉。怪了?是他的觀察能力退步嗎,怎找不到她說謊的跡象? 金神醫微哂道:「告訴我,這情況有多久了?」 心裡卻想,聽不見?不能說話?他真想拿根銀針往那男人耳朵刺進去,讓他嘗嘗真的聽不見是什麼感覺。 「我不是很清楚。」希帆面有愧色,穿越史太短,前因後果她說不清楚。 「你們不是夫妻嗎?」金神醫反問,想捉出她的破綻。 他不知道的是,希帆是真心當璟然是自己的丈夫。 「我、我……們剛成親不久。」她只能道樣圓謊。 「不久是多久?」 「一個月又十天。打我們認識,他就是這副模樣了。」 金神醫挑眉,她說得既自然又真誠,若不是發自內心,那麼她就是天地間最高明的騙子。至於男的……他有種衝動想從他的後腦杓巴下去。 金神醫緩慢的開口,「你可知道,他這不是病,是被人下毒的,這毒在他身上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希帆驚呼一聲,「下毒?!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金神醫反問。 「他有仇家嗎?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呀,這是要毀人一輩子呐,當年西漢呂雉心存嫉妒,把戚夫人砍去四肢、挖出眼睛、雙耳灌銅、做成人彘,在青史上臭名萬年,那下毒之人就不怕下地獄、不怕被惡鬼刨心、不怕現世報應嗎?」希帆為他感到忿忿不平,像噴火龍似的一口氣把火給吐盡。 這些日子早晚在他身邊服侍,她比誰都清楚,又聾又啞又失明、不能走的黑暗世界有多恐怖,倘若他打出生就是這個樣子,沒見識過花花世界,或許還以為這樣子的人生是正常的,而若他小時候生病,變成多重殘疾,多年下來也能漸漸適應,但如果是短期間硬生生被人毒害成這副樣子,那人真是沒心沒肺,惡毒得媲美賓拉登。 金神醫瞄她一眼,話說得這麼重?她當真不知道是在組咒自己嗎?他有些遲疑了,難道她不是薑媛? 不可能,他還沒老眼昏花到認錯人。 她強忍心中惡氣,問:「金神醫,我相公這毒可有藥醫?」 「有,不過藥材昂貴,不是一般人付得起。」 「再貴都不打緊,只要能夠醫好,請您開藥吧。」 「是嗎?一帖藥二千兩也沒關係?吃一帖不夠,得連續吃三帖,也沒關係?」 金神醫的話讓璟然忍不住翻白眼。六千兩?他這是在殺人還是救人? 這會兒,他已經猜出金神醫是誰了。呸,老用這招試探人,他就沒新把戲可以玩了嗎? 璟然挑起雙眉,滿臉的不屑加嘲諷。 但希帆卻是揚眉、笑唇加滿眼興奮,對她來說,錢不過是身外之物,倘若海倫的病能夠好起來,六千兩算什麼?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大事。 金神醫細細觀察她,傳言舞毒娘子嗜財如命、一毛不拔,要她拿六千兩來演一場博人同情的無辜戲碼,她捨得嗎?肯定捨不得。 目光掃過,他發現璟然的表情,這小子認出他了?也對,就算看不見,他也不是可以隨意矇騙的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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