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棄妃秘史 | 上頁 下頁 |
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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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鏞也注意到周月屏了,他低聲在李萱耳邊說道:「別怕她,就如二哥說的,今晚要你狠狠把她踩在腳底下。」 李萱輕淺笑開,「我怎會怕她?她又不坐在我身邊,還怕她用酒潑我不成?」 「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她沒那個膽。」 兩人低聲交談著,皇帝不知講到什麼,柔貴嬪笑著搭上一句,「皇上,您瞧瞧,大公主這畫可真好,名家畫作也不過如此。」 周月屏揚開眉頭,站在皇帝身側指著上頭的圖細細講解。 皇帝觀賞片刻,微哂。 「這丫頭總算能定下心,把一件事情給做好。」 「皇上這話說偏了,公主哪兒沒定心,我屋子裡繡架上那幅雙面繡屏精緻得很,是公主花兩個月工夫繡的呢,若非時間倉促來不及完成,今兒個呈上來的就是那幅繡屏了,不是妾身誇口,公主聰慧得很。」 皇帝滿意點頭。 「是嗎?若月屏能早點曉事,親事早訂下了。」 「才不要呢,人家想承歡父皇和母妃膝下,像過去那樣日日歡快著多好。 只是現在母妃……」周月屏欲言又止地瞥了皇帝一眼。 「皇上,前日我同公主去宜禧宮探望淑妃,淑妃姊姊滿心愧疚,早已明白自己做錯,卻不知道該怎麼同皇上說。」 柔貴嬪在一旁幫腔道。 「父皇,母妃畢竟是個後宮女子,哪懂得朝堂上的是是非非?母妃不過是往日同賢妃娘娘交好,一心想幫著賢妃娘娘多多照應三皇兄,哪知道三皇兄會背著父皇做下那麼多肮髒事兒,母妃確實是受三皇兄所牽連,父皇,您能不能網開一面……就算不行,也見見母妃,母妃很想同父皇懺悔……」這話是前後矛盾了,一下是無辜受連累,一下子又要同皇帝懺悔,是因為驕縱過度,她始終沒學會後宮裡說話的技巧,還是她的腦子從來都不好使?柔貴嬪冷冷一睞,又見皇帝文風不動,趕緊接話。 「淑妃娘娘自知罪孽深重,眼見皇上生辰將至,苦心陪公主練了一首舞,要獻給皇上……」周煜鏞趁她們在說話時,悄聲在李萱耳畔說道:「猜猜,周月屏那幅畫是誰畫的?」 「難道不是她親手所繪?」 那是欺君之罪啊!若是被揭穿……李萱驚愕,可定下心略略想過後便明白,終究是親生女兒,又是在這樣的場合,皇帝會不會發現是一回事,就算發現了也只會替她掩飾,因為揭穿後賠上的可是皇家顏面。 「當然不是,她要是有本事又畫又繡又舞,就得改名字了。」 李萱微哂,未接話。 突地,周敬鏞出聲,打斷柔貴嬪的話。 「今天是父皇生辰,不愉快的人就先別提了。」 周煜鏞甩袖起身,笑道:「大皇兄說得是。」 他離開座席走到皇帝跟前,將畫作展開。 「父皇,兒臣知道您一向喜歡詩詞書畫,可兒臣卻沒月屏妹妹的本事,只好出宮到外頭尋寶。 這是兒臣最近發現的畫者,他叫做杜明修,考上秀才後卻接連幾年都沒考取進士,生活困頓,只好以賣畫為生。 他的畫功不壞,沒擺幾個月的攤子就受到名仕賞識,近日裡風頭漸盛,兒子向他求來一幅畫,不知道父皇能不能看得上眼。」 聽到杜明修三個字,柔貴嬪和周月屏瞬間臉色大變,她們互視彼此一眼後,悄悄地把目光挪到皇帝臉上。 皇帝見到周煜鏞呈上的畫作,嘴角的笑意瞬間凝住,抬眸,淩厲的目光射向周月屏,後者心頭一驚,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這下子她苦心練的舞蹈怕是沒機會在皇帝跟前表現了。 周旭鏞靠近李萱低聲道:「那畫不是真正的壽禮,煜鏞的壽禮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呈上去了。」 「什麼禮得提早半個月送?」 李萱問。 「這禮,你也有份。」 她沒有置辦什麼呀。 李萱搖頭,一臉的疑惑。 「是那幾個陳條,北水南移、開運河、徵海稅,與鄰國開貿易通商城。」 周旭鏞一笑,為她解惑。 「那不過是平日戲言,怎能呈上去?」 她訝異不已。 天!不會吧,這會不會惹惱皇上?說得好叫做聰慧智謀,說得不好叫做後宮干政,他們怎會把她給牽扯進去?莫非他們說的「刮目相看」指的就是這回事?他們不知道有句話叫棒打出頭鳥嗎,他們這樣……是害她還是幫她?李萱尚未得到周旭鏞進一步解釋,皇帝冷不防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引到李萱身上。 「萱兒,聽說那些陳條,你出了不少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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