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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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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賢王爺讓背對的劉氏瞳孔緊縮,王可兒怎會攀上賢王?劉氏不相信,卻也不敢轉頭,即使她有十足把握,現在就算父皇站在跟前也認不得自己,可……握緊雙拳,指甲深陷掌心。 她告訴自己,別害怕、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這是哪家婦人,竟當街強擄良家婦女?」賢王似笑非笑的道。 他的目光凝在劉氏身上,他知道她是誰,雖然她的面容和過去截然不同。 曾經他怎麼都想不透,宮中警衛森嚴,一個身無武功的梁國女子再有能耐也無法獨自逃走,直到他去到梁國、結識牧仁,深入瞭解所謂的宮中秘藥,他才曉得,除了腐肌蝕骨散,梁國還有一劑換顏丹。 服用過換顏丹後,五官會漸漸變形,與原貌迥然不同,教人無法辨認。 再加上太監張璧助上一臂之力,難怪她能逃離冷宮,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藏身京城多年。 若非腐肌蝕骨散再現,他無論如何都聯想不到劉氏身上,不過當心裡有了定見,再觀劉氏……人的面容可以改變,但眼睛是不會變的,她的單鳳眼依舊,眼底那抹犀利也未曾改變,尤其是憤怒時,鼻翼微張的細微表情…… 梁國公主呐,他們之間的賬得一筆一筆慢慢算。 賢王都開口了,劉氏不得不轉過身,垂首屈膝道:「民婦劉氏給王爺請安。」 「說說,我家丫頭哪裡得罪你啦?竟讓夫人用這麼大的陣仗對付。」 「回王爺,她本是靖國公府的丫頭,半年前逃離主家,今日在街上遇見,民婦不過是想將人給帶回去。」 「靖國公府的丫頭?你可有證據?」 「稟王爺,她的賣身契還在民婦手上。」她想,堂堂一個賢王爺總不能與婦人搶奪吧。 沒料到賢王竟然道:「既然如此,多少銀子你說,這丫頭我買了,待會兒我命人送錢過去,你把丫頭的賣身契交出來。」 他用身分壓人,簡單而粗暴。 「回王爺,這奴婢已經伺候民婦多年,民婦實在離不開她,還請王爺別奪人所好。」 「方才你才說她已經逃離主家半年,都經過半年了,也沒見你哪裡不好,怎麼就離不開了?」 「民婦……」 「甭說了,不過是一個小小丫頭,夫人卻不肯割愛,莫非當中有什麼不能與人言的蹊蹺?要不要我派人上靖國公府查查?」 查?現在的靖國公府哪裡禁得起查?這一查,還不曉得有多少醜事會被挖出來,不行! 劉氏恨恨地瞪了瑢瑢一眼,不甘願,卻不能不低頭,「既然這丫頭得了王爺青睞,回頭我命人將賣身契送到王府便是。」 懂得低頭啦,早這樣不是很好?賢王微笑,也不多話,只道:「多謝夫人成全。」說完,他對瑢瑢道:「丫頭,要回家了嗎?」 「是,要回家了。」瑢瑢掙脫府丁牽制,快步走到賢王身後。 兩人走出幾丈遠後,賢王領著她進了方才的飯館,與太子一晤,說了些話,兩人才打道回府。 上馬車,賢王問:「瑢丫頭,你與靖國公府有什麼關聯?」 關聯?是指項瑾瑢與靖國公府,還是王可兒與靖國公府?前者,不能講,後者,不清楚,她無法回答,只能選擇沉默。 見她不語,賢王微哂。這丫頭有故事呐,也行,他不強人所難。 賢王看著她姣美面容,想起太子的語評,沒錯,這樣的女子不該是個小小婢女,看來,她不但有故事,故事還不簡單。 車行數百尺,離開方才的街道,瑢瑢才開口,「王爺。」 「想說了?」 搖頭,她有什麼能說的呢?「可不可以求王爺,方才的事別告訴爺?」 方才一路她終於記起,爺曾經問她,識不識得王可兒?換言之,爺也認定她是王可兒, 王可兒到底是誰?只是個小婢女嗎?與爺有什麼關係?或者是……與季學有關係? 想起季學,瑢瑢打起寒顫,會嗎?不會嗎? 深吸氣,隨便了,她是王可兒或項瑾瑢都無所謂,反正很快爺就會離開她的世界。 不能說?賢王詫異,連季珩也要瞞?有意思,越來越有趣了。 勾勾眉頭,他一臉燦爛,「行啊,不過你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的胭脂花粉,我要三成利潤。」據說這個俗氣丫頭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他想測測,她的故事值不值得三成。 又是以勢壓人,簡單而粗暴,可是連劉氏那樣的人都得在他的淫威底下低頭,她有什麼條件說不? 瑢瑢低歎認命,「明白了,明日我便將契約交給王爺。」 嗄?竟然給了?連討價還價、掙扎一下都沒有,就直接給了? 哇、哇、哇……故事肯定太厲害,不知道季珩知道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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