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蜜謀甜妻 | 上頁 下頁 |
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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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死不要臉的,摸完左手摸右手,接下來咧,要不要摸臉?同居十二載,他只能在她熟睡時偷摸兩下,他居然光明正大就摸了。 剁手!剁腳!這個淫徒,也不想想以芳才十五歲,覬覦國家未來主人翁,這種下流事,他怎下得了手。 以笙咬牙切齒、快步走來,手肘一撞,硬擠進蘇木和以芳中間,順帶兩道淬過斷腸散的目光射到蘇木臉上。 以芳發現弟弟的莫名惡意,皺皺眉心,視線掠過他落在蘇木身上。「蘇大夫初來乍到,對宮裡不熟,要不要陪你四處走走?」 「麻煩姑娘了。」 以芳引著他到皇太后跟前道:「皇奶奶,我們想出去逛逛。」 兩人並肩而立,一個俊朗飄逸,一個嬌憨可愛,站在一塊兒極登對。 呂氏看著蘇木,笑意流泄,表哥養出來的徒弟果真是人中龍鳳,打三人進屋,她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再聽姑母對他贊聲不斷,她更滿意了。 至於自家女兒……用不學無術來形容,都有些污辱這四個字。 雖說女兒在外頭名聲響亮,可真貨假貨,相處時日一久早晚會露餡,這也是他們不敢隨意給女兒定下親事的原因,她煩惱得睡不著,若非相公總是信心滿滿道:「放心,咱國公府的姑娘不愁嫁。」她那顆心呐…… 她從沒想過讓女兒高嫁,只盼著尋個家世普通、自家能壓得住的親家,讓女兒能夠平平順順噴、夫妻和和美美過完一生便罷,蘇木這孩子倒是適合。 「我也去。」以笙抬頭挺胸說。 「難道這潑皮猴子今日不吵不鬧,乖乖在這待這麼久。」皇太后道。 宮女湊趣,「可不是嗎?我一聽到笙少爺要來,立馬把架子上的古董全給收進庫房,就怕明兒個宮裡得再進一批官窯瓷器。」 另一名宮女也說道:「蘇小神醫可得把笙少爺看好,別讓他踩斷皇上最喜歡的龍爪槐。」 皇太后大笑,呂舒娘卻笑得滿臉尷尬,潑皮猴子哪是以笙?分明就是幫姊姊背的黑鍋。 她擔心死了,幸好兒子機靈,每碰到這種事,立馬跳出來頂缸。 而寵姊成魔的以笙非但不介意頂缸,竟還說:「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有這身旁人沒有的力氣,是老天爺給的恩典,姊姊若是可以練上幾年,腳一跺能在地上踩出個窟窿,才叫大成。」 過去,讓弟弟頂缸頂得很習慣的以芳,這回竟感到羞愧,低頭道:「蘇大夫別嚇壞,那不是以笙的錯,是二皇子太招人厭,以笙憋壞才會失手。」 以笙很想翻白眼,這是在為黑鍋開解? 一個白眼弟再加上一個羞愧姊,蘇木一看便明白。「我沒嚇著。」 「真沒?」以芳勾起笑眼。 「真沒,不管女子或男子,力氣大都是好事。」他鄭重回答。 不管女子或男子嗎?所以他不討厭女子力氣大?以芳與他對上眼,笑得滿臉甜。 以笙的怒氣更上層樓,那分明是深情款款、情不自禁,分明是男有情、女有意,從此天涯不分離,怎麼可以笑得這麼曖昧?那種表情是偶像劇裡面播放主題曲的專用場景啊,憑什麼?他們不過初識,搞什麼一見鍾情我愛你? 不可以!不允許!以笙咬牙,額頭暴出青筋,但是他握緊的拳頭很弱。 他還在無聲抗議,蘇木和以芳已經走出去,以笙見狀連忙追趕。 皇太后道:「這小子還是那麼黏姊姊?」 「可不是,他爹爹氣壞了,常罵他沒男子氣概。」 皇太后輕嗤,「不是只有武夫才有男子氣概,依我看,以笙這樣才好,鄭國公府裡總算有個像咱們呂家的。」 「那孩子確實聰明。」講到以笙,呂氏有說不出的得意。 皇太后自然也開心,呂家子嗣不豐,哥哥就一子一女,長子也只有一子一女,那兩個孩子她都見過,遠不如鄭家的。 「派令出來了嗎?」皇太后問。 原則上,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都會進翰林院,但以笙纏著皇帝,說不想做那麼無聊的事。 可是不進翰林院,難不成要外放,他才十二歲,再能耐也鎮壓不了地方上的老油條,別說鄭國公府不允許他外放,便是皇太后也不樂意,因此他的派令遲遲沒有下來。 確實,十二歲是個挺尷尬的年紀。 「皇上有意讓他到刑部跟著岑大人學推官判案,他自己也有那個意思,許是過幾天就會上任。」呂氏回答。 「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看著挺好,別急著升官,多看多學才是正道。」 「公公也是這麼說。」 「先把話說在前頭,那孩子是我中意的,日後婚配得等我發話。」 「是。」 「去見見皇后吧,你們一向交好,好生勸解,讓她別再強著性子、生生壞了感情,便是尋常夫妻也會磕磕絆絆,何況是後宮,皇帝不容易啊。」皇太后意有所指。 呂氏明白,可是問題徵結……她心頭也難受呀,怎地一晃眼,如膠似漆的情分就斷了,這些年她何嘗沒勸過,算了……再試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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