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尋 > 宰相沒出息 | 上頁 下頁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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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他便認出她,那抹倔強、那股子驕傲,一如往昔。真是好樣兒的!上官天羽眼底的興味更濃。 「你認識?」皇帝奇問。 「項慶文的女兒。」 他驚訝。「當年指著你的鼻子,說要十倍還於你的小女娃兒?」 當年聽上官天羽口述,他。碗惜自己不在場,不能見識見識這不畏老虎的初生之犢,沒想到她真找上門來,且一出場就鬧得驚天動地,了不起。 「你怎麼辦到的?想選秀女可得身家清白才可以。」他很好奇,完全沒有才死裡逃生的自覺。 項暖兒抬高下巴,白了他一眼。 上官天羽心念一轉,答案立現。「有人連女兒的身份都肯賣,想來不是每個名媛閨秀都想成為皇帝的女人。」 好玩,太好玩了! 「這一路追下去,會不會追出皇帝強搶民女?」皇上笑看指指自己。 「說不定。」上官天羽挑眉,湊近皇上。「把這名罪犯賜給臣下,如何?」 「為什麼?」 「她看起來……很有意思。」 「既然有意思,我為什麼不把她留下來自己玩?」皇帝也對他挑眉,沒個正經。 「皇宮內容得下一個刺容?皇上膽子大,皇太后可不會讓兒子冒險,她留在這裡,玩不到三天就沒了,還不如賞給微臣。」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底,項暖兒火氣也上來了。 她的武功就這般不堪一擊? 多年來,她拚命學習武藝,主人說她天賦異稟,這些年,她不知手刃過多少人,哪個不是十招之內見血,沒想到在他們眼裡……項家上下幾百口的仇啊,她該怎麼報。 「最好你們玩得起。」她咬牙切齒,話出口,己運氣於掌間,身法奇快,足尖點地,未近皇帝,先推出雙掌。 瞬地,啪啪啪,上官天羽斜身飛過,拆了她二十幾招,不正面打,只是閃避。 「你一味閃躲,算什麼好漢。」 項暖兒怒目相迎,眼底那股倔強讓他看傻。真是有趣的玩具,決定了,非留下她不可。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漢啊。」他笑著,又接下十招。「這是哪一家的招式……」皇上閑閑趴在桌上問。 皇帝的武功不弱,可情長年關在皇宮,身為帝王,對江湖事自是瞭解不多。上官天羽笑而不答。 他誘之以利,「你說,我便把她賞給你。」 「皇上會不會說話不算話?」他一面和人對打,一面與皇上對答。「你說呢?」 「謝皇上。她的師父是宋民君。」 一邊和她交鋒,還有餘力和皇帝對談,他的自若讓項暖兒更形急切,兩軍交戰最怕的是自亂陣腳,她越急便越見破綻。 皇帝一愕。「宋民君?你是說……」 「沒錯,看來當年皇上的仁慈用錯對象了。」 「是膚德政不彰,應該多表揚忠孝節義,以儒治國,以佛教教化民心,教會百姓懂得分辨事非對錯,別有事沒事上門來搞刺殺。 哼,說得好像百姓皆錯,唯帝王對,怎不說他是以殺人為樂、以操弄人命來證明自己位高權重!項暖兒憤憤地想。 談笑間,上官天羽又見彈指,她穴道又被點,再次成為偶人。 「剩下的,就請皇上處理了。」指指嚇癱在地上的沁芳,上官天羽一把玩起他看上的新玩具,飛簷掠壁,離開宮廷。 至於宋民君……下次再說。 皇上歎氣。 項暖兒睜開雙目,入眼的是一頂青紗碧帳,低眉,身上蓋著一條金線蟒絲被。她推開被子紗帳,鼻間傳來細細清香。 這是男人的屋子。 放眼處,一對洋漆小幾,左邊擺看描金花瓶,裡頭插著幾枝初綻新梅,香氣便是從那裡飄散出來,臨窗處,有一紫檀雕璃桌,案上放著文房四寶,案旁的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滿書冊。 她怎麼會在這裡? 腦袋飛快運轉,皇帝、上官天羽……刺殺事件回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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