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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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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翔儇説:「等著吧,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李婉娘和劉老夫人很快會遭天譴。」 顧綺年很高興自己沒看錯人,劉銨確實是個磊落男子。她更高興衛翔儇恩怨分明,沒把內宅女子的罪過追究到劉銨頭上。 能這樣結束最好,劉銨是個人才,甯王需要他,大衛王朝也需要他。 到此,蕭瑀的故事結束,顧綺年的故事正要粉墨登場。 甜田的生意越來越好,在何宇杉的幫助下,顧綺年打算開飯館。 過去何宇杉顧忌皇帝,不敢亮出身分、重返商場,生怕再次招惹上禍事,害了女兒,如今蕭瑀已經不在,沒了顧忌,他決定再入商道。 顧綺年舉雙手同意,身為人,就有權利做自己喜歡的事,何況孟可溪說過,皇帝再過兩年就要駕崩,他大概沒有精力再抄一回蕭家吧。 這一回何宇杉也學會低調,就算口袋銀子多到缽滿盆溢,也不會傻得再跑去爭「大衛王朝第一富商」的排行。 顧綺年說:「聰明人,要懂得悶頭髮大財的道理。」 於是這對乾爹、乾女兒,開始合夥悶頭髮大財。 衛翔儇在出京前的夜晚,對顧綺年說:「等我回來,我要娶你為妻。」 他說的是「妻」不是「妾」,他的口氣很篤定,但顧綺年不敢作大夢,能維持眼前這樣就很好了。 因為他是王爺,因為他的後院裡還有很厲害的王妃,自己只擅長做菜,不擅長鬥爭,所以……她只想維持現狀。 她是現代人,當然想要當專一,但她已經為他甜言蜜語折服,願意退讓妥協。 她說服自己,這裡是古代,一個價值觀與自己迥異的年代,她不能要求這個世間的規則來將就她,也不願意把愛情建築在另一個女人的哀傷之上。 在這裡,離婚的女人不會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會有下一個更好的男人在等待,她們的下場……很糟糕。 所以顧綺年笑著說:「別說傻話,不管認不認,你都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怎能容許我這種身分低下的女人成為你的妻子?」這種事很久以前就經歷過一次了。 衛翔儇生氣了,正色道:「不要質疑我的能耐,七年前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七年後我還是無法辦到。」 他說:「大哥能為孟可溪做到這一步,憑什麼我不行?」 顧綺年失笑,「哪有人在這方面較勁的?」 他硬聲道:「我偏要較勁,我能為你做的,只會比大哥為孟可溪做的多更多!」 說實話,愛上一個願意為愛情較勁的男人,真的很好…… 前幾天衛右回來,他說王爺很快就會返京。 他把王爺的信交給顧綺年,顧綺年一讀再讀,讀著他的思念、他的感情,也讀著他這一的經歷。 他的文章寫得很好,把誘捕葛從升的過程描寫得精彩非凡—— 衛翔儇一到盧州就用上美人計,讓從邊塞送來的金髮美女進了盧州最大的青樓,一曲曼妙的肚皮舞,把盧州好色的男人全勾進青樓競價。 葛從升是何等身分,誰的銀子能比他多? 當晚,葛從升就被人五花大綁,關押起來。 第二天,盧州百姓聽到的最大八卦是葛大人替金髮尤物贖身,領回府中。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大人不早朝,白天、夜裡全在金髮美女的肚皮上混日子。 而回到葛府的「葛從升」沒閑下,倒不是夜夜忙著當新郎,而是翻遍葛府上下,把能找的罪證全翻出來。 至於罪狀內容,皇帝想要叛國罪,就會有異國文字的信箋,皇上想要貪污罪,就會有完整的賬冊足供翻閱。 葛從升本來就不是什麼乾淨貨色,想往他身上潑髒水有什麼困難?更別說髒水還沒潑他早就是滿身墨。 試問:「葛從升」進自己的書房調閱文件,算抄家嗎? 當然不算。 「葛從升」將庫房中數量驚人的金銀珠寶送回京城,算抄家嗎? 當然不算。 「葛從升」把被強搶回來的美貌小妾帶回京城,算抄家嗎? 當然不算。 於是簡簡單單、輕輕鬆松地,人證、物證通通收進囊袋,衛翔儇整裝返京。 他讓衛右提前回京向甯王遞話。 於是衛右返京隔天,原本病得下不了床,準備交代後事的甯王「意外」得神醫相助,奇蹟似的復原了。 龍心大悅,拿出盧州官員的數十道摺子,命太監當殿宣讀。 甯王沒死,已讓葛興儒的臉色青白交加,幾乎站不穩腳,盧州官員的摺子再一讀,他當場昏倒,皇帝卻像沒看見似,連命內侍把人抬走都不讓,就開始議論由誰去搜羅證據,將葛從升帶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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