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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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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奴婢口氣大,而是奴婢關心老爺啊,當初老爺是立下誓言的,奴婢怕破了誓,對老爺不好。」 余敏一提,韓薔方才想起那回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但立刻打道回府,面子上下不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奴婢不敢,要不……請老爺進門吧,可萬一日後老爺身遭五雷轟頂之苦,挫骨揚灰、腸穿肚爛的報應,老爺可千千萬萬不能責怪奴婢啊,奴婢可是提醒過老爺的。」 余敏嘴巴不饒人,李忠、王信聞言失笑,這話真解氣呐,攤上這樣一個惡父,他門家大爺真可憐。 被人訕笑,韓薔暴跳如雷,「你敢詛咒我?你可知我是誰?」 「奴婢知道,您是少爺的父親。」 腳用力舉起,重重一踏,韓薔氣歪鼻子。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每人家提起他,不是韓恕的兒子,就是韓璟叡的老子,好像非得依附他們他才有身分地位,沒了他們他什麼都不是! 韓薔氣不過,他狠狠沖上前,二話不說揚手一巴掌用過去,扯起嗓子怒道:「睜開你的狗眼睛看清楚,我是堂堂的靖國公。」 靖國公?!餘敏的歷史讀得不怎麼樣,不知這種「公」是大還是小,是厲害還是普通,會不會他大喊一聲「砍頭」,就會有一大堆王朝、馬漢從四方跳出來要砍她的頭? 不過他那一巴掌確實很厲害,很清脆的一聲,餘敏臉上立刻浮起鮮紅指印。 這一巴掌打痛了她,也打樂了巧兒、鴦兒,兩人眉眼微彎,連日來的火氣總算找到出處。 可不是嗎?一個仗著王信是叔父,一個她爹是李忠,過去她們可是府裡作主的,滿府的丫頭、小廝誰敢不敬她們一聲姑娘。 但自從餘敏接管叡園,雖然她們還在爺身邊服侍,可是現在連兩位管事都低她一級,更何況她們。 鴦兒在巧兒耳邊低問:「人應該進來了吧?」 巧兒輕笑,「都已經過這麼久還進不來,她也別來了,反正不是余敏的對手。」 鴦兒點點頭,不再說話,互望對方的視線裡帶著暗暗的得意。 就在餘敏被打呆了同時,璟叡正好回府,他跳下馬,把韁繩交給小廝,排開圍觀人群,飛快站到餘敏身邊。 他半句話也沒說,只是冷冷地望向韓薔,單單是對視著,韓薔好像看見自己的父親以的,聲勢一下子弱掉。 他承擔不起兒子的視線,只好忿忿甩袖,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隨口糊弄一聲,「你母親想你了,有空回靖國公府一趟。」 等不及璟叡回答,他把話丟下,就逃難似的跑掉。 餘敏無法相信,就這樣……完勝? 奇怪,既然這麼害怕兒子,為什麼非要過來鬧這一場?惹得百姓圍觀,很有面子嗎? 他是精神突然失常?性格扭曲到無法自控?或者有什麼目的? 政治上的事?如果是的話……在政治上和爺作對?更蠢了吧。她家爺可是深得帝心,緊接著將要有一番大作為。 搖頭,餘敏想不透,也不想花太多心思去忖度,她對政治冷感,每次打開電視,看見政論節目,她的直覺反應是轉檯。 她是小老百姓,只想靠自己的小力量,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 韓薔跑得沒影了,璟叡這才轉過身看餘敏。 這一看,臉部表情突然變得僵硬,她臉上的指印非常礙眼,令他氣悶、胸口不順,像是誰往那裡揍一拳似的。 璟叡拉起她的手,往園裡走。 大門關上,他定下腳步,向周遭掃去一眼,所有人立刻散去,各自行事。 餘敏望著他深鎖的眉眼,忍不住動手為他順了順怒眉,柔聲問:「很難受吧?有這種爹,亂沒面子的。」 他被她的話逗笑了。 靖國公討厭長子卻又拿兒子沒轍的事,恐怕整個京城上下無人不知,要說丟臉?那臉早在幾百年前就丟盡了。 「有話想問我嗎?」璟叡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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