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王爺你犯規 | 上頁 下頁 |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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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而不語,意思就是——俺不說。 姜柏謹瞪他一眼,這傢伙不說的事,誰也別想敲開他的蚌殼嘴,撇撇唇,換開新話題,「你拿下阿觀了沒?」 提到阿觀,齊穆韌的笑容立顯真誠。不必開口,表情已經寫得清楚分明——他已經收復故土。 好得很,姜柏謹跳起來,笑得一臉眉彎眼彎。 「那老頭子可以去認親嘍?」 齊穆韌笑而不語,但眼睛朝外公瞄兩下,姜柏謹揮揮手說道:「放心啦,老頭子不會把你給招出來的,我還期待阿觀給我生個小曾孫咧。」 「去吧。」 齊穆韌輕輕兩個字,姜柏謹領了聖旨似的,歡天喜地往清風苑去。 門外,他碰到迎面而來的齊穆笙,齊穆笙想找他鬥上幾句,可姜柏謹理都不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齊穆笙聳聳肩膀,進屋裡找二哥,齊穆韌正對著齊文交代事情。 「加派人手盯著景平居、景甯居、景和居三處,有任何消息都過來稟告。」 「是。」 「把陳氏假裝懷孕的消息放給曹夫人。」 王爺這是要讓大夫人和陳氏、柳氏去鬥法? 大夫人若知道陳氏無孕卻假裝懷孕,定會死死盯牢她,而陳氏到最後選擇投靠柳氏,表示柳氏已經決定插手,倘若她真想從外頭抱小孩,大夫人絕對會將此事鬧大,她也不是好貨色,她最怕的就是王爺留下一子半女,長房再無指望。 躬身,齊文點頭應道:「是,屬下立刻去辦。」 齊穆笙進屋時與齊文相錯身,齊文匆匆向齊穆笙一點頭後,轉身離去。 「二哥,聽說今天皇上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呢。」齊穆笙滿臉喜色。 事情已經鬧開?齊穆韌扯扯唇角,拉出一抹笑意。 「二哥怎地不訝異,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什麼消息?」 「是大皇子偷制玉璽之事吧。」 「二哥果然知道,居然不透露半分?」齊穆笙不滿,往他肩膀捶一拳,才繼續說道:「皇上派人徹底搜查大皇子的府邸,裡裡外外全翻了遍,沒翻出玉璽,倒是翻出二哥為大皇子刻的印章。 「這下子二皇子成了誣告,氣得皇上痛駡兄弟倆無手足親情,只有權力欲望,偏偏這時四皇子又落井下石,在旁邊冷言冷語,皇上一怒,隨手抓起硯臺往四皇子身上一丟,弄得他滿身墨汁。」 齊穆韌淺哂,早在他送皇帝壽禮時,穆笙隨口提到壺底的刻印是他親手雕的之後,大皇子立刻跑向他求取一方印章。 那時,陰謀就展開了吧,只不過大皇子這回要兜的不是靖王府,而是最近聲勢愈見高漲的弟弟。 「這件事,會發展至今天局面,你會不知道?」齊穆韌反問弟弟。 齊穆笙笑得滿臉奸險,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點噁心,挖了陷阱等著人往裡頭跳,可那也要對方願意跳才行。 當初他與阿觀簽約,當中有一條是:絕不能透露制壺師父是個女人,他逼著阿觀滿心不以為然地簽下名字,卻自己到處說茶壺是阿觀所制,壺底印監是王爺所刻,目的有二—— 一:王妃制壺、王爺制印,皇上見之心喜、愛不釋手,夫妻鶼鰈情深,共創佳話,這個可以供人茶餘飯後的訊息,大大提高了阿觀壺的名氣,能替他增加更多收益。 二:他散播這消息時,是當著所有皇子和皇帝面前說的。 誰不知道幾個被看好的皇子都想攀上二哥這棵大樹,倘若感覺自己攀不上,卻被旁人給攀去,說不定就要找把斧頭來砍樹了。 既然人人都想來害他家二哥,他若不還上幾分顏色,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因此他把消息拋出去,等著有害人之心的上勾,好讓他們狗咬狗,果然,成事了吧! 大皇子讓二哥刻印,卻私下放出消息,說那印章是假玉璽。 這消息不能傳得太快、太張揚,而要傳得隱晦、傳得若有似無,並且傳得夠真實,這是個難度很高的技術活兒,否則哪會等到今日才爆發? 而二皇子得搜集到「足夠證據」才敢向皇帝揭發此事,於是大皇子卯足了勁提供有力證據,當然其中不乏三皇子和齊穆韌的推波助瀾,否則二皇子哪裡可能這麼容易上當。 齊穆笙撓撓頭。 「這樣二哥都能猜得出來?」 「說吧,接下來怎麼回事。」 「三皇子進宮請罪,說是府中側妃無知、亂傳謠言,以致引發今日之事,他已經將那名多嘴側妃送進廟裡清修,以儆效尤。」 「三皇子這一手漂亮。」不但充分表現自己的友愛之情,也給足幾個皇子臺階下。 當時三皇子使計讓王氏做這等事,是極其聰明的選擇,那個女人多嘴多舌,只消幾個撩撥就會把事情傳出去。 而眾人都曉得三皇子最沒有實力入主東宮,話從刻薄的王氏嘴裡出去,說「齊穆朝看不起三皇子,不肯為他刻一方「偉大、神秘、了不起的印章」。」真實性就更高了。 如此一來,他不但趕走二皇子埋在自己身邊的眼線,還讓大皇子、二皇子的衝突浮上檯面,以後誰要再說這對兄弟情深,怕是沒幾個人會相信。 「可不是嗎?我想三皇子對王氏是無半分感情的吧,否則怎麼捨得這般對待她,聽說王氏的容貌比三皇子妃還美上幾分。」 「女人的美貌無法決定男人心的走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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