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王爺你犯規 | 上頁 下頁
二七


  外公回答:沒錯,對付阿觀這種俗辣界冠軍,她家爹娘的強硬手段比較好用,只要你堅持到底,她就會乖乖照你想要的去做,但卻也因此造成她渴望自由,成天只想積攢銀子,買房買屋逃開她家爹娘。

  真是個難搞的女人,對她好,就會被她騎在頭上,對她不好,她又想逃跑,她怎麼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樣,一心一意討好他、巴結他,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

  他啊,怎麼就不能挑個簡單一點的來喜歡,偏要喜歡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他忍不住輕笑:齊穆韌才真正是犯賤界的翹楚。

  把書拿到桌邊擺著,他除去鞋襪上床,側著身、支起頭,在她耳邊輕道:「不如,咱們商量一個你我都能夠接受的折衷法子。」

  有得談?阿觀猛地轉過身,亮晶晶的眼睛射出璀璨光芒,外公果然不欺人。

  「你有什麼好法子?」

  「不如我把銀票放在盒子裡,交給你保管,但鑰匙擺在我那裡,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打開盒子。」

  阿觀聞言,立馬笑得眉彎眼眯。鑰匙不在,她不會自己把盒子給劈開哦,幹嘛非要經過他的允許,那麼簡單的事……唉呦,他們古人太高看現代人的誠信度了啦。

  「好啊、好啊,就這麼辦。」她笑得賊眉賊眼。

  阿觀的小小算計全落入他眼底,她笑得過分張揚的狡猾讓他很無奈,有人會當著你的面說謊,還努力用表情告訴你:本人正在說謊的嗎?

  她就是這樣,半點心思藏不住,腦子想什麼就表現出什麼,她果然是在備受寵愛的家庭長大。

  「開心了?」他柔聲問。

  「開心了。」

  她乖巧合作的咧,對自己有好處的人,她向來暖眉暖眼相款待,她不介意人家喊她狗腿觀,不介意人家嘲笑她沒種女,因為……她就是啊!

  「那麼睡吧。」他很自然地說。

  睡吧?她有沒有聽錯,雖然他不是沒有留宿清風苑的紀錄,但那是兩人聊天聊到不知不覺睡著,若是聊到沒話可說,他通常會很自覺地轉身回去的啊。

  「爺不回明月樓?」她遲疑問。

  「不了,今晚我睡在這裡。」

  哦哦,他憋不住了、他要動作了、他要吃她了,在她懷疑過千百次,前面那幾位老婆生不了孩子是他的性功能有障礙後,他終於決定對她下手?

  這件事,在她心底掛上許久,那感覺不大好,有點像……等待指考放榜。

  那種等著花落誰家的感覺爛透了,考好就好、考壞就壞,至少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兒,答案揭曉,就算難過,頂多花個幾天調整情緒。

  但等待的時間裡,心情不定、情緒焦慮,每天都定不下心做事情,超討厭。

  阿觀早已看破,反正她是人家的老婆,早晚要成為他的盤中飧,早死晚死、躲不過一死,這與她將來逃不逃家、獨不獨立是兩碼子事,她又不是那種炒過飯就非要與男人生死相隨的女性。

  她做好準備,而他卻磨磨蹭蹭,這段時間裡動手動腳不夠、又動嘴巴,卻遲遲不對她的處女膜表現出興趣,害她的心吊在這裡七上八下,害她本來想眼一擠、脖一縮,狠狠痛過就算了,卻一直遲遲等不到行刑的消息。

  等待是種非常難受的煎熬。

  齊穆韌也是煎熬,但他牢記外公的叮嚀,要讓阿觀覺得他喜歡的是她的心、她的腦、她的靈魂,不是她青春美妙的胴體。

  有差嗎?不管是心腦靈魂或胴體不都是她?他懷疑。

  當他這樣問時,外公呵呵大笑,回答:「當然有差,阿觀是穿越來的,她的心、她的思考、她的能力……是她自己的,唯獨身子不是她的,你說,你愛的是葉茹觀的身子,還是阿觀的靈魂?」

  從那天起,他時時憋著,好幾次在半夜醒來偷偷下床練劍,所以在明月樓過夜是折磨,在她身邊過夜何嘗不是?

  低下頭,他發現她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住自己。

  「怎麼了?不睡。」

  「爺今天晚上,只要……睡覺?」她遲疑問。

  先聲明哦,她不是在期待他趕快對自己圈圈叉叉、上上下下,當完日間部同學轉戰夜間部,而是企圖找一個確切的答案。

  如果他想要,OK!讓她深呼吸十下,在腦子裡面想想湯姆克魯斯的帥臉,再想想007辦案時,如何在女人身上消磨時間,把那種黃色場景先幻想過十遍,他再近身,會比較容易解決。

  如果他不要,頂多哀歎一聲,自我勉勵幾句:少年耶,有點耐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多等幾天沒關係,螻蟻尚且貪生呢。然後乖乖的躺在他身邊睡大覺。

  她滿心的OS,他想的也不比她少。

  齊穆韌想:她這是在邀他作入幕之賓?自己對她的好,她感受到了?她再不時刻想逃離他身旁?唉,外公果然是對的,循序漸進比急就章來得好。

  「怎麼,睡不著,想做點別的事兒?」齊穆韌眼底顏色漸濃。

  這句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如果她慷慨大方朝他點點頭,那他肯定會撲上來。

  可如果她點頭,是不是等同於是她在求他,「求求你來吧,老娘吃飽飽,在等爺的種。」那麼事後她就不能哭得像小女人,說:「你……嗚……你要對我負責。」

  因為他會垂下眼瞼,屌到不行地說:「喂,是你要的,老子已經夠犧牲了,你還要老子負什麼責任?」

  急急搖頭,她把滿腦子幻想拋到腦子外頭。

  她只是在甩幻想,他卻誤以為她不要,歎口氣,他壓抑激動,將她收納懷裡,包容道:「睡吧,明天還要進宮。」

  阿觀回過神,吭?又不要了?!這男人怎麼這麼善變啊,她都已經開始做受刑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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