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王爺你犯規 | 上頁 下頁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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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見思棋這番作派,氣得滿腦子火,分明審理案子的是自己,她居然求到王爺跟前?這不是擺明瞭跟王爺說她處事不公、妒忌徐氏受寵,定會落井下石坑害於她? 「人人都冤枉,那茶葉裡的紅花還是自己長腳跑進去不成?」柳氏利眼狠狠地向思棋瞪去,嚇得她頭不敢抬,匍匐到王爺腳邊。 柳氏冷笑地望向徐氏,她當真以為自己拿她沒轍? 徐氏是四個侍妾當中最難拿捏的一個,仗著娘家有官職,又與皇貴妃是表姐妹關係,從沒把自己擺在心上,這下可真是好呐,她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徐氏頭上。 陳氏有孕,就算把髒事往她頭上賴,處置上多少有些困難,重了,說她不顧王爺子嗣,輕了,說她沒把王妃擺在心上,左右橫豎不是人,現在壞事轉到徐氏頭上,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動手腳,出出多年怨氣。 「來人!」柳氏大喊一聲。 「主子。」顧嬤嬤進屋,屈身在柳氏身前站定。 「你多帶著幾個人,去喜鵲和思棋房裡給我翻一翻,我不信就翻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後面那句話,她是刻意對徐氏說的,徐氏忍著氣,看一眼顧嬤嬤,顧嬤嬤是柳氏的心腹,就算思棋房裡沒東西,總也能教她翻出東西吧。 「等等。」徐氏起身,阻止顧嬤嬤。 「徐姨娘有話要說?」柳氏略略抬高下巴,蔑視。 「我不信任顧嬤嬤,如畫,你跟著顧嬤嬤,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盯著,別讓手腳不乾淨的人,把不該有的東西,藏進思棋房裡。」她一字一句明白地說著。 「你!」柳氏怒瞪徐氏,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柳奶奶別氣,婢妾這不也是為求自保嘛,怕人暗地動了手腳,髒水一潑,婢妾可沒有奶奶的通天本事,由黑轉白。」此時她得捍衛自己的清白,哪還有方才那溫婉模樣。 柳氏氣恨難平,好啊,在王爺面前就刁了起來,她倒真想看看徐氏還有多大本事? 若是讓她平安逃出這關,她柳婉婷三個字倒過來寫! 「如畫,你就跟著顧嬤嬤去,張大眼睛仔細瞧,千萬別讓惡人動手腳,你家主子的未來,可全得靠你那雙眼睛呐。」徐氏冷冷地吩咐。 柳氏銀牙緊咬,忍氣吞聲地坐回椅中,怒眼射向在一旁看戲似的文氏、方氏。 兩人身子縮了縮,心知不能再作壁上觀,否則肯定會被秋後算賬……柳側妃是誰都招惹不起的,只是要往哪裡插話才恰當?文氏、方氏互視一眼,心底各自盤算著。 「是不是髒水,空口白話、無憑無據,只不過,誰都曉得徐姐姐與王妃向來就感情不睦,該不會徐姐姐對王妃心存怨懟,趁隙就下手了?」陳氏冷言冷語幾句,惹得徐氏怒目相向。 喜鵲情急下的誣陷,讓陳氏以為徐氏妒忌自己有孕,便使喚思棋惡意陷害,她滿肚子怨恨無處發洩,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一村,豈能不使勁踩上幾腳。 「陳妹妹說話可要憑良心,再怎麼說,婢妾與王妃表姐妹身分擺在那裡,王府有個表妹可以扶持依靠,誰不樂意?婢妾怎會傻到起歹心,陷害自己的表妹。」 她們的對話讓齊穆韌皺眉,在阿觀「附身」之前,葉茹觀沒少欺負過徐氏,他曾懷疑兩人間是否有過節,如今聽來,果然大有問題。 「是嗎?過去的表姐、表妹,一嫡一庶,身分天差地遠,如今兩人同進一家門,卻是一主一僕,上下顛覆,徐姐姐心底定然不是滋味。」陳氏抓緊時機又冷她幾句。 唇槍舌戰間,顧嬤嬤已經帶如畫回來,她手裡拿著紙包,恭敬地朝王爺和柳氏呈上。 柳氏轉頭,見齊穆韌文風不動,但眼中對她的惱怒已除,看來他是把今日的事全交到自己手上了,柳氏緩緩鬆口氣,暗自欣慰,這是不是說明被喜鵲和陳氏一攪和,王爺又肯相信自己? 柳氏接手打開紙包,裡面果然就是紅花,她寒下臉問:「這是在誰房裡找到的?」 「稟奶奶,是在思棋姑娘房裡找到的。」 柳氏銳利了眉目,本只想找個替死鬼,沒想到竟是讓她摸出真凶,好啊,算來算去,她都沒算到是徐氏在背後使小動作。 顧嬤嬤的回答讓思棋嚇得身子一癱,再也直不起身。怎麼可能?!有人要害她、有人要害她!她淚水嘩嘩流下,拼命磕頭喊冤。 「奶奶,奴才真的沒有,奴才發誓,如果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教奴才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丨」思棋大聲喊冤。 眼看情勢急轉直下,眾人紛紛望向徐氏,有人幸災樂禍、有人面帶哀愁,各種表情紛紛浮上。 徐氏心一緊,向如畫望去,如畫苦著臉微點頭,這是事實,不是顧嬤嬤惡意栽贓。 「十八層地獄,你這是在嚇唬誰呢?」陳氏出聲冷諷,想到自己差點兒就受她所害,氣得小臉緊繃。 徐氏離開椅子,走到思棋面前,狠狠地朝她臉上甩去一巴掌,思棋被打得頭偏向一邊,嘴角流下一縷鮮血。 她放聲大哭,緊抱住徐氏的腳、哭求。 「主子救我,主子救我,奴婢真的沒有做這個事,奴婢連紅花都不認識,能從哪裡拿到這種害人東西?」 柳氏揚聲道:「你哭啥,這是讓你家主子救你,還是害她?做錯事就快點招認,別把主子給拖下水。」 徐氏聞言,心知柳氏欲把事情牽連到自己頭上,急急一腳踹開思棋。 思棋轉身跪爬到柳氏跟前,哭訴道:「奶奶明察啊,奴才真的沒有。」 「依我說,哪個奴才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毒害主子,若非有人暗地指使……」陳氏話說一半留一半,目光卻定在徐氏身上。 徐氏臉上青白交替,恨不得找一把刀子狠狠戳進她的黑心肝,她惡狠狠地瞪住陳氏說道:「陳妹妹說話得憑良心,無憑無據的事兒別胡亂栽贓,當丫頭的心存惡想,難不成主子是她肚裡蛔蟲,能一清二楚,何況,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受人收買,做出背叛主子的惡行!」 徐氏咬牙切齒,一時間找不到替自己脫罪的方式,只能想到踩著思棋脫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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