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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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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文按主子吩咐,讓身邊人就近找來幾個侍衛到清風苑集合,沒想到他們才到門口,就被張管事給攔下。 齊文到達時,看見侍衛聚在清風苑前頭,不得其門而入。 「怎麼回事?張管事為什麼在這裡,盧管事呢?」齊文明知故問。 張管事迎上前,看見領頭的是齊文,知道他是王爺身邊的人不能小覷,但也清楚王爺向來不管內院之事,尤其是王妃的事。 王妃不受王爺待見,府中上下皆知。葉氏前腳進門、後腳就被踢進「冷宮」,眾人眼睛雪亮得很,人人心知肚明後宅的真正主子是誰,該往誰的身邊去獻媚巴結。 既然王爺不管不顧,而齊文也不是後宅裡的人,既然非後宅人,怎會來清風苑,難道他與王妃有什麼說不清楚的關係? 淫邪笑意興起,曖昧的目光望向齊文,好傢伙,不會看准王爺沒興趣,就趁機下手了吧? 張管事狡猾道:「王妃生病,柳主子讓咱們來守著清風苑,怕是把病氣過給別的院子,倒是怪了,齊爺怎會突然來清風苑造訪,不知齊爺和院子裡哪個婢子相熟,或是與王妃……」 「住口!」齊文見其言語不堪,連忙喝止。 「堂堂王妃,是你這個下人能夠說三道四的!」 「齊爺何必生氣,難不成被我說中什麼?」張管事心底大樂,這啊,就叫做惱羞成怒,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否則齊文幹嘛氣成這樣,這事兒若是報到柳主子那裡,定是要大大賞賜的。 聽著張管事的淫言穢語,後頭的齊穆韌臉上結霜,他排開人群,走到張管事面前,寒聲問:「你說中了什麼?講來聽聽。」 ……王爺?! 齊穆韌突如其來的出現,嚇掉張管事半條命,腦子轟地一聲,炸掉他所有淫念,他兩腿發軟,不自覺跪地。 怎麼會這樣,王爺不是看都不看王妃一眼的嗎? 初初接到這差事,他還十拿九穩,篤定會辦到讓柳主子滿意,怎他才來,就迎上這尊大神? 「怎不說話,王爺很想知道,齊文和王妃有什麼牽扯呢。」隨後來到的齊穆笙落井下石,樂呵呵說著。 張管事心知不妙,揚起手掌,左右開弓,一下一下重重打在自己臉上。 「王爺饒命,都是奴才嘴賤心臟,奴才豬油蒙了心,才會往王妃、齊爺身上潑髒水,求求王爺看在奴才三代均在王府服侍的分上,饒奴才一命。」 「一個家生奴才,也敢同主子討起恩惠,怎地,一家三代為奴很了不起?」齊穆韌冷言冷語,嚇得張管事全身顫抖哆嗉,卻不敢停下巴掌。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 哼!齊穆韌不再多看他一眼,腳踹過,把他踢飛到一旁,清開了道兒,領著人走進院子。 王爺進門後,齊文開始分派人手看守清風苑,再讓人將柳氏剛送來的下人集合起來,等候王爺發落。 齊穆韌走到門邊,就聽見葉茹觀和幾個婢女在討論,他本想進屋告訴她不必擔心,事情已經解決,卻讓穆笙給攔下來。 他看明白了穆笙那臉壞笑,好吧,他也想聽聽葉茹觀還有什麼奇言妙語可供飯後閒談。 「我倒是不怕主子被拘,就怕什麼東西被動手腳,壞了主子名聲,到時若是被趕出王府,怕是連葉府那邊都不肯收留咱們。」曉初憂心忡忡說道。 「不收更好,我還有嫁妝呢,咱們尋一處莊子住下,豈不更自由自在。名聲這種東西,說穿了,半點用處都沒有。」阿觀怕的和幾個丫頭擔心的截然不同。 「如果是在食物裡頭投毒,害了主子性命呢?」 琉芳一句,滿室頓時無語。 這就是教人擔心的,後門被封、出入困難,不吃大廚房送來的東西,難不成啃草根?如此一來,防不勝防啊…… 好半晌,阿觀才艱難開口問:「之前有人傳言,若三年、五年無出,王爺會休了我,你們覺得可能嗎?」 「這不過是下人間的閒言碎語,主子豈能當真,若王爺是這樣的人,幾個側妃和侍妾不都早早遣走了?王府不差主子這碗飯?」 琉芳歎息,主子明明不是笨人,怎不懂半點女人心計?唉,這話是從景平居裡傳出來的,企圖激得主子抓狂鬧事,好讓眾人看清楚柳氏的寬容大度以及主子的怨懟苛毒。 琉芳想的沒錯,阿觀確實不懂女人心計,從小和哥哥、弟弟混慣了,身邊又多是男性友人,怎會發展出這種女子心思? 但她不笨,多想兩遍自然也能想通,可她真的實在不願意去想這些,因為當你把人想得複雜同時,自己也會變得複雜,而她偏愛當個簡單女人。 歎氣、埋怨,阿觀不知道有人在門口聽小話,手重重一捶、捶向桌面。 「你們家王爺有啥病啊,圈著一群沒有用處的女人,有什麼快樂可言?!」 月季一驚,跳上前捂住阿觀的嘴,「主子,您別滿口胡說,這話要是傳到「那邊」去,不知道還會掀起什麼大風波。」現在清風苑裡,全都是柳氏的眼線呐。 阿觀扳開月季的手,不管不顧了。 她忿忿不平道:「這樣不行、那樣不成,難道我們要活活被憋死在這裡?不可以!咱們的大好青春不能這般浪費,不如……要壞就乾脆壞徹底,拿紙筆來!」 「主子要做什麼?」曉陽乖乖轉身拿筆硯,手頓了一下,猶豫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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