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尋 > 村花原來是個寶 | 上頁 下頁 |
| 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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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乾裡竟然有紙條?有趣極了,她拿起紙條細讀,「否極泰來、福壽安康。姐姐……」 鐘淩指指外頭那扇大門,道:「瞧,多准!所有的壞運全擋在外頭了。」 雙眼閃著感動,青兒低聲道:「謝謝姐姐。」 幾天後,上官肇澧收到一「疊」信,那堆信裡钜細靡遺地描述了鐘淩的小氣。 小夏說:小姐真過分,竟把做壞的餅乾給咱們當飯吃,甜的飯、鹹的菜,怎麼吞得下去? 小春說:主子,我可不可以用自己的銀子貼補?小姐那雙鞋子都穿出洞了,還捨不得做一雙,那模樣哪裡像老闆,也就只贏街邊乞丐兩分。 還有更可惡的,小姐沒克扣大家的用例,卻克扣自己的,她捨不得燒炭,夜裡凍得睡不著,早起還咳上好幾聲,每次勸,她都說天氣暖得很,燒炭會熱得睡不著覺,騙鬼呢,哪裡會熱啊。 小春、小夏是他的人,武功不頂好,但勝在機靈聰慧,當初鐘淩要買丫頭,他就把這兩個人塞過去,她們跟在自己身邊多年,就算不大富也小有積蓄,這段日子要不是被苛待得緊了,她們哪敢在自己面前抱怨鐘淩。 讀過她們的信,肇澧心疼、不舍,明明給她留那麼多錢,她在儉省什麼?不行,得寫封信回去好好叨念她。 阿六的信寫得更嚴重,那已經不僅僅是抱怨了。 阿六說鐘淩帶著他天天出門買東西,理由是他很好用,只要殺價不成,就讓他擺出一張死魚臉,上回的烤盤做得不滿意,鐘淩想退貨,店家不肯,就要求店家降價,店家也是個硬脾氣,她居然叫阿六當眾把一錠銀子捏出指印來「恐嚇」對方,他苦練多年的大力金剛指是用來討價還價的嗎?如果師父知道他做這種事,肯定把他掃出師門! 阿六說他沒有人格、沒有尊嚴、沒有面子加里子,如果主子再不讓他到軍營裡,他一定會死於脹氣——他快被鐘丫頭氣死了。 上官肇澧看著信,想像鐘淩和人討價還價的表情,笑容把他的嘴角從臉頰拉到耳際。 最後,他打開鐘淩的信。 她告訴他,很喜歡他的幸運餅乾,每天清晨看見窗臺邊的餅乾,就像喝下一碗十全大補湯,突然間生出無數信心和力氣。 她說了很多的謝謝,說如果沒有他,穿越於她就是一場災難。 鐘淩說如果喜歡可以用尺量,那麼她對他的喜歡,必須搜集天燁皇朝所有的尺,才能量得清楚,她說如果喝一杯水可以減少對他思念,那麼連海水都喝幹了,才能解除她的思念。 她的信讓他的心熨貼得緊,不過信末卻流露出她極力隱瞞的小氣。 她問他用多少錢買通小春、小夏做幸運餅,還問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雇用自己,她很樂意為自己創造驚喜。 照舊,鐘淩的信他一讀再讀,讀到把每個字句都刻進腦海裡,他方肯歇手。 走出營帳,他的笑容至少還能維持一個時辰以上,阿大、阿二……幾個長年跟在他身邊的,清楚明白主子喜歡的那位姑娘又捎信來,才幾天啊,都第幾撥信了,不曉得是小姑娘愛寫信,還是主子硬逼著人家寫信。 「阿二,你回京城一趟。」上官肇澧轉身,目光一掃,掃中輕功最好的阿二。 「是,主子。」他說完,等著主子繼續吩咐,但主子卻像傻了似的,自顧自地笑著,什麼話都不說。 阿二偷看一眼阿大,阿大只好硬著頭皮,打斷主子的夢幻微笑。「主子,您讓阿二回京城做什麼?」 「到羽裳閣買十套衣服、十雙鞋子,再買兩百斤銀霜炭給鐘姑娘送去。」 啥?戰爭在即,主子居然讓他回京買小姑娘的衣服鞋子加木炭?主子是瘋了,還是刻意羞辱他?! 阿二愁起雙眉,支支吾吾地問:「主子,這個時機,似乎不大對?」 板起臉,夢幻笑臉變成修羅怒顏,上官肇澧寒聲問:「為什麼時機不對?」 「主子,這時候大家都忙……」 阿二預備苦口婆心勸上一場,沒想到主子根本不讓他把話講完,聲音更冷了,「你很忙?行!我自己去。」說著,他果真轉身前往馬場。 不行啊,四爺很擅長剝人皮的呀! 阿二趕緊施展輕功,這輩子他發誓自己沒有這麼快過,他飛快擋在上官肇澧面前道:「稟主子,我馬上去!」 「咻」的一聲,阿二轉眼無蹤。 上官肇澧滿意點頭,阿六的大力金剛指都可以用來討價還價了,阿二的雲蹤腿為什麼不能用來買新衣新鞋? 阿大幾個面面相覷,長歎,美色誤國啊! §第二十一章 歸來 十月十六是好日子,再過三天就是京城唐軒的開張吉日,鋪面裡外都準備好了,大大小小的地方都一再整理過無數遍,確定再確定。 小春領著阿興、阿隆模擬買賣情況,鐘淩也當了幾次奧客,指導他們臨機應變,但鐘淩還不肯歇息,明明紙盒紙袋已經夠用,明明她的女紅爛得很嚴重,她還是領著香濃美味和青兒母女繼續縫繡提袋。 為什麼?因為她想忙,不想空閒下來。 人一閑就會胡思亂想,就會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竄上來,就會有一種如同更年期躁鬱症的情緒像攀藤植物似的,密密地攀爬上她全身。 她會想阿靜,擔心明年即將來臨的的四月二十七,會反覆折騰自己的心,直到焦躁不安再也受不了的要自己停止再想。她也會想徐伍輝,想兩人的親事能不能成功?徐伍輝會不會抵抗不了一頂「孝道」的大帽子,鐘子薇會不會橫插兩人之間? 想越多,心越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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