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尋 > 不認三年髮妻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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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看著他,眉形扭曲,很顯然他的解釋還不夠簡單。 「有人說,那叫選擇性失憶,她記得自己和阿天之間的所有細節,記得乖乖、壞壞、海邊木屋,記得你擅長電腦、愛喝礦泉水,卻不記得你的長相。」 「你是說,向晴下意識遺忘阿天?」魅影問。 「我看她是在懲罰阿天,說不定,她是在演戲。」燦燦質疑。 「不,她的確是遺忘了。阿天和燦燦離開、跟她離婚這件事,帶給她很大的衝擊,她根本沒辦法理解、接受,沒辦法帶著那段記憶繼續生活。 「於是潛意識裡,她直接跳過那一段,在腦袋裡面把它們刪除,用一種讓自己最好受的方式過日子。我是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她迅速把我和木頭做結合,認定我是讓她過三年幸福日子的男人。」 「你為什麼不否認?」魅影問。 「在發現向晴懷孕且情緒不穩定的狀況下?不,如果保不住她肚子裡的孩子,阿天不把我砍成三段才怪,說實話,向晴懷孕的過程並不順利。」 阿豐偷看藍天一眼。他的解釋好像、似乎、仿彿……讓自己脫離了暴風圈。 「所以我扮演阿天,照顧她、陪伴她,讓她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這段時間,我研究很多關於失憶症的文獻。」 「可以讓她好起來?」 「大腦是個很複雜的器官,你無法預測它下一步會有什麼反應,有人試過用催眠法把遺失的記憶翻出來,效果不錯,但複元的過程中,病人會相當痛苦,有一成的病人雖然恢復,卻得到躁鬱症。阿天,你打算這麼做嗎?」 藍天沉默不語。他真的傷她那麼深? 他太蠢,還以為女人心和電腦一樣堅韌,程式錯亂可以重新再來一回,只要他平安回來,所有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他始終相信向晴愛自己和他愛的一樣深;他相信只要對她解釋自己的苦衷,她就會無條件原宥。沒想到……命運竟然開他一個大玩笑。 「除了催眠,沒有更好的做法?」屠夫問。 「我說過,人腦是很複雜的器官,說不定哪一天,她自己突然醒過來,等待是另一種做法。」 「為什麼向晴那麼排斥我?」黑鷹問,這個問題存在他心底很久了。 「你也看出來了?」阿豐聳聳肩。「我想過好幾個答案,最可能的答案是,你和阿天都是魁梧的大個頭,她排斥的不是你,應該是阿天。」 「那她為什麼也討厭我?」燦燦插話。 「她討厭你?怎麼會?」她的話引發阿豐的興趣。 「剛才她經過我兩次,兩次都故意轉開頭不看我,還皺鼻子、挑眉頭。」雖然很多女人對她的長相很嫉妒,但向晴不是嫉妒而是厭惡。 「真的假的?所以她對你有殘餘印象。」阿豐斂眉深思。 「你是說,她記得我是搶她老公的狐狸精?」 「也許,說不定被你刺激刺激,她就記起來了。」 「我再當一次壞女人?這麼簡單?」 「可以試試。」阿豐不排斥任何可能性。 「如果不行,你們覺得綁架大大、小小怎樣?」屠夫插話。 「到時候她就會向阿天求救,阿天看起來比阿豐靈光得多……」 「再不行,阿豐直接和她上床,床笫之間的差別就大了。」鬼火出餿主意。 「就怕到時候向晴欲罷不能,就算記起阿天,也要死巴住我這根『木頭』。」阿豐對自己的男性雄風可是很有自信的。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越討論越熱烈,從艱困的任務中解脫,所有人都需要找點樂子,藍天和向晴剛好可以提供新樂趣。 「都不許做任何動作,維持現狀。」藍天一喝,大家同時噤聲。 「不動作……向晴什麼時候才能記得你?」 「我不介意等待。」 「不介意等待,也不介意阿豐每天在向晴的房間過夜?」黑鷹涼涼問。 一道冷冽目光掃過,射得阿豐渾身起雞皮疙瘩,急得他趕緊自清,「向晴和寶寶睡床、我睡沙發。我發誓,我對向晴沒有野心。」 「十個月,對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你不怕再繼續下去,會摩擦出意外火花?」鬼火說得更涼。 藍天起身,往阿豐方向走去。 他連忙高舉十指,對天發誓,「我、我……不會……」 「狼人總會碰到十五月圓。」屠夫說,藍天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知道,我是享樂主義者,我痛恨睡沙發,痛恨……」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當然這句話,阿豐沒敢說出口。 「你還有多少藉口可以找?之前告訴向晴,懷孕不適合行房,現在說夫妻同床會傷害嬰兒純稚的心靈,接下來咧?你在等待向晴惡虎撲羊,到時就有理由裝無辜嗎?」 鬼火一說,藍天的臉上青紅交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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