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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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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我哪裡配不上你?」邵謙賴皮地問。長得比她高、力氣比她大、動作又比她敏捷,這種優勢真是贊! 戚可熏不理他,抬起腳準備狠狠的踩下去,讓這個男人嘗嘗女人高跟鞋的厲害。不過她還沒踩下去,敬酒完隨即送新娘來換衣服的喬硯及時出聲,挽救了邵謙的腳。 「邵謙,別欺負我們嬌小的伴娘好嗎?你是個大男人耶,欺負弱小不應該吧?」喬硯打趣地看著他們。 李君琦來來回回的看著這兩人,暗忖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還不放開我?」戚可熏惡狠狠地又瞪邵謙一眼。 可別以為她在這種看起來被抱著的姿勢下會有什麼困窘,她只注意到邵謙利用蠻力占她便宜,在雙手被制的情況下,她瞪他瞪得更是不遣餘力。 「好吧。」衡量了下情況,邵謙很合作地放開手,低聲對她說:「我們還沒談完,待會繼續。」 誰理你! 當他是發病的精神病患者,戚可熏扶著好友走進休息室換裝。邵謙、喬硯、高歎、裴克雍等在門外,東方衛和女人們則待在禮簿那邊。 「邵謙,你在我的婚宴上調戲我家伴娘,該當何罪?」喬硯好笑地問。 「這樣算調戲嗎?」邵謙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好吧,算調戲。可是敢調戲這麼悍的伴娘的男人,在場恐怕沒幾個,所以我也算挺有勇氣,至少該得個『最佳勇氣獎』。」 真是夠了,他的自戀真是沒藥救了。另外三人忍不住搖頭失笑兼歎氣。 「邵謙,你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高歎輕笑地問。這兩個人到今天為止也不過見了兩次面,每一次都「激情」無比,這算不算是一種好現象? 「我只知道逗她很好玩。」邵謙聳聳肩,真的或是假的那種沉重的問題,他還沒想過。 「如果你沒那個心,就別去招惹人家。小熏是個坦率的好女孩,她和君琦又是好朋友,要真讓小熏傷心,你會害喬硯難做人的。」裴克雍提醒道。狡兔有三窟,切記莫吃窩邊草——除非你準備把窩邊草搬回家種。 「她傷心?」邵謙眨眨眼,「你怎麼不說是我傷心?」 「拜託,光看剛才的情形,誰都知道你是那個欺負人的人好嗎?小熏或許在口頭上能跟你勢均力敵,但她絕對打不過你。」說到男女之間的戰爭,裴克雍絕對是站在保護女子這邊的。 「喂喂,我都還沒出手,你這種說法對我太沒信心了吧。」邵謙抗議道。他才不會欺負女性同胞哩,頂多逗一逗而已。 「我想邵謙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先別擔心,趕緊把今晚給應付過去才重要。」高歎提醒在場三人,接下來還有一場舞會得撐下去,可別太早把精力給用光了,他們可都是有另一伴得顧。 當然,邵謙要顧的,就是那位伴娘羅! *** 淩晨時分,新娘和新郎送完最後一個客人,新娘就直接癱在新郎懷抱裡。 事實上不只是新娘,其它如程琬兒、紀冬情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分別讓高歎、裴克雍給扶回去的。而那個私生爸比較辛苦一點,他除了要照顧小的,還得把整場忙著攝影的私生媽給帶回家。 經過今天的折騰,戚可熏發現了一個真理,那就是有錢人家的舞會千萬別亂參加,不是喝醉,就是跳舞跳到累垮,這時候要是沒有人相扶持,當場累倒在會場,就太丟人啦! 幸好她只是伴娘,大部分的時間,她都躲得遠遠的,還有點力氣撐到回家。 將新娘交給新郎帶回去後,會場善後事務自然有飯店的人負責,那麼她也可以閃人了。 換下一身累贅的伴娘禮服,戚可熏覺得全身都舒暢了,還是長袖寬上衣、牛仔褲舒 服。等回家後,把臉上的妝卸掉、洗完澡,她就可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完成今天的重責大任,戚可熏心情愉悅的離開飯店,走到門外,初夏的夜還是有些熟,淩晨的街上依然喧鬧,在臺北從來沒有什麼夜深人靜可言,住在這樣的城市,到底算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偏偏這種時候,公車沒了、捷運也停駛了,那她要怎麼回家? 正考慮著是不是該攔輛計程車,一輛白色轎車就停在戚可熏面前,前座車門被打開,露出邵謙的臉。 「小熏,上車吧。」 她站在原地不動,「幹嘛?」 「送你回家。」這是他身為伴郎——也是那四個早一步回家的好友特別交代他——的任務。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她敬謝不敏,沒忘了這個男人老是找她麻煩,她還是靠自己妥當些。 她跨向前準備攔計程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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