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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她看箸辣墜,好象刻著一些字;討厭,她的眼睛花花的,看不清楚。

  「我把跟了我十幾年的項鍊送給你,暫時用這個代替戒指好嗎?」

  「好。」她終於又笑了,點點頭,不一會兒又把鏈墜握得緊緊,防賊似的看著他,「你……你不會突然又要回去吧?」

  「不會。」拜託,把他跟那種沒品的男人相比,簡直是侮辱他。

  「好棒!」她把鏈墜拿到頰旁熨貼著,安靜了一下,然後眼皮開始往下掉。

  他及時伸出手,讓她可以靠到他身上。

  「結婚了……」她囈語著,他得低頭幾乎碰著她的唇,才聽得清楚她在說什麼。「不可以反悔……」

  鬧了一晚,她終於安靜了,雙手緊抓著鏈墜不肯放。

  他看著她,很奇怪心裡竟然泛起一絲像柔情、又像心疼的感覺。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哪!

  但是他們也結婚了;有證人在,誰都賴不掉。

  她醉了,他肯定。不知道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會不會記得這件事?說不定到時候不認賬的人,要變成是她了。

  他等不及想看看她酒醒之後的反應了。

  「你結婚了?!」邵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不會吧?!

  喬硯可是他們這夥人裡公認最花、最不會被女人綁住的男人,才……才一個晚上,他就把自己給賣了?!

  其它人的反應雖然沒像邵謙那麼誇張,但是張口結舌的驚愕表情,也夠喬硯這輩子笑到死了。

  「是的。」他忍住笑,很慎重的點點頭。「我結婚了,阿成和阿麗是我的婚禮見證人。」

  「你是認真的?」東方衛問。

  「當然。」結婚這種事還能開玩笑嗎?

  「恭喜。」一手抱著兒子,東方衛最早恢復正常。他是他們這群人裡,最贊成婚姻的一個。

  「在PUB裡,這樣算合法嗎?」高暵問坐在自己身邊的律師裴克雍。

  「有了證人、在PUB裡也算公開場合,他們只差註冊了。」裴克雍回答後順便問:「新娘是誰?」

  「李君琦。」喬硯笑著回答。

  裴克雍和東方衛對看一眼。

  「李龍進的獨生女?」他們異口同聲。

  「對。」喬硯再度點頭。

  「你怎麼會認識她?」喬不是一向遠離那些富家千金的嗎?

  「事實上,我昨天晚上才認識她……」喬硯把昨天晚上PUB裡發生的事說了一次,其它人只能瞪著他。

  「這樣就結婚?」太扯了吧?!

  「在當事人神智不清的情況下所做的行為,不一定具有法律效力喔!」身為律師的裴克雍提醒道。

  「謝謝。依你看,如果我請你來證明這件事,你有沒有把握讓這件事弄假成真?」喬硯問道。

  裴克雍笑得有點狡詐。

  「你們兩個都簽了名,事實的情況是沒有人強逼著李君琦小姐簽名蓋章,所以這張婚書——基本上是成立的。」如果要證明這張婚書是無效的,那才比較困難呢,更何況證人是他們的人。

  「那麼,依目前的情況看來,喬果然是我們之中最早成為已婚男人的人羅!」高暵笑著說道。

  「真是的,我還以為最早結婚的那個會是我們那個私生爸咧!」邵謙的眼神很自然的轉向那個抱著小孩的男人。

  東方衛一點也不介意的笑了笑。「她覺得這樣很好,我覺得也不錯,兩個人能相守最重要,其它的庸俗形式沒有也無所謂。」

  才怪。其它四個男人同時這樣想。

  他們五個人從高中認識到現在,誰都知道衛是他們之中最戀家、最想成婚的男人;他的配偶欄之所以到現在還是空白,全是因為那個小孩的「私生媽」不想結婚,而衛因為太愛她,所以完全尊重她的想法。以至於過了十二年後的現在,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是婚禮卻遙遙無期。

  「你再這麼寵她下去,這輩子你都別想結婚了。」邵謙老實不客氣地批評道。

  東方衛還是笑,一點兒也不介意。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突然想結婚?」裴克雍跳過這個老話題,轉回到剛剛榮登人家老公寶座的喬硯身上。

  這麼突如其來的消息,恐怕喬公子的芳名錄上,會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沒什麼呀,我也該結婚了。」喬硯喝了口自己調的酒。

  「『也』該結婚了?!」他們一起吼。這算哪門子的答案啊?!

  「對呀!」喬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三十歲,正直有為、無不良嗜好,多金、瀟灑,多情但不花心,我有能力給一個女人保護和關愛,為什麼不該找個我想疼愛的女人結婚?」

  多情?但不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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