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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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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一個人在家,也不要再恢復一個人的生活,不想一個人在「獨身PUB」裡忙著調酒,或者拒絕其它女人。 他只想要她。 就在他們準備好現金的時候,喬硯通知高暵請來幫忙的人也到了。十一點五十五分,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李君琦昏昏沉沉的醒來,發現自己側躺在一張陌生又冷硬的床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 她一驚,兩眼倏地睜大,然後想起了她失去知覺以前發生的事。 張瑞祥?! 難道……他在她的飲料裡下藥嗎? 她想坐起來,可是四肢都被綁住,根本沒有辦法移動,她甚至覺得自己全身使不出力氣。 一定是因為藥效的緣故。 隱隱約約,她知道天還亮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昏迷了多久? 她很想開口,但是又直覺的忍住。在她還沒有確定現在的狀況前,她不認為自己張口大叫會是件好事。 房間裡深色的窗簾拉著、門也關著,這個房間頂多兩坪大,一張床、一張桌子,除此之外空空蕩蕩的,像沒有人住。 她側躺的姿勢僵硬,脖子已經開始酸痛,等身體那種酸麻無力的感覺少了些,她才繼續努力試著以腰力坐起來。 她幾乎成功了,但是房門突然被打開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身體立刻僵直的往後退,剛好撞上床頭板。 「唔!」君琦咬唇忍住低呼,希望撞到的腰背不會淤青得太厲害。她抬起頭。 「如果三點之後,我沒在指定的地點看到我想看的東西,那麼,你們想見的人就永遠也不會再回去。」他冷硬的對著行動電話說道。 君琦震驚的意識到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她……她被綁架?! 他在勒索誰?她爸爸?還是喬硯?! 「如果你不付錢,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李君琦!」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讓他的表情立刻變得惡狠狠。 「哼!」低哼一聲,他突然走向她,將話筒移到她耳邊。 「君琦、君琦?」 是喬硯!「喬硯……」她低咽地喊。聽到他的聲音,讓她突然想哭。 「你要不要緊?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很好——」她才回答一半,電話又被移走。 「你已經聽到她的聲音了,現在照著我所說的話去做。叫李龍進單獨一個人送錢來!」電話立刻被切掉。 「喬硯!」她絕望的看著電話。 他看了君琦的反應一眼。 「放心,只要他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你可以平安的回去見他。」張瑞祥笑道,走到書桌邊坐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君琦生氣地問,「你到底在勒索誰?喬硯?還是我爸爸?」 「我的對象是你爸爸。」他不隱瞞地回道,「不過喬硯似乎很在乎你,這通電話是他接的,但是交錢的人必須是你爸爸。」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簡直不敢相信。她不計較以前的事,也願意借他錢,他卻綁架她向她的家人勒索? 「我需要錢。」張瑞祥陰鬱地說,「你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你不會明白沒有錢的痛苦。」 「我爸爸也許很有錢,但是我從來不奢侈浪費,我爸爸有錢不代表我可以為所欲為的要任何東西。」她反駁。 「那是你不知道沒有的可怕!」他更激動的反駁,「你只是個單純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作缺乏。你有個疼愛你又有權勢、有錢的父親為你打點一切,你不可能會懂得想要卻要不到的痛苦,」 「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我從不會要求自已去做自己無法做到的事。」她說道,「瑞祥,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有一份足夠讓你過得舒適的收入,為什麼你卻欠下那麼多錢,甚至在跟我借不到之後,還綁架我來要脅我的家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做的事犯了多大的錯?你知不知道綁架勒贖是唯一死罪?!」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有些失控地喊,「如果我還不出錢,結果一樣會被那些人打死;反正一樣都是死,我還不如冒險替自已找一條活路!」 「如果你被抓到了,沒有人可以救你。」李君琦希望他可以恢復理智。「瑞祥,你現在放我回去,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也會要我爸爸和喬硯不要追究;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張瑞祥吼道,「你不會明白的,什麼都來不及了!」如果他沒在午夜之前還出錢,那他才真的沒多久好活了。 他臉上的狂亂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像一隻野獸被逼到生死關頭做出的掙扎惡嚎,強烈得讓她無法不感到害怕。 張瑞祥站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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