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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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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嚴流瑩笑了笑,「只要你不是破壞了別人的家庭,誰能規定你和雷霄不能用這種方式相愛?!」 「相愛?」她和他,是嗎? 「雖然我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我看得出來,你愛他,對嗎?」嚴流瑩溫柔地道。 楊禕禕垂下眸光,勉強扯出一抹笑:「那麼明顯嗎?」 「不明顯。」嚴流瑩知道她在問什麼,「只不過我是醫生,而且是一個好醫生,觀察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謝謝你。」儘管這是安慰的話。 「你先別想太多,這段時間還是以靜養為先,因為你的傷口還沒癒合,如果擅自妄動,也容易傷到胎兒。至於其他的事,就等你傷好再作決定吧。」嚴流瑩不多說,只給了一個折衷的建議。 「我明白。」楊禕禕點點頭。 總覺得嚴醫生的話很能讓人心安,而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好好休息。」嚴流瑩轉身要出去。 「嚴醫生。」她突然喚住她。 「嗯?」嚴流瑩回頭。 「懷孕的事,請替我保密,先別……先別告訴他,好嗎?」她要求。 嚴流瑩望瞭望她,然後淺笑了一下:「放心,我會把這件事留給你自己說,由你自己決定。另外,別忘了令兄很關心你。」說完,便走出去。 依雷霄那樣個性的人,恐怕是不會讓任何人見楊禕禕的吧,更何況楊韜極有可能帶走她。 雷霄走回來,正好與嚴流瑩擦身而過,知道楊禕禕已醒來,他立刻進入病房。 房門才合上,他便忍不住出聲輕喚:「禕禕。」 躺在床上閉眼養神的人,因為聽見這一句低沉沙啞的熟悉低喚,不由得睜開眼、瞥過臉,望見了他。 「雷……」她隨即綻開一抹笑。 那笑綻在蒼白的臉上,更顯嬌柔憐人。 「你……」他的聲音依然低啞,握住了她的手,「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還任他誤會,以為她是挑在那時候撒嬌,結果,當他沾了一手血、她昏迷在他懷裡時,他震驚得差點魂飛魄散。 生平絕無僅有的一次! 「我來不及說,你已經發現了。」她輕聲說道,免得扯痛傷口。而且她後來也沒力氣說了,因為傷口正隱隱作痛。 「以後不許你再這麼做。」他凝著表情命令。 面對生死關、面對狙擊,他從來不識恐懼為何物,直到她昏迷在他懷裡,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恐懼」,就怕她再也醒不過來。 「不是我願意的呀。」她輕嚷。如果可以選擇,她哪會選擇受傷流血呀,被打中實在不是她決定的事。 「等你能出院,我們就回皇園。」他說道。他要親自看著她,否則撫不平自己這三十多個小時所受的驚嚇。 楊禕禕深深地望著他。 「你都沒有好好睡過,對嗎?」他眼下有著淡淡的疲憊,雖然因為他膚色較深看不出來,但她還是發現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還是那天去接她的那套,所以他根本沒離開過醫院,只守著她…… 「無妨。」他不在意地道。 「我不喜歡你這麼虐待自己。」她反握住他的手,雖然因虛弱少了些許力氣,但仍是盡力握住,「堂堂威皇集團的負責人雷霄,是意氣風發、器宇軒昂、瀟灑不羈的,怎麼可以因為我而改變?!」 「無所謂。」別人怎麼看他、怎麼想他,從來不是他會在意的事。 「我沒事了,不要擔心我。」她撫向他的臉龐,摸到一夜未刮而長出的青碴,「回去打理一下自己,休息一下,好嗎?」 「不。」 「雷,不要讓我為你擔心嘛。」她嬌嬌柔柔地說。 她的神韻原就有些飄忽,像是他怎麼都弄不懂她的心思,現在她整個人因為蒼白而更顯迷離,仿佛快要使他抓不住。 雷霄緊握住她的手,貼向自己的臉頰。 「不要想我,只要想著你自己,好好休息,讓自己快點複元就好。」他低沉道。 「雷……」她還想說服他。 「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受著傷,我會因為你的逞強而打你屁股。」他臉色一變,不再關心而驚惶,反而一臉凝重,「不要以為我會忘了你嚇我的事,等你複元了,我一定會好好處罰你。」呃……好可怕。 她是不是應該一直虛弱下去比較安全? 從她醒來後,他幾乎就盯著她,她知道他曾回去梳洗、換衣服,可是奇怪的是,她每次睡醒後一睜開眼,他就已經出現了。 他嚴格規定她的吃食和休息,比醫生還嚴格,並且不准她下床,除非他抱她,而且只限於去浴室擦澡與解決私人生理需求。更離譜的是,請個看護可以做的事,他居然全都包了。 像擦澡,他霸道地說:「你的身子,除了我之外,不許別人看!」 這……這……好吧,當他是男人的獨佔欲發作,她勉強接受,可是傷口拆線了還不許她下床走動走動,這就太過分了。 「你的臉色還很蒼白,等你臉色紅潤些、力氣多一點的時候再說。」聽聽,這是哪門子的理由?! 有誰受了槍傷,還跟她一樣可憐的嗎?像犯人一樣被看管! 唉,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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