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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誤會什麼?"他表情緩和了些。

  "這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他幹嘛約我,但就算你沒有出現,我也會拒絕他的。你在氣什麼?"

  他稍微消氣了一點,放開對她的圍困,身體靠回椅背上。"我不喜歡有人打你的主意。"

  "楊淢,雖然我們在一起,可是那不代表我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你不可以孤立我的生活。"她可以懂他的心意,也不會生氣,但是該表明的還是要表明,她是一個大人了,可以決定自己的事,他不可以把她限制在一個小框框裡,生活裡只剩他一個。

  望著地一臉認真,楊淢歎了口氣,雙臂摟住她,閉上眼輕聞著她髮絲散發出的清香。

  "對不起,我很惡劣。"他低聲道歉。

  "沒關係。"

  "我無法忍受在我視線底下,有人對你流口水。"他當然要捍衛自己的領土不被人侵佔。

  "什麼流口水,真難聽!"她瞪他。

  "嫉妒雖然是一種在乎你的表現,但是太過度也會讓人害怕,我答應你儘量自製,雖然那很難。"楊淢懂她的意思,所以先退了一步。

  這個樣子,柯小曼哪還能繼續生氣?

  她瞥了他委屈兮兮的表情一眼。

  "你好好笑。"

  "我好笑?"他大受打擊。他在對他的女人掏心挖肺的談感情耶,結果他的女人居然說他好笑!

  "本來就是。"她一臉忍不住的笑,伸手輕刮他的俊顏。"我……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這麼緊張,怕我被拐跑,好好笑。"

  楊淢很想繼續板著臉,可是聽到她這麼說,他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

  "那麼你不會離開我?"

  "不會!"她很好心的給予保證。

  他高興過頭,一臉呆笑。柯小曼搖頭假裝歎氣。

  "像你這種一工作起來就忘記該吃飯的人,如果我不在,你不是營養不良,就是會餓死。"所以她只好大發善心,繼續拯救他了。

  "小曼,你是不是很見不得我開心?"實在是氣得很無力,也不想氣了,楊淢無奈地問。

  "沒有啊,怎麼會呢?!"她這麼善良。

  "你呀,實在很皮。"誰教他愛她,只好認了。但是,其實她的挖苦,含有很深的撒嬌意味,也間接的承諾她的感情歸屬。

  忙裡偷閒,能摟著地閒聊一下,也是一種很甜美的感覺。

  楊淢可以在星期一到星期五天天加班,也可以在星期六早上勉為其難再去辦公事,但是星期六下午一直到星期一上班之前,他堅持要休假——其實是找時間想約會啦。

  進總公司兩個半月,他們都熟悉了那裡的環境,也瞭解各部門之間的和諧與對立關係,明白楊淢的身分後,總公司的整體工作效率提振了不少,在聽說過分公司經理被毫不留情的撤職後,每個人都清楚不做好分內工作的下場。

  可是,既然是假日,就別想公司的事了。

  早上醒來,剛過八點,超過了他們平常起床的時間,但是楊淢並不急著移動。

  過去一個星期裡,小曼睡得並不好,常常在半夜醒來好幾次,然後再也睡不著,弄得他也常在晚上醒來,摟抱住她後才有辦法繼續睡覺。就只一個星期,小曼臉色憔悴了、精神不好,眼下也明顯出現了陰影。

  問她有沒有不舒服,她說沒有,平常生活裡,她的確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咧?

  昨晚她又失眠了,翻來覆去,他幾乎整夜摟著她,安撫著她偶起的輕顫,嘗試著閉上眼睡覺。好不容易在淩晨三、四點時,她終於睡箸。

  算起來,他並沒有睡多久,但醒了就是醒了,他向來沒有賴床的習慣。但是懷裡沉穩輕淺的呼息讓他知道,她還在睡,這是他沒有急著起床的主要原因。

  如果一個人很正常,不應該會有失眠的症狀。而且,他很清楚小曼過去並不會失眠。

  再這樣下去,連他也要晚上失眠了——因為擔心她,所以楊淢暗自決定,就算用拐的,她今天都得去看醫生。

  八點過半,她的身體終於動了一下,然後張開眼。

  "早。"她沙啞地說,對他微笑。

  他很自然回她一抹笑。"還想睡嗎?"

  "不了。"她撐起身子,"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準備早餐。"她也知道這一星期來,因為她的緣故,他一定也沒有好好睡過。

  "我們一起去外面吃。"他和她一同起床,負責折被及整理床鋪的工作。"你先去梳洗。"

  "嗯。"她點點頭,走進浴室。

  沒有睡好,連活力也沒了。她有精神的時候,惹他生氣啦、撒嬌耍賴啦,雖然讓他又好氣又好笑,拿她沒轍,但是充滿活力才像小曼。但現在多半的時候,她只能盡力做好公事,回家後,她累得只能躺上床,偏偏睡不著。

  她這種模樣,看得楊淢實在心疼不已。於是吃完早餐後,楊淢就開車帶她來到臺北近郊的複安醫院。

  "我們來醫院幹嘛?"誰生病了嗎?

  "來看病?"楊淢回答,將車停好後,繞到另一邊替何小曼開門。

  "誰要看病?"她更迷惑了。

  "你。"他拉著她往醫院門診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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