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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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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怕他的瞪視,她垂著眼,臉蛋埋入他頸窩,吐氣如蘭,似有若無的吹拂在他頸上的肌膚,楊淢有一下下的分神。 "什麼太快了?"兇惡與威脅的語氣不見,他的聲音有一點不確定。 "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她低喃。 "那正好很符合現代人處事的原則,相中、獵取、絕不放過,絕對有效率。"他的手臂悄悄環緊她的腰。 什麼現代人處事的原則,是他自己的處事原則吧。柯小曼心裡暗想,可沒膽直接說出來,根據她屢敗屢戰的經驗,也知道這男人聽不得實話。 "你不是在處理客戶下單,是在求婚耶,就不能浪漫點嗎?"她轉而抗議地捶了下他的胸。 他恍然大悟。 "那如果我備妥美麗的鮮花、拿鑽石戒指當供品,你是不是就會馬上笑逐顏開,爽快的答應嫁給我?" "楊淢,你以為你在拜拜嗎?"她抬眼瞪他。鮮花、供品?她還三牲四果咧! "開玩笑的。"他笑嘻嘻地在她嘟翹的唇上啄吻一下。"我也覺得在這種肚子餓的時候求婚太沒情調,等改天我準備好的時候,你再點頭好了。" 瞧他說得她好象一定會點頭似的。 "誰說我一定會嫁給你?"她不滿地反問。 "那麼,你會拒絕嗎?"他輕問,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臉上雖然還是合著笑意,但在他這樣注視下,她突然沒辦法坦然回答。 "我……"拒絕?好象不是她想說的答案。答應?好象也不對。 "會嗎?"他淡淡催促。 柯小曼望著他,像被一種感覺困住。如果她回答"會",他是不是立刻就會離開她?光想到他可能一去不回,她胸口就痛起來,該怎麼回答? 一聲鳴咽頓時逸出唇瓣,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小曼?"他低首,看見她眼眶紅紅的。 "你在逼我。"她可憐兮兮地指控。 "有嗎?"儘管對她的指控不贊同,他還是很溫柔地將她摟著拍撫安慰。 "有。你要我現在就答應嫁給你……" "有嗎?"他重複一次問句。 "有。"她很肯定的點點頭,拉起他的領帶擦拭溢出眼角的淚珠。"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立刻轉身就走?" "是這樣嗎?"他啞然。 "是。"她再一次肯定。"所以你逼我,你用走來逼我,我不太想你走,可是現在就答應嫁你,那我不是太隨便了!" "是嗎?"他很有耐心地又問。 "當然是。"她紅著眼瞪了他一眼。"我們才認識不久,我就答應嫁你,好象很沒有原則。有人求婚我就答應,好象我多急著要嫁人一樣,別人會笑我。" 搞了半天,還是"別人說"的問題。 "別人怎麼說很重要嗎?"從進公司到現在,他好象一直在問她這個問題。 "是不重要,但是我不要成為別人討論的話題。"她止住淚水、吸吸鼻子,聲音比較有元氣了。 "我知道,但我們止不了別人的討論。"他一下子變成經理,他與她又同進同出,就算現在不想變成別人討論的話題也來不及了。 "我討厭自已的隱私權受到別人窺視。"她氣悶地嘟起唇。 他輕笑了下,親愛的抱著她,磨蹭著地柔滑的臉蛋。 "他們可以討論,但未必會侵犯到我們的隱私權。" "怎麼說?" "嘴巴長在別人臉上,要說什麼都隨他;不過,我們可沒有必要證實他們的任何疑問,或者澄清什麼,因為那只會讓他們討論得更加熱烈而已。通常會討論的人,就代表他們好奇,而對付好奇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永遠都不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他沉穩地說道。 柯小曼眼睛一亮。"你是說,聽他們說,但不要理他們?"好象很好玩。 "你終於懂了。"他笑歎口氣。"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只會讓自己活得處處受限,與其這樣,倒不如大方一點,他們想猜,就讓他們猜好了。你放心,他們不敢說得太過分,因為現在我是經理,誰敢讓你難過,我保證讓他飯碗不保。" "這樣很仗勢欺人。"她不以為然地皺皺鼻子。 "如果不能用權勢來解決問題,那我這麼辛苦被它綁住,豈不是很沒價值?"他大驚小怪地道,"如果權勢不能讓我們活得更快樂,那麼這麼辛苦追求它又有什麼用?"要權勢,是要利用權勢,絕不是讓權勢來困住自己,讓自己做任何事都縛手縛腳,無法如意。 她突然偏著頭深思地看著他。"你很難懂。"有時候奸詐的對她要賴,有時候精明可怕,現在又豁達得瀟灑自如,哪一個才是他? "錯,我不難懂。"他更正,"我只是堅持不讓任何事綁死自己而已。" "那你還要結婚,婚姻不也是一種枷鎖?"她好奇地反問。 "那不一樣。"他丟給她一個很親密的眼神。"如果為我套枷鎖的人是你,那我很樂意不自由。" 唔,真肉麻!儘管臉上發燙,她低著頭還是忍不住笑意。這人調情都不管時與地的呀! 可是,她心裡卻很甜。 要在公司舊有制度中找出缺點並不難,難的是怎樣才能加以改進。 連續一個星期,楊淢和副理在股市收盤後不斷研究。楊淢發現這名副理在公司年資已久,只是不懂得表現自己,所以升遷慢,也無法脫穎而出,但實際上,他卻是個很腳踏實地、肯做事的人。所以楊淢已經決定,在他離開後,就由副理接任代理經理的職位,如果到年底時表現良好,就正式升為經理。 這是其一。再來就是辦公室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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