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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你、剛、才、拍、我、照、片、的、底、片!”丁思菱一字一字地說道,“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的。”

  “這……我只是覺得你很特別,所以才……不如照片洗出來後,我把照片和底片一起寄給你。”

  “我怎麼相信你?”這年頭壞人不會寫在臉上,她沒有意願把自已的照片留在陌生人的手中。

  “哦,這是我的名片,若是你還不信的話,可以和我到公司去。”杜涵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丁思菱。

  “華氏影視傳媒公司?!你是華氏的專職攝影師?”丁思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這段時間好像和華氏特別有緣似的。

  點點頭,對著丁思菱驚訝的表情,杜涵緬腆地一笑:“我不像攝影師嗎?”

  “不是不像,只是感覺你太年輕了。”一身休閒服,配上一張娃娃臉,像是剛出大學的畢業生。

  “年輕?會嗎?我已經二十七了。”

  “二十七?”丁思菱直覺下巴掉地,“你二十七了?”乖乖,大了她足足九歲,比她哥還老。

  “嗯,”小心地把相機放進了背包裡,他看著她,“你在等車嗎?我的車就在附近,不如……。

  “不必了。”地快速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是自己坐公車回家。”

  “那好,不過,我希望你以後若是想拍照的話就來找我,因為我覺得你和煒羽的這張海報真的很……”話未說完,嘴己被一隻“纖纖玉手”徹底的捂住。

  “啊,你剛才不是想送我回家嗎?我現在突然好想坐你的車。”她拖著他在人們奇怪的目光下離開了公車站,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坐他的車。快速地把他拖進了空無一人的巷子裡,“你知道那張海報上的女孩是我?”

  “對啊,我是攝影師,很多時候都是靠感覺,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海報中的女孩應該是同一個人。”

  果然,她就知道海報貼出總會有人認出她來。“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她笑得好甜得看著他。

  “不告訴別人?是指你是海報中的女孩的事嗎?”

  “對,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可以請你吃牛排大餐。”她能負擔得起的也只有這個了,但願他不要來個獅子大開口。

  “牛排大餐?”杜涵望著丁思菱笑了笑,“不用了,不過若是你肯請我喝瓶可樂的話,我會非常樂意地接受。”

  哎,果然是好人,沒有趁火打劫。二話不說,她像生怕他反悔似的,拉著他快步向著自動販賣機快步走去。

  他跟著她的腳步,眼中的笑意一點一點地隱去。她就是洛雅讓他所對付的女孩,一個才只有高三的年紀,還不曾步人到社會上的女孩,沒有遭受過打擊的女孩。他該嗎?該讓她愛上他,再把她甩開?愛情的苦澀與失落,他已經嘗得太多了,他不想……洛雅,為什麼,他惟一所愛的女人是如此地不懂他?

  ***

  星期天的上午,丁思菱照例背著書包來到了攝影棚裡。好好的一個週末,卻得耗在這兒,若是爸媽知道她不是去學校的補習班而是來找煒羽,可能會神經錯亂吧,而她老哥,絕對會在神經錯亂前,先向她要席羽的簽名照片。

  緩緩地挪動著腳步,踏進了攝影棚。

  “啊,小菱,你來啦!”葉資紋眼尖地走上前招呼道,“南宮正在拍新專輯的封面,你不如先等一下。”她指著正在聚光燈下擺POSE的南宮拓文。

  “哦,”了然地點點頭,丁思菱順著葉資紋手指的方向望去。伴隨著快門的聲音,長長的黑髮不停地舞動著,與平時的從容、優雅不同,此刻的他,正在向別人傳遞著狂野而激烈的信息,“真的沒想到他可以有這麼野性的一面。”她喃喃道,有些不敢相信這和為她溫柔系鞋帶的人是同一人。

  “這就是南宮,他就像是天生適合站在聚光燈下,接受人們的注視。”無怪乎會在競爭激烈的娛樂圈中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丁思菱有絲迷惑地望著前方的人,是啊,他就像是人們給他的尊稱“羽王”一樣,是一個王者,展示著自己足以傲視群倫的一切,沒有過多的言語,猶如一個發光體,散發著自己特有的魅力,吸引著別人,也吸引著——她?!會嗎?她從何時起會開始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是他為她跪下系鞋帶的那一瞬間嗎?不能說不感動,只是這份感動讓她心慌,若是讓他真正地走進了她的生活,那她所喜歡的平靜是不是也隨之而去?更甚者,她與他雖在交往,但他卻從未說過愛她,有的只是好奇,因為她無視他巨星的頭銜與魅力,所以想對她一探究竟。若是有一天,他發現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發現她不再是用平常心來對待他,發現她也一如別的女孩沉迷于他的魁力中,那他是不是也就會遠離她?

  “啊!”暖暖的手突如其來地貼在了她冰冷的臉頰上,讓她驚呼出聲。

  “在想什麼?看你好像發呆了很久。”南宮拓文捧著丁思菱的臉,讓她的目光對著他。很少看到菱菱發呆沉思的樣子。

  “沒什麼。”她甩了甩頭,掙脫了他的雙手,她是怎麼了,剛才竟然會想到自己會愛上他。她不是一向最討厭和麻煩沾上的嗎?和他交往只是不得以的暫行之計,她現在最該期望的是和他儘早結束這種關係,回到以前的平靜生活中去,不是嗎?

  “南宮拓文,我們……”

  “是『文』!”他第N次糾正她的稱謂問題。

  “文,”她叫道,同時也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我們到底要交往到什麼時候?都已經三個多月了,也差不多了吧。”

  她的話讓他的面色漸漸地下沉,笑意的眼被嚴肅取代,“你很急嗎?和我交往讓你難受?”他不想聽她的這些話,也沒有想過要和她結束現在的關係。他想要時時看見她,甚至為了她而放緩了原本準備進軍歐美的計劃。而其中的原因,他不想去深究。

  她望著他嚴肅的表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的答案?”

  “沒有,”他緩緩地笑了,“等我高興,至於確切的時間是哪天,我也不知道。”最起碼他現在不想放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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