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千草 > 我只在乎你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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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個呢?是自動出來還是要我動手?」淩好好活動著手腕,眼睛瞟向內堂。 「我自動出來。」京橫地老實地從內堂走出來,忿忿地看著京縱天。可惡的老哥,為了一條項鍊就把他給出賣了。 「兩個都到齊了嘛!」淩好好叉著腰瞪著站在她面前的京家兄弟,「說,是誰把我放在新聞社裡的電腦弄得死機的?」在新聞社裡的那幫人,個個懶得要命,就她和他們兩個會有那個閒工夫去動那台電腦,他們要上網就上網好了,可偏偏還要弄個什麼病毒回來,害得她放在電腦裡「嘔心瀝血」寫的幾篇新聞稿全都被病毒消滅得乾乾淨淨,連點渣滓也不剩。 「說,到底是誰幹的?」她非要把那個人打得半死方能卸她心頭之恨。 「是他!」不愧是雙胞胎,異口同聲地指著對方說道。 「那是兩個都有分了?」淩好好卷起了衣袖,既然沒人承認,她乾脆兩個都打。掄起兩個拳頭,狠狠地同時打在了京縱天和京橫地的肚子上。 要命啊!兩人抱著肚子彎下腰來,認識淩好好是他們生平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想他們風流倜儻,家世又好,女人向來都趨之若鶩,就只有淩好好完全無視他們的男性魅力,當他們是免費沙包,閑來無事就對著他們打上幾拳。偏偏她又是當年全國業餘拳擊女子少年組的冠軍,讓他們想反抗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大,你出手也太狠了吧。」京橫地蹲在地上,揉著發疼的肚子。他真的很無辜,老大的電腦不是他弄壞的,可老大的拳頭他卻得陪著老哥一起挨。這沒道理! 京縱天忍著痛仔細檢查著手中的項鍊,還好,沒有損壞。才剛暗自欣喜,淩好好已一把從他手中拿起項鍊,「我看這條項鍊你就賣了吧。」不但可以讓她懲罰一下他,也順便可以賣個人情給小愛。多好,一舉兩得! 「我……」京縱天掙扎著想站起來。 「依我看大概值個三十萬吧。」淩好好打量著項鍊估價道。 三十萬?他這條項鍊量起碼也值一百萬。 「可是我的卡裡只有二十萬。」許天愛拿出放在口袋裡的銀行卡,在一旁小聲說道。三十萬,那她還差十萬! 「二十萬也差不多啦!」淩好好一手拿過許天愛手中的銀行卡拋給京縱天,一手把項鍊塞在她的手中。 這樣也成?許天愛拿著項鍊,不好意思地看著京縱天,「可是他……」好像很捨不得。 「別可是啦。」淩好好拉著許天愛走出店門。電腦之仇已經報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你只要記得把項鍊給司軒逸的時候務必提到我的名字就成了。」這才是重點。 京縱天瞪著手中的銀行卡,他的項鍊,他的一百萬,怎麼就變得只有二十萬…… *** 許天愛一路哼著歌走向三號行政樓,準備去學生會長辦公室,打算把昨天買的鏈子送給司軒逸,讓他驚喜一下。 才來到行政樓下,正準備進去,一個人影從裡面晃出,讓她停下了腳步,是京家兄弟中的一個!只是不知是京縱天還是京橫地。 「嗨,美麗的小愛,真高興見到你。」來者出聲向許天愛打招呼。 「嗨。」她怯怯地回了一聲。她還是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 「放心,我是京橫地啦!」頂著一顆染得五顏六色的孔雀頭,來者走近許天愛,像是看穿了她的擔憂,自動報了姓名。 還好,不是哥哥,如果是京縱天,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你哥很生氣嗎?」她問。畢竟,她可算是間接搶了他項鍊的人——儘管她還是有付了二十萬。 「怎麼會呢,賺了二十萬,開心都來不及。」京橫地笑嘻嘻地回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才怪,其實他哥氣得要命,就差沒拿菜刀了。 「那你哥不生我的氣嘍!」許天愛心思放在京橫地的話上,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當然,我哥怎麼會生可愛小姐的氣呢。」這倒是實話,讓他哥氣得發瘋的對象只有淩好好一個人。 「太好了!」她開心地拉著他的手笑著,這樣,她送給逸這條項鍊就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 同一時刻,學生會長辦公室內,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靠在窗口,看著窗外的這一幕,眼光變得越來越陰沉……她負了他?! 他決不允許! 許天愛推開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門內一室的昏暗。沒人?怎麼會呢,明明和逸說好了她今天下午要過來的。 「哇,你怎麼站在那兒!」許天愛猛然看見站在窗口的司軒逸,嚇了一跳地拍著心口叫道,「既然人在,幹嗎不開燈?」說著伸手準備去開燈。 他快步走向她,抓住了她要去開燈的手。 「怎麼了?」許天愛抬頭望著司軒逸問道。他背著光,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沒回答,只是把頭埋進了她的肩窩,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腰。為什麼,他看見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對著別的男人笑,他的心會如此痛。有一種名叫嫉妒的情緒在吞噬著他的理智、他的冷靜。他想把她鎖起來,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欣賞。 「喂,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舉動好奇怪,是遇到心煩的事了嗎?許天愛拂著司軒逸披散著的長發問。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對別的男人笑,也不要再握別的男人的手。」司軒逸沙啞地說著,抱著許天愛的腰的手緊了緊。他努力地想要保持冷靜,一旦他這根理智的弦繃斷,他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他不想傷害她…… 「你的要求——很特別!」許天愛粗神經地笑著,他當她是國色天香嗎?這應該是對美女說的話才是。像她這樣平凡無奇的女人,想要去拉別的男人的手,也不一定有人肯給她拉。基本上,像他竟然會愛上她,就讓她覺得很奇怪。 「答應我!」他的頭埋得更深了,聲音更加沙啞,他的理智已經瀕臨邊緣,他要得到她的保證來平息心中的火。 「才不呢,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萬一哪天我給你甩了,我又答應了你不對別的男人笑,不握別的男人的手,那我豈不是嫁不出去了?」她沒發覺他的心情,繼續打趣道,「我們不說這個,對了,我有東西要送你。」她從裙袋裡掏出項鍊遞給他。 司軒逸沒有接過項鍊,只是慢慢地站直身體,把許天愛緊摟在自己的懷中。他知道他的情感在撕裂著他,他對她的佔有欲強烈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別抱得那麼緊啦!」許天愛掙扎著揚起頭,水滴在了她的臉上,讓她嘗到了鹹鹹的味道。她震驚地看著他,終於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怎、怎麼了?你——哭了?」不像是上次在體育館為了捉弄她而流的眼淚,她知道這是真的眼淚,內心深處的眼淚,因為她看見了他臉上憂鬱以及憤怒的表情。 「是的,我哭了。」他朝她陰陰一笑,理智的弦徹底地繃斷了,「不過那又如何。」他放開了抱她的手,從頸後掐住她的脖子。他哭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淚就這麼輕易僅僅因為她就流了下來。是太在乎了吧!在不知不覺中,她的重要性早已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不允許她對他如此重要,他最重要的人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脖子上傳來痛感,但許天愛仿佛渾然未覺,仍然緊盯著司軒逸的雙眸,比起脖子上的痛,她更在意的是逸的眼淚,他哭了,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她存疑於他的表情由憂鬱憤怒轉變到讓人捉摸不定的陰沉,更想要知道他流淚的原因。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許久。 終於,司軒逸別開了臉,把視線轉移到了許天愛手中的項鍊上,掐著她脖子的手縮得更緊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嗎?」他問,伸手從她手中拿走項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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