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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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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冬!丁冬!」門鈴的聲音還在響著。 「來了,來了!」直覺地,蕭雨梅站起身子,朝著玄關處奔去。門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利索的平頭,俊雅的容貌,以及一身合身的西裝,看上去頗像是事業有成人事。 對方看到她顯然一愣,隨即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按錯門鈴了。」 「沒……沒關係。」搔了搔亂得和鳥窩沒兩樣的短髮,蕭雨梅尷尬地回以一笑道。早知道按門鈴的是如此帥哥,她是不是應該先刷牙洗臉,梳理好了頭髮再來應門?現在的她,穿著一身皺得快走形的衣服,配上亂糟糟的頭髮,實在可以說是鴕得可以。 手,正準備關上門,突地被另一隻手擋住。是剛才的那個帥哥! 「我……好像沒有走錯。」石井文彬抽搐了下嘴角道。門上的門牌號碼,的的確確是不破公寓的門牌號碼,「請問,不破在家嗎?」雖然是在禮貌地問,但是他已直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走調。 「你找不破澤人?」蕭雨梅訥訥地反問道。也對,這裡是他的家,會來這裡的人,自然是找他的。 「是啊。」石井文彬點點頭,抬腳走進了室內。 「哦,他還在……」 「石井。」清雅的聲音,帶著一絲獨特的慵懶,在室內響起了。穿著白色的睡袍,不破澤人斜斜地靠在臥室的門口,望著站在玄關處的兩人,「你來幹嗎?」 「當然是有事了。」石井文彬聳聳肩,跨步上前,「聽說你提早收工回來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我已經把該拍的全部都拍完了。」抓了抓一頭有些散亂的長髮,不破澤人淡淡地道。 好性感啊!蕭雨梅眼睛直直地看著不破澤人。雖然氣憤他性格的惡毒,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充滿了迷惑人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地……呃,流口水。 哎,實在是沒天理啊!為什麼同樣和她是剛起床的人,有人就可以看起來那麼的唯美,而有人卻看來起那麼的鴕——例如她。 「我知道,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太趕了點嗎?況且《絕對主動》的配音工作是在一個星期後才開始。」石井文彬開口道。 「那又如何,我沒興趣在拍攝上耗那麼多時間。」在沖繩的這幾天,除了碰上這包子似的女人外,其餘的時間,夠無聊的。 「那麼有發現到有趣的事沒?」石井文彬好氣道,畢竟他曾經以塔羅牌來為不破預測過。 「有趣的事嗎?」細長的雙眸輕輕一斂,長長的睫毛亦隨之眨動,「算是有吧。」薄薄的雙唇,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 不是吧!蕭雨梅使勁地揉著眼睛,在兩秒鐘之後,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你會笑?!」她指著面前的男人大聲地詫異道。幾天下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雖然這個笑容只能稱之為似笑非笑。 「不然你以為我是木頭嗎?」他攏了攏睡袍,瞪了她一眼。 「可是……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覺得怪怪的。 站在一旁的石井文彬看著正在對話中的兩人,若是以正常眼光來看的話,這兩個人應該都是才剛起床的樣子,只不過……不破會讓女人走進他的公寓嗎?一個外貌平凡且普通的女人,和平時圍繞在不破身旁的女人差太多了。 更甚至從這個女人說出口的日語聽來,她應該不是日本人。那麼……他們又是何時認識的呢? 「你們……在同居嗎?」想了半天之後,石井文彬總算問出了一個他覺得眼前最應該問的問題。 嗄?同居? 某女的下巴幾乎垂到了地板上。 「不是,我只是……」 「嗯,我們睡在一起。」顯然有人比她快一步地回答了此問題。不破澤人淡淡地答道。 「睡在——一起?」石井文彬表情滑稽地看著這個他認識了三年的男人。雖然問題是他提出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不破會如此回答。睡在一起……呃,是他腦子裡所想的那回事嗎?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蕭雨梅臉紅脖子粗地道。她的清白啊,他這樣說,簡直就是有害她嫁不出去之嫌嘛。 「難道不是嗎?」他輕彈了一下手指道,「還是說你忘了你躺在床上的事實?」 躺在床上……這,她似乎的確是從床上滾落下來,而在她滾下床之後,她也確實看到他還繼續躺在床上。不過……不過……當時的她只顧一個勁地回想她在日本的悲慘遭遇,壓根忘記去想她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的事實。 「你占我便宜!」玉手一指,蕭雨梅眼含悲憤的只差沒對眼前的人拳打腳踢。老爸老媽,嗚嗚嗚,原諒她吧,都怪她沒有好好聽從他們的教導,如今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怎麼不說你為了能夠死賴在我床上強行吻我。」他鼻子一聲冷哼,伸手掐了掐她包子似的臉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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