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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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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猶如包子般的女人,的確是還讓他暫時覺得頗為有趣。 尤其是她的身上,沒有令人嗆鼻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乳香味道。好聞且甜膩。 他的臉不由得更湊近了她的脖頸幾分,輕嗅著她身上所散發出的獨特體香。 「我……」拜託,他可不可以別靠得那麼近啊!蕭雨梅身子僵硬地別開頭喃喃著,直覺舌頭打結。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老爸,還從來沒有男人靠得如此近過。近到她可以清楚地數出他的睫毛。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瞥著她的反應。 「放心,我對笨女人沒興趣。」他要女人何嘗沒有,只要招一招手,多的是女人來為他寬衣解帶,還不至於會看上眼前這個可愛有餘,魅力不足的青澀小菜芽。 笨女人?才籲出的一口氣又繞回了口中,他對她沒興趣是好事,那代表她的貞操暫時無慮,不過他對她的稱謂卻有待商榷。 轉過頭,她紅著臉瞪著他,「『笨女人』是什麼意思?」剛才臉紅是羞澀,現在臉紅則是氣憤。 「字面上的意思。」他聳聳肩,扔給了她一個回答。 先是說她白癡,現在又說她笨,「我叫蕭雨梅,不叫笨女人。」若是這種叫法被她的那兩個死黨知道,鐵定會嘲笑到底的。 「愚昧?」他取其諧音。 「不是愚昧是雨梅!」她氣得一把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用力地寫下自己的名字,渾然沒發覺這樣的姿勢其曖昧的程度。 他沒有拒絕地讓她在自己的掌心中寫字,軟軟的小手,與他的堅硬不同,「這是你的名字?」 「是我媽咪取的,因為我是在梅雨時出生的。而且梅字在中國古代中,常常指氣質出眾的美女。」不過諒他這個小日本,也應該不懂中國5000年的悠久文化吧。 說來氣人,日本人不是都是矮得要死的嗎?為什麼他會那麼高,高到她要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話。 「是嗎?」他抬眼打量著她,然後緩緩地俯下身子把頭湊到她的耳邊。 「你……要幹嗎?」剛退下去的紅潮又因他的動作而迅速上揚,雖然對方的嘴巴毒得可以,但不代表她對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可以不受影響。畢竟他的漂亮在男人中算是極品。 「想和你說……」磁性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在耳邊,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說什麼?」脖子好癢,臉上似乎更燙了。 「你媽咪給你取的名字取錯了,因為——你實在算不上是美女。」最多只能算是可愛。 「你……」綺麗的氣氛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知道她並不漂亮,但也用不著他這樣明白地說出來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轉過身向著房間的門口走去,在繼續待在這個房間,她只有被活活氣死的分。 「等一下。」他喊住了她。 「幹嗎?若是想和我討論我媽咪為什麼會給我取錯名字,抱歉,我沒空!」現在最需要的是遠離這個會讓她活活氣死的人。 「不是。」他搖搖頭,把手中拎著的襯衫扔向她,「你該不會是忘了說過要補袖子的事吧。」 呃,補袖子?她愣了一愣,她——還真的是忘了。 「喏。」努力地睜著一雙熊貓眼,蕭雨梅將手中的白色襯衫遞向正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悠閒地聽著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的不破澤人。 補衣服不是她的長項,雖然身為一個設計人員必須要會裁剪服裝,但是一來她的手不巧,二來心也不甚靈,大學時期每到裁剪的時候,都是靠兩個死黨的幫忙才得以低空飛過。所以縫補衣物,她最多只能算是馬馬乎乎還過得去的程度。 琥珀色的星眸微微睜開,隨意地瞥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襯衫,「重新補。」 「重新補?」秀眉一豎,積壓的怒火眼看就要決堤,「這已經是我補的第三十六次了。」整整一個晚上,她都耗在這裡拿著針線補袖子。他可以一個晚上不睡覺,她可不。一件襯衫拆了又補,補了又拆,針眼都不知道有多少個。 「你有意見?」不破澤人挑了挑眉,手指輕彈著椅背,「或者你是想直接賠錢給我?」若是的話,他也不會反對。 賠錢?「我沒意見。」她敢怒不敢言,一件KAND的衣服很可能價值數十萬,以她的經濟能力根本幾賠不起。 訥訥地收回襯衫,她做起了第三十七遍的拆卸工程。誰讓是她扯破的袖子呢,既然賠不起,那麼就只有補了。 十五分鐘後—— 「現在可以了吧。」她的手已經快要有報廢的感覺。 「難看。」他撇了撇嘴,不屑地看著袖子和襯衫接口處的針法。 「難看?我已經補得很好了。」從小到大,她還沒補袖子補得那麼專心過。這已經是她能力範圍的極限了。 「線腳不齊,間隔不勻。」真的是爛得可以。 「你……」除了惡毒,她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了。 半個小時後—— 「那,這回應該行了吧。」她有氣無力地把剛補好的成品遞給他。若是他再說不的話,那她就只有罷工一途了。可憐她的十個手指,一個晚上不知道被紮了多少個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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