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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呼吸呀!好好!為什麼還是不省人事呢?

  五分鐘……

  「咳、咳——」重重地咳出了一口水,淩好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光,好刺眼。她不是死了嗎?可為什麼還是感覺好冷。想再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

  「好好,不許閉上眼睛。」好熟悉的聲音,她現在還能聽得見禦臣的聲音,上帝實在是太厚待她了!

  「不許睡!」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好痛!」就算是死人也打醒了!淩好好齜著牙,捂著臉頰,彈起上半身坐了起來。才從鬼門關一腳踏回來,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有的只是被打的感覺。

  「清水禦臣!你就這麼對我?!我可是……」

  話不必再說出口了,人已經被緊緊地圈在了寬闊的胸膛裡,抱得好緊,讓她快要窒息了。她感覺到了他的顫抖,他是在害怕嗎?害怕她會先走?

  好可愛,原來他也有害怕的一面,「你、你抱我,我是很開心啦,不過,可不可以請你先鬆手一下,我的腰快要斷了。」情非得已,煞風景的話還是得說,否則,難保她等會兒不會因為脊椎斷裂而送醫院。

  他鬆開了臂彎,卻還是維持抱著她的姿勢,「下次,不要再讓我擔心了。」若非臨時起意,下樓看看她來了沒,才讓他得以及時救起她。否則很可能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知道了。」她柔順地點了點頭。他的害怕讓她知道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在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後,他抱起了她,向著屋裡走去……

  洗了一個熱水澡,暖和了身子,十二月的池水,比起冰水還是有段距離,不過,也已經冷得有些刺骨了,在這樣的逆境中,她還能存活下來,可以算是奇跡吧。拿起了女僕早已準備好放在浴室裡的浴袍換上,淩好好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步出了浴室。

  「好些了嗎?」坐在床沿上,同樣剛沐浴過的清水禦臣看著她問道。

  「好多了,你家的浴室真好。」舒服得她都不想出來了。隨手把毛巾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淩好好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下。

  「沒什麼不舒服的?」他扶著她微潮的短髮,仍是不放心地問道。

  不舒服……「好像頭有點脹脹的。」她搖晃了一下腦袋。

  他扶住了她的頭,伸出拇指在她的太陽穴上按摩著。

  好舒服啊!她滿意地咕噥了一聲,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享受著這分舒適。若是哪天清水財團倒閉了,他絕對可以靠按摩來發財。

  清水禦臣靜靜地看著靠在他懷中的淩好好,她在他的身邊,讓他安心。

  「好好,你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掉到池裡去?既然知道自己不會游泳,就該離游泳池遠些。」下次,一定要教會她游泳。

  「腳滑了一下嘛,下次不會了。」她閉著眼睛,懶懶地說道,並不打算把高宮美惠推她下水的事告訴他。她不是故意推她下去的,也許只是一時的氣憤,氣自己搶走了禦臣,所以才會推了她吧。

  揉了揉眼睛,她打了個呵欠,道:「禦臣,我有點困了。」今天發生的事多了點,再旺盛的精力也有個限。

  他站起身來,讓她躺在床上,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好好睡,醒了後我再送你回家。」說完,轉身欲走。

  「你陪我睡。」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擺。

  他的身體僵了一僵,「你要我陪你睡?」

  「我一個人睡不著。」雖然很困,但心裡卻十分清楚,此刻,她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真的要我留下來?」在她的身邊,靠得她太近,他沒把握是否還能把持住自己。

  「對。」淩好好無比肯定地說道。

  清水禦臣抓了抓頭髮,掀起了被子,在她身邊躺下,「睡吧。」他把她摟在懷裡,催促著她入睡。

  「唔。」她應了一聲,把頭埋在了他的肩窩裡。寬闊的胸膛,結實的肌肉以及他所散發出來的男性麝香……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手卻不聽話地開始把玩起他的手指,「禦臣,你抱住我睡好不好?」她喜歡他抱著她的感覺。

  有力的大手攬住了她的纖腰,他的下頜抵住了她的額頭。

  「那個……你可以再抱緊一點的。」她伸出舌尖添了添有些乾涸的嘴唇,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膛上遊移著,好結實的胸肌,怪不得那麼能打,平時還真看不出。

  「好好。」清水禦臣蹙著眉,聲音嘶啞地喚著淩好好的名字,「別再這樣,我怕你會後悔。」她的舉動已經撩撥起了他的情欲。

  「後悔,為什麼啊?」雙手仍繼續不安分地撫動,東壓壓,西捏捏,還不時地把手伸進他的浴袍想實地感受一下。

  「好好!」他再也受不了,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他不是柳下惠,不可能對於她如此出格的舉動還無動於衷。喉間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他目光幽暗地看著她。

  「你怎麼了?」這樣的姿勢好曖昧,他的手抓得她好緊,他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中有著她看不懂的訊號在閃動。

  「好好,我給過你機會的。」他低沉地呢喃著,探下頭,把唇遊移在她的臉上,灑下無數個細碎而溫柔的吻。剛硬的身軀是如此合適地貼上了她柔軟的嬌軀。是命中註定的彼此,是失落的肋骨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機會?他在說什麼呀?「禦臣,你……」她的話哽在了喉間,瞬時,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我今天剛受過驚嚇。」她小聲地喃喃道。男人果然是感官的動物,真不應該為了一時的好奇而亂碰。

  「我知道。」他輕柔地低語著,身子更貼近她,他的臉頰摩擦著她的。「我會對你很溫柔的。」情和欲已經被她挑起,他不想再壓抑自己。手輕輕地解開了浴袍的帶子,在日光下印證著他對她的愛……

  空氣中散佈著醉人的薰香,愛人與被愛,其實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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