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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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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唐顏雨呆愣著。他突如其來地睜開眼眸,使得她的臉不由得紅了紅,「你怎麼了?」他的眸子在光線下,有著一種幻彩的光澤。 「沒什麼。」平淡的語調,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歐陽帝絕站起身子,抱著雪玉琴,反身朝著亭外走去。 剛才,他明明有機會避開她的手的,為什麼……他還會讓她碰上這墜子呢? 他一個男子,居然戴著金色的耳墜,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雙手撐著下巴,唐顏雨閑來無事地觀賞著窗外的風景。難得今天歐陽帝絕有事出去,也讓她得以「清淨」一下。 「在想什麼哪?」房間的門被推開,鐘容容巧笑著走進房內。 「是你啊。」唐顏雨看了眼來人,輕歎一氣,「我在想我在這裡究竟要待到什麼時候。」算算日子,都快半個月了吧。 「那得看歐陽的意思了,誰叫整個絕日山莊他最大呢。」隨意地挑了張椅子坐下,鐘容容微聳香肩道。在她看來,總覺得歐陽對雨兒的態度有些不太尋常。 「不知道我爹娘怎麼樣了?是不是在到處找我呢?」唐顏雨有些感歎道。還有茵茵,是不是以為她發生不測,掉了好幾缸的眼淚呢? 「你想知道答案,這還不簡單。」鐘容容一臉好笑道,「大不了我幫你跑趟唐家,告訴你爹娘你現在的情況。」反正這段日子她正閑著呢。 「你肯幫我?」唐顏雨喜出望外地看著對方。 「當然了。」鐘容容點點頭,「誰讓你是被歐陽纏上的人呢。」這種小事……呃,她自然要幫了。女人纏上歐陽,下場輕則傷心,重則沒命。而被歐陽纏上的女人結果會如何呢,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唐顏雨抿了一下唇,「對了,你上次不是說過你和歐陽帝絕認識很久了嗎?」 「沒錯啊。」 「那你知道他耳朵上為什麼會戴上金色的耳墜嗎?」她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哎?鐘容容一愣,「你也看到了他的耳墜?」通常,那墜子都隱藏在他的發中,除非兩人之間靠得極近,否則更本沒機會發現。 「嗯。」唐顏雨微一頷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男子戴著耳墜。」 「這耳墜啊,可是歐陽的寶貝。」鐘容容緩緩道,「他很珍重這對墜子,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戴著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下來,還是一直戴著。」這耳墜對歐陽似乎有著某種特殊意義,但是他卻從來沒對她說過。 「寶貝……」她喃喃著。 「是啊,所以,你可千萬不要去碰他的那對墜子。」鐘容容好意道,「歐陽一旦翻臉,可是很嚇人的。」所以在他面前,她向來不敢太放肆。 「是這樣嗎?」可是……她昨天好像已經碰了啊! 唐府 「說,都找了幾天了,怎麼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一聲重擊,紅木桌子赫然碎裂。唐木天氣急敗壞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一干家僕。雨兒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整個唐府也連找了好幾天。 「可是……我們一直在山洞中找,就是找不到啊。」其中一個家僕壯了壯膽子道。整個山洞,就這麼點大,他們連一粒石子都沒放過。更別說是一個這麼大的人了。 「山洞裡面沒,那山洞外面呢?」唐木天不停來回地踱步道。 「那……那老爺的意思是……」 「就算把山翻過來,也要把小姐給我找到!」揮了揮手,他摒退著立在面前的一干家僕。 「夫君,你說雨兒會不會已經……」一旁的唐夫人小聲地啜泣道,紅紅的眼眶,顯然已經哭了許久。原本還算鎮定的女人,此刻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焦慮。 「夫人,雨兒那麼機靈,應該不會有事。」雖然自己也心急如焚,但是面對著妻子,唐木天還是耐著性子安慰道。 機靈……他們的女兒有嗎?「但是……那山洞只有一個出口,茵茵一直站在出口這裡,說是只見雨兒進去,不曾見她出來過,你說……會不會是洞內有秘道?」唐夫人一邊拭著眼淚一邊道。 「我也想到了,若真有秘道的話,雨兒也該知道回唐府啊。」偌大一個唐府,在蘇州城也算是赫赫有名,隨便拉上一個人,十個裡面有八個都知道唐府該怎麼走。 「那……那雨兒就是遇到了意外了,她……她一定是有什麼不測了!」才止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唐夫人哭得幾欲淚流成河。 「夫人,你就別淨往壞處想!」唐木天頭痛道。一邊女兒失蹤已經讓他煩不勝煩,另一邊還要應付妻子的眼淚,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過於此了。 「都怨你,我讓你教雨兒武功,你就是不肯!」用力地捶著夫君的胸膛,唐夫人沒好氣地道。 「我……我這是怕雨兒會和我一樣捲入江湖的仇殺中啊。」歎了一氣,唐木天無奈道。這些年來,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他已花費了太多太多的心思。每天的日子,都過在心驚膽戰中。 因為他所要保住的命,不止是自己的,還有妻子和女兒,乃至整個唐家。 不會武功,更加能夠平凡度日。而退出江湖,退出打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但是……但是我怕這次萬一雨兒落在歹人的手中,我怕她凶多吉少,她……她連自保的能力都……都沒有。」說道最後,簡直泣不成聲。這幾天夜裡,她沒一天睡得安穩。 「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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