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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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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何靜汶回過頭來看見羅母,雙眼不懷好意的眯起來。「你又是誰?」 「我是芳兒的娘。」羅母暗地打量,瞧她的打扮與架式,諒必地位不低,只是她那盛氣淩人的驕傲模樣,令人感到不舒服。 「她娘?好呀!如果你捨不得的話,大可代她挨幾下,說不定我會考慮放過她。」何靜汶殘忍的一笑,示威似的又打在羅芳身上。 「你為什麼打她?」她們昨天才來何府的,並未得罪任何人,為什麼這位小姐不分青紅皂白的抽打芳兒?難道是何老夫人授意的?可是老夫人才說要收芳兒為徒,照理講不當如此。 「娘,您不要管我,趕快回房。」羅芳忍著痛,深怕何靜汶真的抽打她娘。 「芳兒……」看著愛女一臉苦痛難當的模樣,羅母萬分心疼。 「回房?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月娘,把這個女人也給我綁起來。」何靜汶吩咐著。 月娘和兩名丫鬟上前抓住羅母。 羅母撐著虛弱的身子,勉強往羅芳身旁而去,用手輕觸著羅芳被打的身子說:「芳兒……」 「娘,我沒事。」 「現在沒事,待會就有事了。」何靜汶又是一下,用力的抽向羅芳的身子。 「啊!」羅芳痛得失呼一聲。 「芳兒!」羅母一陣激動,昏厥在兩名丫鬟間。 「住手!」何老夫人剛踏進留香居就見著這一幕,忍不住大聲怒喝。 「祖奶奶。」何靜汶聽見何老夫人的聲音,恨恨的拋下樹枝,一臉不甘心好事被破壞的模樣。 「我不是吩咐過,不准你來留香居的嗎?」何老夫人氣極了何靜汶竟敢不聽她的話。 「我不知道。」何靜汶打死也不肯承認。 「月娘,我不是交代過你嗎?」何老夫人轉向月娘。 月娘知這何靜汶不肯承認是怕被罰,便硬著頭皮把罪給扛下來。「老夫人,事情太多了,我一時忘了告訴小姐。」 「哦!」何老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事情太多了?你成天跟著靜汶惹是生非,這叫做事情太多嗎?」 「老夫人……」月娘瞧何老夫人真的動氣了,囁嚅著不敢回話;平常的時候即使犯了錯,頂多罵個幾句而已。 「祖母。」何樹雄慌張的踏進留香居,看樣子就曉得女兒又惹禍了。 「家法請來了嗎?」何老夫人不顧情面的問。 「請來了。」何樹雄吩咐一聲,兩名奴婢請出一根木板條,遞到何老夫人面前。 「爹!」何靜汶見了,有些害怕的靠向父親,看樣子今天好像真的惹惱了祖奶奶。但她可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何家唯一的繼承人,難道要為了一個野丫頭打她嗎? 「靜汶,我問你,為什麼抽打羅芳?」何老夫人命令兩名奴僕押著何靜汶跪下。 「我……」何靜汶不知如何接口。 「老夫人,事情……」月娘見狀連忙護主。 「住口!大膽刁奴,我在問話,有你插口的餘地嗎?帶下去重責二十杖。」另外兩名奴僕押著月娘離開。 「小姐……小姐……」月娘大叫求救,只可惜何靜汶自身都難保了,豈能保她的奶娘。 「靜汶,你說是不說?」何老夫人大聲說著。 何靜汶看向父親,何樹雄卻別過臉去,不搭理她。都是他寵壞了女兒,才讓他如此無法無天,祖母再三吩咐不准她上留香居,她卻明知故犯,還抽打羅芳。那女孩身子單薄,如何承受得住這樣的折磨。 他看向羅芳,她仍被綁在木梁上,渾身是傷。他一邊吩咐丫鬟們扶羅母回房休息,一邊親手解開羅芳身上的繩子。看見她身上的傷痕,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十分難受,好像是打在他身上一樣。 「啊!」羅芳因牽動傷口而痛得落下淚來。 「別哭,都過去了。」何樹雄扶著羅芳,連忙差人去請大夫來。 「老爺,我娘她……」羅芳的身子痛得像火燒般,但她心裡只擔憂著生病的母親。 「她沒事,只是昏了過去,一會就醒了。」何樹雄不禁感慨,如果他的女兒有羅芳一半的體貼,他就滿足了。 「真的?」羅芳聽了,露出一抹笑意。 她那抹悽楚的笑意落在何老夫人眼裡,更加氣憤何靜汶的行為舉止。她轉向曾孫女,厲聲問:「你說是不說?」 「咱們何家的刺繡絕藝,您都沒有教我了,為什麼教她?我學不到的東西,她也休想。」眼見父親和祖奶奶都護衛著羅芳,她氣憤難當的頂撞何老夫人。 「你……你就為了這等小事打傷羅芳?」何老夫人覺得寒心。 「我是何家小姐,她是咱們家下人,挨我幾下算得了什麼?」何靜汶自覺沒錯。 「她不是什麼下人,就算她是下人,你也不能任意毒打她。」 「為什麼不能?何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何靜汶不可一世的昂起頭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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