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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這時,眾人方知上官琳不知何時已經跳下水,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泡在池內不動……

  岸上的眾人立刻發出了尖叫驚呼,趕緊替太子加油,希望他能及時搭救那個看來已經溺水的琳公主。

  有生以來,贏單頭一次向老天懇求,千萬別讓他遲了一步;他加快速度的游向她,和侍衛合力把她抱上來。

  接到消息而匆忙趕來的御醫立即上前為她診查,過了一會兒才感歎的道:「太晚了。」

  猶在喘息的贏單乍聞此消息,如被天雷劈中般震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瞪著御醫,再望著臉色如紙的她,心如刀割。

  「單兒!」皇后直至此時方知愛兒用情至深;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如今竟失神至此!她不禁懊悔萬分,怪自己為什麼要懷疑自己的義女,才會導致這場悲劇!

  「不許!我不許她死!」贏單強悍的吼著,奔到她的身畔,妄想利用曾經學過的救生法救她一命。只要她活下來,他絕對不會計較她為何冒充上官琳,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什麼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活下來!

  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她的離去,根本沒有辦法想像往後的人生不再有她的陪伴……

  皇后見愛兒如此,心中的悔恨更深。她流著悔恨的淚水,想勸止愛兒別做傻事,卻又不想打破愛兒心中唯一的希望。

  眾人見此景,紛紛低頭不敢再說話。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全都是因他們私心作祟,往後太子若是追究,只怕每個人都脫不了關係!

  不知過了多久,贏單仍是不放棄的用力壓擠她的心肺;終於,文湘儀猛然一顫,嗆咳起來。

  贏單見她幽然醒轉,有了微弱的呼吸,不由得緊緊的將她摟在胸前,心中感謝上天對他的厚愛,願意將她交還給他。

  感覺到他溫暖熟悉的厚實胸膛,文湘儀這才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出現的……無助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知道自己這一生註定要愛上這個男人。

  她再也逃不過了,也不想再逃了!

  贏單在她的耳畔輕聲安慰,然後以莫登王國的語言向所有的人做了一番聲明。

  除了文湘儀弄不懂狀之外,其餘的人都被贏單的話語震懾住了。

  贏單說了什麼呀?文湘儀迷蒙的雙眸望著他的,不懂他那怪裡怪氣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他深情款款的眸子對著她的,鄭重的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文湘儀還是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疑惑和虛弱交相迫害著她,使得她看起來格外柔弱可人。

  「只要回答我好還是不好?」他大手心疼的撫著她蒼白的臉龐。明知此舉對她而言並不公平,可是卻是保她平安之法呀!

  文湘儀望著他,她知道他會保護她的,且他也曾對她許諾不是嗎?就算她不憧他要她答應什麼,多次的救命之恩,值得她付出更大的代價。

  她輕輕的點頭,「好。」

  他欣喜若狂的擁著她,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抱起她大步離開游泳池。

  文湘儀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原本對她充滿懷疑的皇后等人,現在卻不再質疑她的身分,反而一副樂觀其成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倚著他溫暖的身子,她不知不覺地放鬆了戒心,悄悄的邁進睡神的領域中。

  第七章

  文湘儀從夢中醒來,發覺自己並非在原來的寢宮當中,而是在一間佈置極為男性化的房中。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記得自己偎在贏單溫暖的懷抱中……難道這是他的房間嗎?懷著既害羞又好奇的心情,她悄悄的打量著臥房中的一切。

  「公主醒了。」有兩名婢女注意到床上有動靜,連忙過來服侍。公主在游泳池溺水的事嚇壞了許多人,她們這十名婢女的魂也都快被公主給嚇跑啦!幸好公主無恙。

  婢女們伺候著她起床,又探手摸摸她額頭的溫度。「太子擔心公主才剛病癒,接著又吃進不少水,可能會再惹風寒,特意吩咐奴婢注意公主是否再次發高燒。」

  文湘儀聞言含羞帶怯的甜甜笑著,打從心底暖和起來。

  「公主真是好命,能讓太子這樣專寵。太子吩咐,讓公主洗溫泉浴,去去身上的寒氣。請公主隨奴婢來。」婢女們恭敬的為公主領路。

  文湘儀隨著婢女而去,原來溫泉就在贏單臥房的旁邊,幾近三坪的溫泉浴池正緩緩的冒著白煙。

  「請公主寬衣。」

  「寬衣?」

  「公主盡可放心,太子寢宮中無人敢亂闖。」

  在婢女們的保證下,文湘儀才放心的褪去衣物,滑入溫泉池中,享受著溫泉水的滋潤,身上的酸痛感和所有的憂慮都隨著白煙飄上天空。

  不知遇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住,閉目養神的她不曾張眼,只是輕聲的道:「再等一下。」

  而那人只是半跪在她身後,雙手按住她柔細的病膀,用溫柔的語調道:「不行,你已經泡太久了。」

  她猛然間驚醒過來,雙頰泛紅,嬌羞的直想往水裡鑽。

  「不行!」他的雙手十分有效的抑止了她的行動。「你我即將成為夫妻,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你可不可以先行離開?你這個樣子我……而且我……」她雙手努力的欲遮住自己,雙眸更是羞得不敢望向他。

  贏單在她身畔輕聲低喃:「從你說「好」的那一刻起,你就屬於我,既是如此,我總對不會再走開,也總不容許你離開。」

  他的話語對她而言如同一聲響雷,震得她不知所措。「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你該懂的。」他在她的耳際吹氣,太過親密的接觸和那低沉的聲響使得她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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