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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清眸不動聲色的移回。「廖小姐,不好意思,這四張大門的磁卡就交還給你,麻煩你給我一張收據。對了,還有什麼手續,是我需要辦的嗎?」

  廖小姐目光怯怯的看向駱總,等待他進一步的指示。

  「若有信件該如何處理?」

  駱慶峰黑瞳迸射出無窮的怒火,強行抑制下來,陰沉的話語從牙縫擠出來,迂回打探她最新的住處。

  徐意晴莞爾道:「我寫個住址給你,所有的信件麻煩你轉寄到那裡去,就拜託你們了。」她從皮包裡掏出紙筆,寫完後,遞給駱慶峰。

  「這是郵局的信箱?」濃眉往內擠,很不悅得到這個訊息。

  怒氣如火山爆發般狂燒出強大的火焰,她要搬走,竟連地址都不願留下。龐然的不悅隱隱刺痛他的胸口。

  「比較方便呀!」把信寄到郵局,搬來搬去也不怕信件遺失,不是嗎?她咧嘴淺笑的瞅著怒火中燒的男子。

  未曾見過他怒氣衝天、幾近失控的模樣,比起往昔總是掛著招牌笑意的臉龐,更有人味。她有些惡質的在心坎底想著。

  清眸掃向其他的保全人員,意外的沒有看到其他穿西裝的人員,平常門庭若市的保全室,何時變得如此冷清?

  四下靜靜的,猶如跌進冰窖般。

  「還有其他的事嗎?」徐意晴最後確認的問著其他的人。

  若是可以,駱慶峰很想好好的痛扁她一頓,可是凝睇著她清靈的容顏、促狹的神采,那股不悅和委屈不知怎地化成輕煙,徐徐的散去。

  他重重的喘兩口氣,雙手爬過濃密的黑髮,這輩子怕是栽在她手上了,可悲的是他寧可認栽,也不肯翻出她的掌心。

  想通後,自信的咧出濃郁的笑意,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於笑面下,千萬不要在她的面前破功。硬是將失控的情緒疾速的收回。

  「如果我剛才沒有趕回來,你會跟我說再見嗎?」他不放棄,自始至終要個交代、要個承諾。

  清眸含笑,她回道:「我會請你的同事代為轉達。」

  「很好!」你死定了。

  駱慶峰打定主意要採取另外的法。慢慢的打進她的心,根本是自討苦吃、自找罪受。他露出燦爛明亮的笑意,決定要快刀斬亂麻。

  一舉攻城。

  「今天搬家很累人的,恐怕又要收拾個幾天。你得好好的保重自己,嗯?」就給你幾天的時間好好的休養,之後……他笑裡藏刀的暗忖著。

  「謝謝你的關心。」徐意晴含笑跟其他的人揮手說再見,隨後往外走。

  「一路順風。」他紳士的送她上車,恭敬地替她關門。

  「謝謝你的好意。」笑意燦爛如花。

  駱慶峰站在一旁,揮手跟車裡的人說再見,展現著亮眼的神采,「一路順風,大家小心一點。後天見了。拜拜!」

  BMW啟動往前滑行,小妹和二妹滿臉問號的回頭看,駱慶峰喜孜孜的揮著兩隻手,熱情得好像夏威夷度假中心的草裙姑娘。

  「大姊,為什麼他說後天見?」小妹妹忍不住的吭聲,目光仍停留在後面,著實不懂何時有後天之約?

  徐意晴不解的聳聳肩,掌握方向盤右轉,別進大通路,滑進車流裡。

  「誰知道呀!」

  「他知道我們搬去哪裡嗎?」二妹擠過來補充問句。

  「我沒說。」

  「他知道你明天要去澳洲嗎?」小妹兩眼閃亮的追問。

  「他沒問。」徐意晴狡猾的回道。

  三道目光吃驚兼震驚的射向徐意晴,頓時笑聲傳遍車內,她們皆抱著肚子哇哇大叫,大歎有情君總被無情女傷。

  「姊,難道你不會覺得可惜嗎?他看起來就像是塊超級好吃的鮮奶油蛋糕,體軟而綿,中間的芋頭分量充實且香醇,鮮奶油的裝飾美得像幅畫,美得讓人口水直流,讓人移不開視線嗎?你怎麼捨得讓他從手中溜走?姊,你應該要好好的珍惜利用才不枉青春呀!」小妹悲歎,貪吃的她想不出什麼好句子來形容男性的英挺,食物是她最佳的形容詞。

  想到搬家就要離開帥保全的保護範圍,她們往後哪有無限量供應,又可口又好吃的零食吃呢?

  「我不愛吃鮮奶油蛋糕。」徐意晴不興波瀾的丟下一句。

  心裡暗自琢磨著,被妹妹形容得秀色可餐的男人真的會去找她嗎?眸間閃過一道淡淡的笑意,他找得到她嗎?能嗎?

  「喔!」小妹妹委屈的閉上嘴,長聲哀歎。

  「他可是很難得的好男人耶!」二妹豎起大拇指稱讚。「姊,你瞧他這三個月以來苦苦的追求,細數老姊往常的追求者,他那無以倫比的外表堪稱最佳,老是笑臉迎人的臉龐最和善,對你的家人最照顧,吃你賞賜的閉門羹最多,出糗機率最高。總而言之,他那不按牌理出牌的風格最厲害,讓姊姊花容變色,心裡起伏,不是嗎?」她奸奸的笑著,用手肘推推開車的姊姊。

  紅燈停下車子,眸光掃向後座的妹妹們,全部臉部表情射出期望的光彩,她卻狠心的激破。「怎麼,全被收買啦?」眸光看向身旁的白雲楓。

  白雲楓立刻雙手攤開,表示無辜。「她們是實話實說,將心比心,你似乎對他狠了點。要不要把車子轉回頭,彼此留下通訊的地址咧?留給他最後的機會嘛!」

  綠燈行。

  「他說……」紅唇咧出似有若無的笑意。「他會來找我。」

  「天呀!那個白癡。」小妹舉白旗投降,那男人比豬還笨。

  他怎麼可能找得到人呀?翻遍臺灣也找不到呀!人早就溜到國外去逍遙自在了。

  「他要去哪裡找人呀?」二妹拍著頭大歎有緣無分,痛失慷慨的金主。

  「緣分呀?」白雲楓徐緩的露出笑意,詭異氣息在唇邊綻放。

  她們三人紛紛望向車窗外的藍空,對那可憐的有情帥哥送上幾句的歎息,敬請節哀吧!

  撒喲拉娜!

  駱慶峰真的想殺人!

  當她們搬離這棟社區後,他先飆回公司將外國客戶安頓妥當,合作的細節悉數談妥。三天后正式簽好合約,便下令要保全人員把徐意晴給找出來,就算她躲到地洞裡,他也不信找不到她。

  憑他在大臺北地帶的勢力,會找不出她的下落?

  她想失蹤,得問他肯不肯!

  他掌握住大臺北地區百分之四十大廈的管理權,再則他跟其他的保全公司關係頗為良好,只要她們住進有保全管理的大廈,要查出徐意晴的下落並非難事。

  可是……當所有的大廈都傳來,沒有新客戶叫徐意晴時,他震驚無比。

  斂起從容的自信,連忙下令徹查臺北內所有的搬家公司,務必要挖出當天的搬家公司,循線查到芳蹤。

  令人錯愕不解的是,沒有……所有的搬家公司都否認有接這樁生意。難道她雇的搬家公司不在臺北?他擴大範圍,全臺灣的搬家公司都查過,結果仍石沉入海,駱慶峰當下傻眼。

  那家搬家公司打哪來的?他明明曾經交代過……怎會沒有?

  他踱著步子,不停的沉思著找出她的其他方法。

  聯絡她租屋居住時該戶的所有權人,套出簽約人的住址和電話。三天后,消息傳來,電話竟是陷入停用狀況。

  他火速的飆往中部,尋找那個住址,卻發現是間小山坡上荒廢的小木屋,他整個人都傻住了。

  所有的線索最後還是中斷,他總是興匆匆的去,垂頭喪氣的回,燦爛的笑意徐徐的布上一層寒霜。

  徐意晴,你千萬別讓我找到,否則……

  他咬牙切齒,如鐵般的拳頭捶在木制的桌面上,頓時分裂成兩半,變成報廢家具。

  你給我小心了!

  第八章

  夜半時分,人正好眠。

  烏黑的房間裡,鈴聲乍響,絲質的被單裡伸出結實有力的臂膀,捉起床幾上吵鬧的聲源。

  電話螢幕顯示的號碼是趙迢風?半夜一點多,他找他做什麼?睡意正濃的黑瞳危險的眯起。

  「喂!」惡狠狠的聲音直劈而去。

  這傢伙若是沒有好的理由,他非把他斬成十段喂野狗不可。

  「駱總,你在睡嗎?」嘻嘻哈哈的聲音從彼端傳來,絲毫沒有擾人清夢的罪惡感。

  他身處的地方肯定是非正常的場所,否則聲音不會吵得像在打仗似的晨天的音樂和吼叫聲使得趙迢風的聲音微弱不清晰。

  「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他決定了,十段太便宜趙迢風。他要把他攪成碎片,造福更多的流浪狗兒。

  趙迢風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有個愛錢如命、又超級小氣的好友,絕非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明明他的薪水起碼有六位數,獎金紅利分一分,每年的進賬都快八位數。人卻小氣得令人髮指,凡事都想撈一筆的惡劣性子為他多添一個『搶錢王子」的稱號。車子開二手國貨車,吃的、用的皆採取能省則省的政策,連出去喝杯東西,都還要人言明請客,他才會出席,否則一律免談。

  「駱總,火氣不要這麼大嘛!小的有大事要稟報。」愛錢的人,特別是死愛錢的人,最不要面子,因為面子不值錢。

  趙迢風笑得很謅媚,對他的大金主,他向來能屈能伸,以挖到現金為最主要的目的。低頭彎腰算什麼?能賺錢就好!

  「說!」駱慶峰低吼著,起床氣正濃。

  「不如駱總一年前所說的獎金,有沒有時效性?」愛錢人的聲音徐徐的從彼端傳來,笑得很賊溜。這筆錢,他拿定了。

  睡意「轟隆」一聲,悉數消逝。

  濃眉斂起,黑眸閃動著淩厲的光芒。「你找到她了?」聲音嚴厲起來。

  徐意晴整整失蹤一年,他翻天覆地的就是找不到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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