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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笑意頗為尷尬,雙手搔爬過濃密服貼的髮際,他滿臉不自在。「其實,總公司派我來處理這件事,樓下的保全人員不是躲得不見人影,就是吐不出話來。所有的保全人員一致指著樓上,要我自己上來瞭解詳情。徐小姐,你可不可以再把昨天的事情重新說一遍?」

  其實他一點心理準備都無,就被丟進電梯。

  他誠懇的請求,目光灼亮的盯著眼前冷然的佳人。

  冷得很有味道,冷得很吸引人,冷得很有性格。

  冷冷間有種噬人的殺氣團團圍繞,通常這種氣息會讓人逃至五裡外,但對他而言,他露齒而笑,他愛煞這種特殊的感覺。

  挑戰不同,意境不同,勝利感也會不同。

  徐意晴冷眼掃向他,他燦然如陽的笑意令她的怒意無法持續加溫,忍著胸中餘火未熄的怒氣把經過重訴一遍。其間說到氣憤處,冷然的氣息盡滅,渾身散發著亮麗的火花,美豔如一只浴火的鳳凰,射出燦爛的光景。

  「真的很不好意思,是我們保全做得不夠確實,讓徐小姐受到屈辱。我們保全的確沒有盡到責任,更加不可以帶人上來。」

  駱慶峰聆聽經過,細細評估現下的情勢,強烈的感受到她為何氣焰難消、憤恨不平。更加體會出為何樓下的保全們個個被嚇得不敢吭聲,連陸主管也怯怯地不敢吐實。

  她冷然間的火花亮彩燃起他更強烈的好奇心,挑動他的保護之情。

  胸坎間燃起狂肆的不滿,氣惱有人對她不敬與對她無禮的行徑,職責所在,迫使他放起不適宜的怒意,專心解決問題。

  「你們如何失職、如何不該的內部問題,我不想過問。我要的很簡單,一個公道、一個道歉。」

  她起身走至陽臺,目視外面的景致。其實是想逃避他那燦爛似烈陽的笑意,不知怎地,總讓人有種想跟著笑的衝動。

  不行!

  現在的情況不許她笑,更加不許她軟化態度,否則她的自尊如何要回?尊嚴何以保持?

  她得繼續保持冷靜、保持氣憤。

  此時絕非一笑抿恩愁的最佳時機。

  「這是自然,只是…」駱慶峰不清楚是誰登門欺淩她。這棟大廈他未曾來過,對大廈裡的住戶更是陌生,私底下他願意為她出氣,檯面上他得妥善的把事情完美的處理好。「凡事得留點餘地,徐小姐,你想想看……」

  冷眸抬起,不客氣的瞪著他,斬了截鐵的喝道:「若非昨夜我強力的要求貴保全公司派人上來解決事情,若不是剛巧那股噪音突然響起,你想想看,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清白?屆時我們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他們的惡意羞辱。」

  素手指著樓下,由上往下望去,十一樓的高度令人感到心驚,膽小的人可能會懼怕那種駭人的高度。「昨夜我曾揚言,若法院還不了我公道,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以示我的清白。」

  「你……」駱慶峰啞聲的瞪著她,堅決的臉龐展露著絕然傲氣。

  他的心跳仿佛漏了數拍,只因她說寧可一死,但求清白。

  心『咯」一聲的直往下沉,那些人……他發誓,私底下,他絕對饒不了他們。

  雙手悄悄的收緊,青筋浮現,對她所承受的委屈感到忿忿不平。

  幽深的瞳眸直視著她的神禾,心卻像跌進汪洋大海般,沉淪了一一跌進她渾身散發而出的傲氣和自信中,那亮眼的神采緊緊的吸住他的目光,無法移開。

  女人在他的世界裡,多數不講理,多數虛偽做作。

  她們為男人而爭,為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而爭,為貪婪而爭,為虛偽的名譽而爭;而她卻挺直自己的背脊,為自己的清白而戰。

  她那絕然的傲氣和心態,深深的打動他的心,破除他以往對女性偏頗的信念。

  她悄悄地,挑動他最溫柔的深處。

  「對女人而言清白是最重要的,我絕不容許有人登門羞辱。昨天我答應陸主管給他一天的時間,今天你若是沒解決這件事情,明天律師會上法院按鈴申告,同時律師信也會寄到你們的手中。」

  一連串的法律行為如火如茶的進行當中,發展的範圍可大可小,端看今天的談判結果。

  這件事情她絕不會輕易放手,若無法得到合理的道歉,她絕不罷休!

  「事情不必鬧得那麼大,不用鬧到法院地不用請律師。」

  他收到風聲,有些勢力已經悄悄的在他們的工作崗位進行打壓,她背後的勢力自是不弱,更不容輕視。

  「我要他們親自、鄭重向我道歉和登報致歉。」她不容歉意打折扣。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他苦口婆心的勸著。

  「要我當睜眼瞎子,我做不到。」

  「私下和解?」沒料到她倔強如此、傲骨異常。

  欣賞的眸光瞅望著她,她下定決心後猶如一艘勇往直前的動力船,破除所有的阻礙,不論路有多麼的坎坷難行,必定往前。固執的心態令人揚唇稱服,在在令他另眼相看、佩服不已。

  「若非上天憐我,在你們陸主管的面前,那陣怪異的撞牆聲乍起,我就算跳下去也死無對證。他們的污辱和指責我忍不下、咽不了。」

  目光澄淨的看著他,眸中溫意難消。

  「我清清白白做人,竟被他們四人硬生生的染成黑市,說我是騷擾住戶的無聊女子,污蔑我是出賣肉體的女子,這些指責我承受不起,他們是社會一方的有名人士又如何?他們要面對旁人、要顧及面子?我就活該被污蔑欺辱嗎?」

  「將心比心,今天受到屈辱的人若是你的家人、你的妹妹、你的女友或是你的妻子,難道你會間不吭聲,執意要大事化小,勸我們要忍氣吞聲嗎?」受傷的眼眸輕抬,怒火熾焰在眸中狂燒流轉,目光轉投一樓,沉悶的氣氛在四下飄蕩。

  危險的高度令駱慶峰感到莫名的不安,心疼著她所受的屈辱。誠如她所言,若非陸主管親眼目睹、親耳聽到,她怕是百日莫辯。

  他們竟如此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那四個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手臂間的青筋債張跳動,猶如激流翻滾。

  「徐小姐?」

  「嗯?」

  「我沒有妻子。」他認真的回答,眸光異常晶亮的瞅著她。

  「啊?」清眸閃過疑惑。

  他有沒有結婚,與她何干?與此事何干?眸光不解的移到他的身上。

  「我也沒有女朋友。」至少他心裡承認的沒有,別人怎麼認為就與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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