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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清爽是這個家的主要特色。

  小小的家在四個人筋疲力盡地癱軟在小牛皮沙發後,宣告整理完畢。

  小牛皮沙發的正對面是座典雅的原木雅櫃,置放電視機、錄影機、音響等設備。

  大妹軟綿綿的掛在沙發裡,順手扭開三十寸的電視機,尋找喜愛的頻道。小妹捧來一大堆的零食。徐意晴和好友走進廚房煮壺美味四溢的水果茶,四人優閑的享用休息時光……

  此時,怪異之事突如其來的降臨。

  猶如惡魔的鐘聲,拉開序幕。

  門鈴聲震天價響,四人驚訝的互望。乍到此地,室內電話尚未申請,亦未跟任何人宣告新地址,誰會未卜先知,得知她們的下落?若是朋友,也該先打手機預告一番,才是?

  徐意晴狐疑地先從門孔中查看,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陌生人?秀眉微挑,困惑的轉向屋內的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井未立即拉開鏈鎖,僅開約五公分的門縫,夠聽到彼此的聲音、打量彼此的外貌而已。

  「不好意思,先生,請問你找誰?」徐意晴小心的詢問,初來乍到,凡事謹慎為上。

  陌生男人四十多歲左右,身形約一百七十,身材有中廣傾向,皮膚黝黑,臉部配置一副平凡的五官,在云云眾生之中著實易見。當他一雙眼射出高傲苛刻的目光,薄唇抿緊,平凡的氣質立刻被一種令人不甚舒坦的感覺籠罩。

  徐意晴第一眼的直覺並不喜歡他散發出來的傲慢氣息。

  「我是住在樓下的人,你們今天剛剛搬來?」男人不可一世的低喝,仿若古代的國王來巡視他的領地般,傲慢無禮得很。

  原來是樓下鄰居。

  「請稍等。」徐意晴雖納悶仍禮貌周全的取下鏈鎖,半開大門表示誠意。

  卻仍無意讓陌生男人進人屋內,畢竟一屋子的女流之輩,著實不便。

  「你好,請問有事嗎?」她和煦的微笑,生疏有禮的問著不請自來的鄰居。目光在開門前掃過牆壁的時鐘,淩晨十二點半,這個鄰居來訪的時間有點怪。

  男人眸光銳利地審視,掂量她們的斤兩似不住的打量她,高傲地說:「我過來打聲招呼,你們今天剛剛搬來嗎?」

  說罷,不經主人的同意,身子一彎,自顧自的仰頭往屋內探,目光掃過客廳裡簡單的擺設,無禮的打量客廳裡的其他人,眼珠子不住的溜轉。

  屋內人回以莫名其妙的目光,征忡的看著他。

  一股不悅湧上徐意晴的心坎,男人怪異且不禮貌的行舉令人心生不滿。

  本著過門即是客的心態,她有禮間帶著距離地回道:「真不好意思,夜深了,我們都是女孩子,不方便請你進去;請勿見怪。」杵在大門前,不肯讓開,直覺不能讓此人踏進屋內半步。

  男人不自在的哈哈笑了幾聲,笑聲略顯嘲諷,似乎對未受到貴族般的招待,深有不滿。

  「小姐說得對,沒有關係,夜半時分,孤男寡女也不太方便,我只是過來看看,打聲招呼。你們的家裡擺設得很簡單,好像沒有多少東西?」

  男人審視的目光又溜上她,瞧不出屋內有特別值錢的奢華物品,態度更顯傲慢跋扈。

  「不知道你們這間公寓是自家的,還是租的?你們看來年紀輕輕的……」他雙手環胸,像法官似的開始審問犯人。

  「租的。」自家的或是租的,幹你何事?

  難不成得把家裡的好東西,全搬到北部來展覽嗎?清眸中閃過一絲的無奈,這人怪得緊,得小心提防。

  「喔!租的?難怪!難怪!我家可是買的,將近四百多萬買的。」高傲姿態更高,三姑六婆的氣勢盡露無遺。

  似乎看穿眼前的年輕女子身無橫財,且無有力靠山,氣焰更加的囂張。

  「是嗎?」徐意晴撇嘴一笑,他有能力買房子,與她何干?

  縱使他是臺灣首富,富甲一方,那又如何?

  他需要這般囂張地四處宣告,他買間四十坪大的公寓嗎?需要放鞭炮,公告世人他的偉大舉動嗎?

  「我只是上來瞭解一下你們的狀況,原來是用租的啊!也對啦!沒有錢買,用租的也好啦!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買房子,看你們年紀輕輕的,要知道買房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們得好好的努力工作,發奮圖強,存個幾十年,才有本事買。懂嗎?」

  不屑的目光再次撂過眾人,提出結論。

  「以後你們別太大聲,吵到別人就不太好。我想你們是女孩子,應該不會粗手粗腳的,淨做些無聊事地吵人安寧,對吧?」

  好事不來,壞事連連。

  果真「壞年冬,厚瘋人」。

  過兩天,怪鄰居再次深夜造訪,依慣例仍傲慢無禮的站在大門外。

  他溫怒的指責她們,不該在夜間洗澡,不許在晚上如廁使用馬桶,水流聲吵得他們夫妻倆無法入眠,隔日工作情緒不佳,影響千萬學子,她們罪孽深重、罪惡滔天。

  這算什麼?過來事先示警嗎?徐意晴秀眉不悅的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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