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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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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字眼還在她口中未吐出,三名打手竟被重擊在地,痛苦的摟著胸在地上打滾呻吟。 她不解的瞟向韓斂仁,他大手互扳著似乎在鬆動筋骨。 難道是他的傑作? 顧慈恩詫異的瞪著地上滾動的壯碩健男,再瞧瞧沒啥表情的韓斂仁,最後目光瞥向身旁的父母親和朱元清。 從他們目瞪口呆的表情看來,真的是韓斂仁的傑作,但是可能嗎? 她的心猛然一沉,目光迎上韓斂仁,他深邃的眸子也對上她,要她稍安勿躁。 「我……」此時黃天霸再無囂張神色,狼狽的開口,「我……韓爺……」 「滾!」韓斂仁冷哼,不願血染此地。 「我滾,我滾。韓爺……小的不知道你們認識,否則就算小的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冒犯。韓爺,饒過我,饒我這條一命。」黃天霸像做錯事的小孩,直跪著磕頭求饒,嚇白的臉龐浮現豆大的汗滴。 「滾!」韓斂仁冷厲哼道。 「韓爺!」磕頭聲重重的響起,黃天霸聲音含著濃重的哽咽。 「再讓我說第三遍的話,就把命留下。」冷淡的威脅撂下,沒有任何承諾,敢惹他韓斂仁的女人,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覺悟。 黃天霸聞言,立即帶著他的手下沖出門,不久,車子的回轉聲尖銳的響起,車子如箭般奔離。 室內沉寂的氣氛緩緩消散,顧宗保熱絡的搭著韓斂仁的肩,用力的拍拍他,感慨萬分的道:「這次多虧你,多虧你。」 「小事一樁。」韓斂仁懾人的威嚴收斂,淡漠的神色佈滿顏面,兇殘在眨眼間消逝在眼底深處。 「什麼小事?這可是大事一樁,差點被那種人渣汙走一塊地,無緣無故損失四十九億,心底就火。」王幸亭圓圓的臉泛著怒意。「要多給這種社會的敗類多點教訓,讓他們再也不敢欺負善良的百姓。」 韓斂仁濃眉微微牽動,心底已暗暗計畫黃天霸未來可悲的下場。 顧慈恩緩緩的步向他,秀眉不悅的揚起,關懷之情掩不住的透露在清眸中,輕聲的嘟囔著,「你又打架生事,有沒有牽動傷口?」 他搖頭保證,她才鬆口氣,顧宗保同王幸亭識趣的退到一旁,留給小兒女一點私人空間。 沒有留意父母的離去,顧慈恩低聲埋怨,小手戳著他的胸,「差點被你嚇死。」 「沒事。」 韓斂仁沙啞的道,示意她安靜些,她的目光瞟向他指的方向,隨即閉上嘴靜待事情的後續發展。 「顧老闆。」朱元清羞愧的低著臉,為兒子惹下的麻煩請罪。 「過去就算了,孩子還小不懂事,這件事就算了。」顧宗保寬容的說著。 人生還有多少個數十年?因為記仇而錯失好友,不值得。 「顧老闆,多謝你的大恩大德。遠山,還不磕頭認錯?枉費你顧伯伯如此看重你,你居然做出這種醜事,你怎麼對得起人?」朱元清羞憤交加,淚水浮現在眸中,生兒如此,丟盡老臉。 跪在地上的朱遠山笑顏盡失,哭喪著臉道:「顧伯伯、顧伯母,我……是我一時財迷心竅,都是我的錯。」 王幸亭搖著頭道:「枉費顧伯母把你當成自家孩子看待,你怎麼會這樣?前些日子我們還跟你爸爸商量要把慈恩許給你,你怎麼會這麼胡塗?如果缺錢用,跟顧伯母開個口,顧伯母怎會袖手旁觀?犯得著惹出這麻煩嗎?」 唉,平日遠山笑顏常開,一副討喜的樣子,豈知竟是咬布袋的老鼠;反觀韓斂仁雖有駭人的氣勢,卻是個正人君子,果真人不可貌相。 當王幸亭那句「把慈恩許給你」的話一出,顧慈恩的小臉霎時變得慘白,她心頭一重,膽怯得不敢轉頭看向韓斂仁的臉。 「顧伯母,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我知道錯了,我絕不會再犯了。我會更加的疼 惜慈恩,照顧她,絕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朱遠山聞言,感謝的拚命磕頭。 父親替顧家管理數不清的產業,卻不知從中牟利,因此家中的環境僅僅是小康,他因為希望能平步青雲,於是常常利用機會,藉機汙錢。 當知道黃天霸要購買顧宗保的上地,他便利用職務之便,透露消息換得不少資金,怎知本該順利入口袋的金錢會飛走,都怪那個冒出來的程咬金。 幸好,顧家兩老向來重情重義,非但沒有責怪他,還要把鑲著金塊的女兒嫁給他,這下就等於保證他下半輩子可以盡情揮霍了嗎? 朱遠山頓時笑顏滿面,喜不自勝。 「這……」王幸亭為難的歎氣,不知如何開口。 「先起來,慈恩的事……往後再談。」顧宗保尷尬的說。 身為長輩可以原諒晚輩的過失,但身為父親,女兒的終身幸福卻不容馬虎,朱遠山人格的缺失,令顧宗保對他的好印象全然破滅。 朱遠山沒資格照顧他的女兒。 「顧伯伯,難道你不能原諒我嗎?」朱遠山跪著不肯起來,知曉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這輩子可能就沒法翻身了。 朱元清暗暗的歎氣。金錢在顧家並非最重要的,顧家不需要有錢有勢的女婿,他們要的是有情有義的女婿,遠山已喪失資格。 「顧伯伯、顧伯母,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朱遠山頻頻磕頭哀求。 「這……」顧氏夫妻看向女兒。 顧慈恩為難的低垂著眼,身旁的熱浪似乎往上飆高。 「想嫁嗎?」韓斂仁冷冷的話語扔向顧慈恩,她的沉默幾乎要令他怒氣爆發。 「怎麼會呢!」顧慈恩怯怯的回頭,面對他的怒意,雙腳不住的輕顫。「那是長輩間的玩笑話,這事我也是直到剛剛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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