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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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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夜的淚珠仿佛是人魚公主所流的珍珠,令他想憐惜;而現在,他只覺得不耐煩。 他一向不喜歡女人拿眼淚當武器;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他的三大忌諱。 「別哭了!」他十分不悅。 一見到他變了臉色,她連忙擦去淚水。 「哲襄,你生氣了?」她囁嚅道。 「沒有!」他將餐巾一扔,沒來由的感到煩躁,起身走到吧台倒了杯酒一仰而盡。 羽裳走近他,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露出她被眾人公認最具魅力的笑容來。 但這笑容看在李哲襄的眼中非但不嫵媚,反而覺得很謅媚。 他將她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拉了下來,伸手又為自己的酒杯斟滿,卻被羽裳一手搶過。 她用鼻子嗅了嗅。」這是曼波羅,酒性太烈了;你一直空著腹,喝多了不好。」她似乎對酒十分熟識。 「你——喝過?」他試探著。 羽裳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連忙改口道:「我並不愛喝酒;甚至很討厭酒味,不過有些場合卻不能不喝。」 「哪些場合?」他眼中的奇異光芒令羽裳有了戒心。 「像——慶功宴。能不喝我就不喝,因為我很容易——醉的……」她不明白昨天羽霓為何會失身,但鐵定和酒脫不了關係;因為羽霓沒有酒量,哪怕是光聞味道都有可能讓她醉倒。 「一杯應該還不會醉吧?今天對你我而言是個特殊的日子,你是否該喝一杯以示慶祝?」他決定按兵不動的試探她對昨夜留有什麼印象? 雖然她的面貌是一樣的,但是其他方面卻令他覺得很陌生;就昨夜和今夜而言。 「好,不過我要是醉了呢?」她眼波流轉,嬌媚到了極點。 「我們很快要是夫妻了,而且經過了昨夜,難道你還對我有所保留?」他摟住她的柳腰,忘情地在耳邊低語:「我想你不會介意在結婚前搬進來別墅住吧?」 羽裳的一顆心像要飛上天了。 正是她所求之不得的,怎會介意呢? 於是她沒多加思考的就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曼波羅;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但今晚她必須再演一場戲,所以—— 「天啊!我的頭好暈喔!」她順勢靠在他的胸膛。 今晚因為作戲的關係,而穿了一件火紅色的露肩小禮服;雖只是露肩,但她那若隱若現的乳溝像在對李哲襄發出最熱情的邀約。 是男人就無法抗拒得了她的誘惑! 藉酒裝」媚」;羽裳乘勝追擊,將整個身子幾乎全靠到李哲襄的身上,那雙手更像八爪魚似地緊纏著他不放。 她像蜘蛛女正對著獵物布天羅地網。 李哲襄將她騰空抱起,往他的房間大步走。 星星之火可燎原,更遑論是像羽裳這樣一身烈火的女人! 李哲襄整個身心全浸沉在羽裳為他帶來的激情中,像炸彈引爆般那樣壯觀、猛烈。 他的雙手熟練而且輕鬆地為她除去束縛。他貪婪的眼光流連在她裸露的胴體上;他的唇更像是魔術師的化身,富有技巧而熟練地挑逗著她,引得她嬌喘連連、呻吟不斷。 她擺動身軀,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愛撫;突然,他的吻、他的愛撫全都靜止不動了。 她睜著意亂情迷的眼眸,微噘著紅唇。」怎麼了?」 李哲襄眼中的迷亂神色逐漸轉為犀利。 「你腰間的那顆痣呢?」 猶如一桶加了冰塊的冰水從羽裳的頭上澆下來,澆熄了她一身的欲火。 「痣?!」她沒料到他居然連這小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我記得昨晚你腰間有顆痣。」他特別強調」昨晚的你」這四個字。 羽裳馬上用燦爛如花的笑靨將心中的震驚給掩飾過去。 「我自小到大腰間都從未長過任何東西。你說!你昨晚和我在一起,心裡想的是誰?我不依!我不依!」說著,雙手又去為他解開上衣的扣子。 「我叫司機送你回去。」他的口氣冷得像冰。 怎麼會這樣? 「哲襄你——」羽裳急了、慌了。 她可不能因為小小的一顆痣而壞了全盤大計;她不能讓任何人笑話她! 「先回去吧!你忘了我昨晚有多累嗎?」他譏諷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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