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楚 > 追求愛情不排隊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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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雅用眼角餘光瞄了她一眼,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話收到良好的效果,臉上的笑意更擴大了。 「展毅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找其他女人發洩,我並不反對。」明明是謊話,但由她口中說出來卻似真話。「當初,我會不顧一切為他頂罪,那是因為我愛他,他所有的事業才剛在起步,他的人生不能有污點;所以在事發當時,我要他裝成是好心的路人送你去醫院,而我留下來自苜,你把前因後果全都想一次,就會知道我的意思了。」 張悅芬像是挨了打似的挺直身體,胄扭絞成一團。 「張小姐,整個事件中你或許是最無辜的,展毅為了道義不惜一切的照顧你,但是他完全忘了我的存在,我何嘗不無辜?在獄中八個月,我所受的苦並不亞於你。」她說得聲淚俱下,字字泣血,莫不令人為之鼻酸。 「我知道時間和距離是感情的劊子手,展毅因照顧你而和你產生感情,我並不埋怨,但是我無法失去他!」她把手腕上的紗布扯開,擺到張悅芬的面前泣聲道:「為了要見他,我不惜拿我的生命當賭注,今天我來見你,我沒有其他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夠把展毅還給我,展毅是撞死你母親的兇手,我相信你根本無法和他在一起生活,因為在你們之中始終有個結存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把利刃狠狠地劃過張悅芬的心。 她不是無辜者,她是天下第一大白癡!原來杜展毅是披著人皮的狼,虧她還這麼相信他、依賴他,甚至愛他! 他像個劊子手,將她的人生和生活砍成了碎片,就像此刻她的心是無法癒合了! 陳雅將車停了下來,淚眼迷離地望向天空。 「我知道要離開自己所愛的人並不容易,但是我實在不想見你一直被矇騙。展毅對我愧疚的表示,他的心裡最愛的人是我,可是他因受到良心的譴責,必須扛起照顧你的責任。他甚至不惜發誓,甚至拿著香煙將自己燙傷來表明,我不想見他如此痛苦,所以我只有來求你,求你原諒他,求你放開他!」 淚水早已濕遍張悅芬的臉頰,她的靈魂早已被掏空了!八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已由美夢轉變成可怕的夢魘。 「我會把他還給你的。」這是她僅記得的一句話,然後她像個幽魂般地飄出車廂。 陳雅滿意地揚起唇角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可以如此洗練,原本她還怕自己會鬥不過張悅芬,所以在千思百想之後,她把自己當成劇中的小媳婦角色,沒想到竟會大大奏效。 真是天助我也! 杜展毅,現在你已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是沈小媾第二次踏進林奕字的屋子。 她還記得那天自己是如何倉皇的逃開,她甚至告訴自己決不會再進來這屋子,沒想到事與願違。 「住在這兒,你可以安心寫作,安心度過十個月的懷孕期,你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而面對我,你應該會顯得輕鬆自在,因為我是孩子的父親,是對你最沒有壓力的人。」林奕宇顯得興致勃勃. 才怪!你才是那個造成壓力的人!沈小偌嘀咕。 「我把你的東西拿進去放。」說著,他便提著她的行李袋往上次那間房間走去。 「等一下,」沈小婿深深吸口氣。「你這房子裡應該還有其他的房間吧?」 只要想起上次他們發生的事,她的雙頰就發燙。 「有啊:我會儘快請工人來裝修。」他似乎對一切的事都計畫好了。 「裝修?」她愣了一下。 「我想孩子在出生後會需要一間嬰兒房,我喜歡把事情提前準備好,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喔喔!他顯然誤會她的意思了。 「我不是指嬰兒房,我是指我住的房間。」 他揚揚眉,對著她紅得如蘋果的臉笑了笑。 「你不喜歡上次那房間?我記得我們在裡面所做的每一件事,這個房間可以讓我們勾起不少回憶。」 「不要說了!」她用手接住耳朵。「你明明知道那是個錯誤,我真恨我自己是個大近視,才會把你當成牛郎!我原以為上天眷顧我讓我如願以償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它竟跟我開一個大玩笑!」 「為什麼不說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呢?」 「安排什麼?安排你來和我分享孩子?噢!饒了我吧!我就是不要孩子的爸爸所以才會跟你借種的呀!」她激動得胸部起伏不停,林奕宇發現自己竟有了不應該在此時有的反應。 她是如此的吸引他,這要是傳出去,可能會跌破所有人的眼鏡。 「不管你要不要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卻要定了孩子。」他微微一笑,天曉得他控制得多難受! 「我不會跟你睡在同一個房間!」她對他咆哮。 「錯!我們不只要睡在同一個房間,而且還要睡同一張床,甚至還要做同樣一件事。」他的音調低沉柔和,好似在愛撫她。 「你休想!」她連忙後退一大步,雙手握成拳,臉脹紅。 「我記得昨晚在車子裡你的反應並不是如此。」他滿眼是調笑之色。 「昨晚也是個錯誤!」她相信自己臉紅得快腦溢血了。 「反正一錯再錯,不如我們就將錯就錯,錯到底算了!」他調笑依舊,悠哉悠哉的走進房間。 沈小偌氣得緊追上去,想搶走他手中的行李袋,不料他比她更快速地閃開,這使得她失去重心,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就在她想翻起身時,林奕宇已緊緊將她扣住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迷人?」他注視她晶亮的眼睛、緋紅的雙頰、微啟的櫻唇,他的眼神變得迷離,呼吸也變得急促,這一刻如果再不吻她,他會抓狂的。 沈小偌也發覺到他的生理反應,想到她與他在床上糾纏的情景,竟有一陣莫名的快感襲向她,不由得令她大驚。 該死的男人! 「我說過的話必定實行。」 她一時還沒反應他話中的「實行」是什麼意思時,他已慢慢俯頭吻住她。 她終於明白他想實行什麼,想阻止已稍嫌遲了些。 梁思涵慢慢地睜開眼睛。她的燒已經退了,意識也漸漸恢復了。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白色的牆壁及手臂上吊著的點滴,意識慢慢地在腦海中攏聚成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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