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只願為后 | 上頁 下頁


  「不急,回頭再幫她穿上。」

  「幫她穿上?那現在那女人不就……」光著下半身?不過這話他沒敢問出口,見主子已疾行而去,他不敢稍有延遲,急忙跟上。

  時機稍縱即逝,就算王子「好事」幹了一半,也得忍耐暫且放下啊!

  「有刺客!大王殿裡發現刺客!」

  整座大宓王宮裡隨著一聲大吼騷動起來,四處人影晃動,保護王宮的護衛立即團團圍住大王殿,預備捉拿刺客。

  「父王,您可有受傷?」漆華聞訊趕來,見菊殷一臉氣憤的坐在殿上,立即出聲詢問。

  「沒有,來者不是刺客,是賊!偷走我打算賜給新任商臣的商符!」

  「偷走這東西要做什麼?」漆華訝然。商符象徵王家給予的商權,有此符令才能號令在大宓的商人納稅,可這商符要在商臣的手中才有用,一般人拿到此物少了商臣的印信,無法號令商人聽命的。

  「我也覺得奇怪,來人光偷走商符有什麼用?不過,既然對方甘冒風險的偷走這東西,這事鐵定不單純!」他恨聲說道。

  「啊!父王,還說沒受傷,您手臂上有道傷口。」漆華眼尖地瞧見他左手臂上有一道滲血細痕。

  因為傷口不大,他不覺得痛所以沒注意到。他咬牙,「該死!是那賊教我發現時朝我射了一鏢,我以為躲過了,原來還是中了暗算。」

  「大王見到那人的模樣了嗎?」舜蘭也匆匆趕來了。

  菊殷一見到她,先是訝異的皺了眉頭,而後瞪了瞪眼。

  在大巫王宮裡,宮女分為五等,穿著自有規範,舜蘭是一等待女,衣物質料上好,可瞧瞧她這會穿什麼了?上半身是一等侍女服,下半身居然套著最下等侍女的粗制衣物,這實在不倫不類。

  漆華也看到了,卻只是冷哼了聲。反正這種蠢事怪事舜蘭從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做,父王和母后因為她身上別人替代不得的「功效」,對她也是多所容忍,自己早就見怪不怪了。

  舜蘭自己也知曉此刻的穿著有多不宜。可是她躲在草叢時,聽見路過的太監交談,說大王殿出事了,連公主都受到驚動的跑來,她這個理應隨身貼侍的侍女不跟在公主身邊可不行,恰巧一個掃廊的下等侍女經過,她不得己只好要那侍女先將裙子脫下讓她換上,待會她還得帶著衣物去救那侍女脫困。

  都怪那傢伙去那麼久,他一定在耍她,根本不會回來了,下次見到那個惡質的傢伙,她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沒有,我沒有見到那兩人的臉,連背影都看不清,對方的身手相當了得。」

  菊殷沒多追究舜蘭的衣物,還回答了她的問題。

  「有兩人啊……會是什麼人偷走大王的商符?目的又是什麼?」她低下頭的思考。

  「父王身邊能人多得是,自會處理這事,你懂什麼?還不閃到一邊去,讓御醫先為父王療傷。」漆華不悅的將她拉至一旁。自己與父王暫時都還想不透的事,憑她一個侍女能想出什麼名堂?!

  她推拉得急,讓舜蘭踉蹌了一下,還險些摔跤。

  「漆華,別這麼粗魯,要是舜蘭受傷怎麼是好,對你可沒半點好處。」菊殷有所微詞的念了一下女兒,她面色登時難看下來。

  「大王,不關公主的事,是我沒站穩才會這樣。」舜蘭見公主臉色不佳,馬上說道。

  「哼!」漆華卻不領情,她從小就是大宓的寶,做任何事不管對錯,她都是對的,唯獨與舜蘭有關的事,她才有機會被父王或母后數落。

  她曾向父王母后抗議過,說堂堂公主比不上一個小宮女重要?然而母后卻說,他們是因為愛屋及烏,會這麼重視舜蘭,還不是因為她這個寶貝女兒的緣故?!就怕舜蘭有一丁點沒必要的損傷,會危及到她的「使用權」。

  「嗯。」菊殷沒再多說,專心讓御醫為他包紮傷口。

  舜蘭因為多嘴害公主被罵,這會兒也不敢抬頭多看,只好識相的站到桌邊去,少讓公主再注意到她為妙。

  這時所有人皆專注的瞧著大宓王的傷勢,低著頭的舜蘭不意瞄到覆著桌案、繡工精美的金色繡巾上,候地,她細眉攏起,伸出手指挑起上頭沾粘的一樣東西。

  白色帶刺的花種……

  她才剛靠過來,這花種不會是從她身上粘上去的,而大王更不可能沾上只有那片草叢才會生出的花種刺在身上,她看了看自己,果然身上還粘著一些,了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還有一個人也去過那片草叢……她眉頭越鎖越緊,會是他嗎?!

  她不安起來,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大王這件事,應該要說的,這才能讓大王追回失去的東西……可是萬一誤會了,那個賊不是他的話,那他的下場——

  「舜蘭……舜蘭!父王想歇息了,要咱們都退下,我都叫你好幾聲了,你還不走!」漆華惱怒的提高音量。

  她連忙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菊殷看過來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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