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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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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打理政務了嗎?」懷柔也很驚訝,自從權九珍死後,皇上便只顧著玩樂,毀壞自個兒的盛名,想不到他竟能省悟了? 「那不不會干涉到太妃主理的事?如此一來,以後太妃做事不綁手綁腳了。」懷剛皺眉。 「哼,正因為如此,我才煩,而你們卻不知居安思危,只對個沒用的女人爭風吃醋,完全忘了我交代過的話,再次給我聽仔細了,得不到皇帝的愛無所謂,我只要你們佔據他的中宮,讓他膝下無子,這便得了,這是你們姐妹存在的唯一作用,其他的事就不用多在乎了。」 懷剛聽了這話後,面無表情,但懷柔就一臉不甘的漲紅了臉。 德太妃對她們的反應視若無睹,繼續道:「以為這小子死了個權九珍主成了廢人,再不可能愛上別人或生出孩子威脅到我,怎知居然會出個珍妃,萬一讓那女人懷上孩子,這才是麻煩。」 「你放心,她若受孕,咱們也一定會讓她生不下來的!」懷剛應了聲。 「很好,只要記住,絕不能讓任何人懷孩子,包括你們自個兒,誰要有了孩子,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她目光狠毒,語意森森。 兩姐妹表情凍住,懼怕的瞧這著她,「是,咱們不會忘記你的囑咐的。」 德太妃陰笑起來,「唯有將我的交代的事辦好,以後才有你們的好日子!」 禦書房裡氣氛極為凝重,皇帝的怒容清晰可見,七、八個軍機大臣,包括權永愛在內,各個戰戰兢兢的垂立,極度不安。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鎮守京城的軍隊沒朕的旨意,敢輕舉妄動的移防邊疆呢?」祈誑找怒問。 幾個人一頭一臉的汗,撐了很久,一個終於雙腿跪地,「請皇上恕罪,這是臣下的命令!」跪地的是掌管軍務的將軍,成可防。 他攏起眉頭,聲調微厲,「成將軍為何這麼做?」 這成可防年紀不大,但戰功不錯,很得他兄長祈夜明所重用,這才一路由軍中參將升至今日的將軍之職,到他繼任,對這人也是厚愛有加,賦於不少重責大任。「這是因為……」成可防汗落得更凶。 「你背叛了朕嗎?」他陰聲問,這裡每個人都是他的心腹,不該出現叛徒! 「不!臣沒有背叛皇上!」馬上忠誠表白。 「那就將事情說清楚!」 成可防深吸一口氣後,朝他叩首,「是臣的錯,七王爺親至邊疆,對臣的部屬利誘,要他們變節朝廷,那群人……便投效到七王爺那去了,邊疆一時混亂,臣為鎮壓,私自將京城軍隊調往,想只要在短時間內將邊疆亂局鎮住,應該很快可以再將京城的人馬調回……」 「你好大的膽子!可知京城空需,反而會陷朕於空前危險之中,一發不可收拾。」 「你治軍不嚴,讓軍隊變節在先,後又為掩藏過錯,私調軍隊離京,這兩項錯誤,皆是軍法不容,來人,脫下他的戎裝,拉去問斬」 成可防頓時死白了臉。 「皇上,請念在成將軍一向忠心,這次是一時失察犯錯,請饒他一命!」所有人均跪一為他請命。 「全都給朕住口,這人只想掩藏過錯,罔顧京城的安危,如此瞻有不顧後,如何承擔大任?朕是錯看他了!」 這一吼,所有人立刻噤若寒蟬。 權永愛想救人,卻是一籌莫展,成將軍固然有錯,但畢竟是皇上手下大將,這麼斬去實在可惜,但眼前皇上正狂怒著,瞧來,成將軍免不了一死了。 正苦惱之際,忽然,他在皇上身後的屏風外瞥見熟悉的鞋子,莫非……他偷偷望向站在皇上身後的周彥,就見他若有似無的朝他點了下頭。 他嘴角輕勾,這下成將軍有救了! 「全起來,誰也不許替成可也求情,誰敢再說一句,就一起赴死!」 見皇帝這回當真氣得不輕,眾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陸續起身。 而權永愛所跪的位置正巧離一張椅子很近,走向時身子一個不穩,「不小心」撞翻了椅子,發出了巨響。 周彥假意匆忙過來扶,見屏風後頭沒反應,在扶他時,一個「不留神」,又再度弄翻椅子,這回兩人一起跌地,弄出比方才更響的聲音。 沒多久,屏風後總算傳來窸窣聲,接著,那雙小鞋被一雙腳趿上,某個女人打著呵欠由屏風後走出來。 「這是什麼聲音,砸壞椅子了嗎……矣?成將軍,你怎麼跪在地了?」午憩被吵醒九珍一出來便見所有人垂首站著,只有與她之間頗有交情的成可防如喪考妣的跪著。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一見她竟由屏風後出來,而且一臉惺忪,先是大為驚訝,可繼而一想,她是皇上的寵妃,會出現在此重地也不足為奇。 想當年皇上對孝儀皇后雖然在人前維持大男人的模樣,但其實私底下大夥皆知他對孝儀皇后是無法無天的放任,寵得不象話,如今這位珍妃也是這般情形,可見珍妃已經完全取代了孝儀皇后在他心中的位置。 雖然這位妃子的出身惹爭議,但畢竟是皇上正寵著的人,此刻這女子若肯代為救情,說不定成將軍可以不死。 成可防一見她,愣了下,羞漸的垂下頭。「臣犯下重錯,正在領死……」 九珍聞言訝然的瞧向四哥。「這事是真的?」 權永愛沉重的頷首,眼中更是明顯放出要她相救的意思。 她馬上走向自家男人,他正由周彥手中接過一件紅底鳳帔,親自將鳳帔披在她的肩上,而後又將她拉進自個兒懷裡,「春天帶涼,剛睡醒要先保暖現出來,萬一招風寒,可有得受的,」他數落。 九珍隨意抓著身上的鳳帔,也無心管涼不涼,只見到四哥拜託的神情,以及成可防淒慘的模樣。 「皇上,成將軍非死不可嗎?」在外人面前,她一向規矩的稱他皇上。 聽見她關心起這件事,祈夜白臉色微沉。「沒錯,他罪有應得!」 「沒有轉圜的餘地?」她再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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