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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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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屈也不行,誰教你太讓我感動,連私奔這種事也做得出來,我若不做你的妃,你不哭瞎眼才怪!」她故意撇唇。 他大喜,「沒錯,失去你,我何只會哭瞎眼,還會哭死!」他喜上眉梢的道。 「那還不起來?外頭那群人等著接你回去的人,站得腿都要斷了。」 他立即起身,但仍緊緊牽住她的手不放。「九珍,謝謝你……」 「謝什麼?五哥說得對,天下莫非皇土,就算咱們逃,只要皇上有心,還是能找著咱們,與其如此,我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忍耐點做你的妃了。」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她敢將堂堂的儲君形容為雞狗。 望著喜出望外的男人,正想無奈歎氣時,忽地見他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之意,她不禁眨了眨眼。 她……不會被這男人算計了吧? 仔細想想,最後被逼著妥協的人好像是她,也就是……她才是受害者。 「九珍,我祈夜白在此當著權相國與權五哥的面起誓,今生絕不負你,我的後宮除了你,絕無第二人!」刻意忽略她質疑的表情,祈夜白信誓旦旦的說。 事實證明,起誓無用,因為祈言白身不由己! 冊封儲君當日,皇帝突然下詔,同日讓他納入兩名側妃,殺得他措手不及,連拒絕都不成,只得被迫接受。 九珍頭頂金冠,一身大紅燙金的鳳袍喜褂,坐在宮門前的鳳轎裡,等待吉時一到,進宮接受冊封,而乍聽見這份詔書時,她整個人怔愕了好半晌。 兩個側妃……她尚未嫁入,就已經有「姐妹」了? 這就是她始終不願聽進祈夜白說唯有她的原因,身為儲君,甚至是未來天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如何能相信? 「這是皇上故意要懲罰你的,責你讓九弟棄江山!」一道譏嘲的聲音猛地在轎外響起。 「……你真是太大膽了。」 鳳轎四周圍滿著等著送她進宮的人,祈夜行竟大搖大擺的說出這些話。 他撇笑,「不,我膽子不大,不然就會劫轎,教你做不了他的妃!」 「你竟敢胡言亂語!」她坐在轎裡都聽見四周宮人因他的話而傳來的抽氣聲。 「九弟都敢帶著你私奔了,我不過說些做不到的話,又有什麼關係?」 「你……春彩,把他趕走!」她忍不住喊人。 春彩將隨她一起進宮,聽見主子的叫喚,立即心急的上前。 「權九珍,要你的人別過來,讓他們回避,退開至一丈外!」 「要他們退開?你想做什麼?」她皺眉。 「我不過想在大婚前與你說說話罷了,你若不介意讓他們聽見,我無所謂,可以當著他們的面說。」 她氣得牙癢癢,又曉得他說得出就做得到,只得妥協。「好,春彩,要所有人退出一丈外,不過小心注意他的動作,他若敢對我不利,別顧及我,立即喊叫沒關係。」這傢伙心懷不軌,實在難以信任,她不得不提醒春彩。 「是。」春彩應了聲,狠狠瞪了一眼不速之客才走,這位王爺為何總是陰魂不散?小姐都要大婚了,這時候還來搗亂! 要人退離後,春彩的一雙眼仍死命盯著眼前男人的一舉一動,就怕主子有什麼閃失。 祈夜行見狀冷笑。「你這個丫頭還挺忠心的,不錯。」 「離吉時還剩半個時辰不到,你若只想讚美我的丫頭,我不介意,可你惹有其他的話要說,就最好快些,免得待會宮裡人來迎我時見著你,這狀況可是很難解釋的。」九珍冷聲警告。 「哼,不用催,我說完話就會走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她肅聲問完,轎子外卻好一會沒有傳出響應,一直到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走了時,祈夜行的聲音才又響起。 「……你可還記得四年前發生的事?」語氣裡多了份晦黯與遺憾。 九珍的心頓時咯噔一下。「我……忘記了。」 「不,你沒忘,因為我總會提醒你不要忘。」他沒因為她的回答而生氣,反倒是自嘲的笑了。 「過去的事,你一直提做什麼?勸你跟我一樣,忘了吧。」最好死也不要再想起那尷尬的事!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忘,但我不能。」 「那次是湊巧,況且我以為溺水的是他,對你做那件事後,雖不好說後悔,但是……你知道的,那之後見到你,我有多不自在。」簡直困擾得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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