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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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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這是周彥幫我弄來的去瘀藥,我幫你揉揉,膝蓋就不會那麼痛了。」南陵行宮寢殿裡,祈夜白手持瓷罐,急著要給某人擦擦揉揉。 他沒想到大哥居然一跪就是三天,自個兒陪跪是應該,但九珍混在隨行人員裡,也得跟著跪,這會膝蓋肯定都瘀青了,他光想就替她疼。 九珍也不客氣,馬上掀起裙,撩高兩支褲管,露出膝蓋,果然原本白皙的地方都青青綠綠一片。 他當真萬分不舍。「早知道會受罪,就別要你跟來了。」他難掩懊惱。 「算了啦,你不也跪了這麼多天?你吃得苦,我怎麼吃不得?快幫我上藥,等會就消腫了。」 「九珍真勇敢。」他感動的連忙為心上人上藥消炎。 「來,我也幫你上藥,你的膝應該也很疼吧?」 「我不用了——」 「七皇子,您看錯了,裡頭的不是——」外頭突地傳來周彥心焦如焚的阻止聲。 但是,他顯然攔不住來人,祈夜行幾乎在他話聲剛落時便進到寢宮內。 九珍還沒反應過來,祈夜白已經手忙腳亂的將她的褲管放下,捨不得她的白細雙腿被瞧去分毫。 瞧見兩人後,祈夜行撇嘴諷笑。「我就說看見權家九小姐也在行列中,這奴才偏說不是,直說我認錯,瞧見的是權永平那小子,看來,看錯的是周彥,回頭我就將這奴才的眼珠子洗一洗,免得他年紀輕輕,眼睛就花了!」 這話讓跟著進來的周彥當場嚇得跪地求饒,「七皇子,饒命啊!」 「七哥,是我要周彥隱瞞的,你就行行好,別怪他了。」祈夜白馬上為自個兒的貼侍求情。 「哼,這奴才不知好歹,我都找到這來了,他還敢說謊,膽子也太大了!」祈夜行怒氣未平。 九珍走上前去。「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硬要跟上來的,你想怎麼樣?」她抬起小巧的下顎,不馴的問。 祈夜行大祈夜白兩歲,這次雖也隨行前往南陵,但不同于祈夜白是太子讓他來的,祈夜行卻是皇上下旨隨行。 祈夜行的母親德妃,是目前病弱的皇上最常召見的人,連帶也使得這位皇子的未來備受矚目。 他冷冷睨著眼前整整矮他一顆頭,一身男兒打扮的小女人。「你也夠膽大妄為的,竟敢女扮男裝混進隊伍裡,這事我若呈報上去,別說你爹受累,就是九弟也要等著遭殃!」 九珍可是一點懼色也沒有。「什麼叫混進來的,我是以九皇子眷屬的身份同行,我爹與九皇子會遭什麼殃?」 「眷屬?」他臉色更加難看。 「沒錯,全天下誰不知道我權九珍與九皇子的關係,他要為皇上祈福求壽,身為未婚妻子的我,難道不能陪同他,為皇上的福壽盡心?」她說得理直氣壯。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可就算是女眷,為父皇祈福是何等嚴肅之事,連太子自個兒都沒帶女眷同行,九弟卻帶著你,當這趟是嬉戲秋遊嗎」提起她女眷身份時,他神情明顯帶怒。 「就我所知,你不也帶了小妾同行?」 「那不是小妾,那是伺候丫頭!」他更正,彷佛不希望被誤會。 「不都一樣,那個丫頭還剛為你生下個兒子呢!」 「那又如何?會收那丫頭是被逼的——」他話到嘴邊突然收口,但那模樣像是很不甘心。 「就算是被德妃逼著收,那也是收了,你帶她來,就是為你暖床的人。」 「我說不是!」 「就是——」 「九珍,不許再說了!」見他們快要吵起來,祈夜白立刻板起臉。 「是他先惹我……好嘛!」原本還想說什麼,可瞧見他臉色不好,又有「外人」在,九珍不得不乖乖收起利牙,站回他身後。 這讓祈夜行見了更惱。這權九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九弟,只要九弟一句話,她就乖得跟貓兒似的。 ……當真只有九弟能治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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