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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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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戰楫沉下聲來。 「七爺,你以為我這前朝皇於是傻子嗎?若放走你的愛妃,我還能脅迫於你,讓你乖乖就範嗎?」 「好,很好,金薄,本王從來是有仇必報,與你的這份仇是結定了,本王就要想想將來如何回你這份仇!」他的肅然戾氣教金薄由腳底涼起,硬是打了個寒顫。 「少廢話,快叫您的屬下撤兵,否則我先殺了王圮!」金薄壯著膽子。 他神情鎮定且充滿不屑,手筋浮出,握著銀一兩的手微微縮緊。「不送本王至殿門,本王怎麼要他們撤兵?」 「可以。」金薄想了一下說。「那就有請七爺移動尊駕了。」他上前請人。 朱戰楫冷哼一聲,不怒而威的氣勢仍教人不敢趨近,他牽著銀一兩的手來到殿門,就見李少與刑景天已心急如焚地立於殿外,瞧見主子安然,身後卻多了一群假和尚脅迫,更加心急。 「爺,王妃!」李少不住大叫。都是他護主不力,才會教王爺落入敵手,身處險境,他懊惱自責。 朱戰楫未吭聲,金薄卻已沉不住氣地催促,「七爺,開金口吧,王妃的命危在旦夕啊!」他再次威脅。 「你以為本王安排的人只有眼前這些人嗎?」 「什麼意思?」金薄大驚。難道還有更多官兵等著圍剿他們? 「本王於寺外還布有重重重兵,沒有我的腰牌令,誰也不敢輕撤。」 「那……還不將腰牌交出,讓他們退兵。」 「要腰牌,可以,你親自來拿。」他將腰牌輕夾於兩指間。 金薄遲疑了一下。王爺向來詭計多端,不會有詐吧? 「金薄,你怕了本王,連至跟前取牌都不敢?」他一臉輕蔑。 「笑話,有什麼不敢。」王爺不過是一文弱書生,他武藝高強,沒有懼怕的道理,於是邁步走近。「七爺,腰牌——」 金薄才一近身,愕然發現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竟然只手掐住他的脖子,霎時情勢逆轉,他也傻了。 「九弟,快,快帶著一兩走!」朱戰楫疾呼。 朱戰基驚愕一下後,立即驚醒地拉著不肯走的銀一兩沖出敵陣,李少更是反應俐落地快速上前宰殺追殺上來的假和尚,救下他們,回頭要再趕赴救主子,赫然見到恢復神志的金薄,一個翻身,抽出腰劍,一劍刺向身前人…… 第十章 皇宮內院。 「你說,這是真的嗎?戰楫剿滅亂黨不成,反而身受重傷,命在旦夕?」皇帝不憂反喜,喜極的身子竟不由得輕顫起來。 「啟稟皇上,剿滅亂黨不成是真的,但王爺身受重傷之事尚未受到證實。」來人跪地稟報。 「為何無法證實?」一旁的搖妃也忍下住問。 「因為那日聽說戰況混亂,王爺與王妃先是受縛,接著情勢大亂,王爺人也不見了,所以沒有人敢確定王爺是安然無事還是身受重傷,更或者是死了。」 「死了?」多麼令人興奮的消息,皇上佈滿皺紋的臉擠出更多的笑紋。 「和宮王府沒有動靜嗎?戰楫若死,定會有消息傳出,不可能平靜無波。」搖妃疑問。 「沒有,王府一切如常,不似王爺已經出事。」來人再報。 聽聞,皇帝的皺臉又恨恨地垮下。 「對了,當日在金閣寺,九皇子不是也在場?皇上找他來問話不就知道了?」 「九爺自從那日後,人也失蹤了。」來人直接說。 「失蹤了!」皇帝失望不已。 「皇上,您別急,也許戰楫身受重傷,怕消息傳出,立即群起而反,所以故意密而不宣地連九皇子都給軟禁起來,其實戰楫他已是命在旦夕也不一定。」 「說的是,搖妃,朕命你上一趟和宮王府,以慰問受驚王妃為由一探究竟,速去速回。」皇帝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好生期待傳來親兒惡耗。 「相爺,你也在?」搖妃見到丞相居然也出現在和宮王府,人一驚。 「微臣是受王爺之召前來議事。」丞相躬著身說。 「這麼說來,王爺他……」竟沒死! 「王爺出來了。」丞相指著內堂,見王爺正悠閒地踱步而至。 「真沒死!」搖圮情緒驚亂地低喃。 朱戰楫由銀一兩陪同,兩人親親愛愛地來到前廳,銀一兩伺候他坐下,自己則緊挨著他甜蜜落坐。 「娘娘,怎麼您也來了?」首先說話的是銀一兩,見搖妃到來,她臉露詫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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