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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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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卉無奈的跺腳,拔腿就往貝勒府沖,她得回去找那男人問清楚,不然問問德興也成,起碼要知道蘭姨到哪去了,否則她不放心。 「什麼?貝勒爺還沒回來?」一路由大街上奔回府邸,都過了乍時了,下人們竟告訴她,那男人還沒回來?! 萬歲爺留他一天一夜了還不放人,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恭卉開始憂心忡忡。「貝勒爺有傳話嗎?」她問向秀娥。 「沒有。」秀娥搖著頭,也覺得不太對勁。「不過應當不會有事的,貝勒爺可是進宮去,又不是外出遠遊,不會有事的。」她隨即安慰。 「可是……為什麼連德興也沒有消息回來?」恭卉還是覺得不安。 「小總管若真是不放心,那讓人去探探好了。」她建議。 「嗯,就派個人進宮去問問吧!」她點頭,說不出為什麼,心卜通蔔通的跳得厲害,就是有股不安搔著她。 隨即有個人快馬進宮去,可這一去就直到夜深子時才回來。 「怎麼樣?貝勒爺怎麼說?」恭卉急得團團轉,立即抓著人問。 那人快馬奔回,抹著汗。「我沒見到貝勒爺,但是在宮門前等了好久,終於有消息傳來,原來過幾日是勤妃娘娘的壽辰,萬歲爺有意大肆慶賀,但勤妃娘娘無子嗣,所以才留貝勒爺在宮裡幫忙策劃,貝勒爺這幾天大概都回不來了。」他把聽到的消息趕緊回報。 「原來如此。」恭卉這才稍稍安下心。 如果是幫勤妃娘娘祝壽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她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到底在擔心什麼?萬歲爺寵溺貝勒爺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他待在萬歲爺的身邊,能出什麼事,幹麼瞎緊張一整天。 「好了,累了一天,你也去廚房吃喝點東西,歇息去吧。」她體恤的說。 那人退了去後,她才慢慢走回自個房裡,回房的路上經過永璘緊閉的房門,發現這宅子少了這討人厭的傢伙,還真讓人不習慣。 她默默回到房裡,失神的坐到妝台前,想著那男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自她住進貝勒府後,兩人鮮少超過一天一夜以上沒見面的,但這會已近兩天沒見……原來思念是這種滋味,真不好受啊! 那傢伙還是快快回來的好,她期待著他霸道又溫柔的吻呢…… 翌日,天氣越來越冷,恭卉套了件襖子就匆匆出門。 她現在天天上街四處找人,希望能見到孔蘭,就怕她真出了什麼意外。 耐著寒風,她大街小巷的去找,見到有人屈坐或睡在街上,就緊張的上前查看,跑了一個上午,卻始終都沒見到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恭卉格格嗎?」突然,有人喊住她。 她訝然回身。已經很久沒人稱她格格了,這人是誰? 「你忘了我嗎?我是勤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西寶,約莫六、七年前曾陪勤妃到過簡王府作客,見過你與簡福晉一面的。」眼前的女人道。 「我想起來了,你真是西寶,我還曾經與你下過棋呢!」遇故人,她挺高興的。西寶棋下得好,勤妃老要她獻寶,於是額娘要她陪著下,這才對西寶有這麼深的印象。 「是啊,格格的棋藝也不錯,那回我是惟一『出征』給娘娘丟面子的一次。」那回她西寶可是吞了首敗。 「西寶,我不再是王府格格了,你……別再這麼叫我。」 西寶同情的瞧了她一眼。「我知道簡王府出的事,這些年真難為你了,聽說你跟了永璘貝勒,他待你還好吧?」 「他對我很好。」這回她笑得很甜蜜。 「那就好。」過得好,西寶也為她高興。 「對了,勤妃娘娘壽辰將近,你該很忙碌吧?這趟是為娘娘出來辦事的嗎?」她瞧西寶穿著宮女的服飾出宮,猜測定是壽辰近了,為勤妃出來採買些東西吧? 「壽辰?你記錯了吧,娘娘的壽辰在五月,現在都九月,早過了。」 「早過了?」恭卉臉色一變。「可是昨兒個我才派人去問過,貝勒爺是因為娘娘壽辰的關係留在宮裡籌辦才沒能回府的,怎麼你卻說娘娘的壽辰在五月?」 「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可以確認娘娘壽辰過了,而且宮裡最近也沒有任何一個娘娘過壽啊!」 她一愕,整個人涼颼颼,耳中轟轟作響。 愣愣地走進永璘一塵不染的房裡,這房間因為太乾淨的關係,若主人不在就顯得極沒有人氣,所以他若不在府裡,恭卉很少會主動進來。 可這會她開了門,坐上他的床,不到一刻又移坐桌前。 怔怔地看著他桌上整齊劃一的筆墨、文書擺設,最後視線落在桌案上頭的一包東西。這包東西擺得隨便,像是還來不及處置先擱著,又像是正要交給某人,暫時放著的。 她好奇的打開那包東西,又是一陣錯愕。 這些是……額娘的首飾?!是當日她見到孔蘭戴在身上的東西! 「這些東西怎麼會在他房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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