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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落難格格(上) >


  所以這會只能私下偷偷地埋怨貝勒爺識人不清,養了一個可惡的女人在身邊狐假虎威。

  「貝勒爺怎會早歸?」恭卉無視于四周隱隱傳來的怨氣,逕自問。

  「沒什麼事,自然就早早回來了。」他啜茶時,一滴茶水溢出杯緣。

  是早早回來找麻煩的吧!

  她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為他送上一方乾淨的白絹,他拭手後,太監將之放置在託盤上,待會得重新洗淨熨平。

  見他仰起頭瞧著外頭的天色,恭卉盜著汗,滿心乞求的問。

  「貝勒爺想出去走走嗎?」

  他收回欣賞外頭天色的目光,搖了搖頭。「不了,外頭雖日麗怡人,還是比不上房裡的溫暖幽靜。早膳送進我房裡,你進房陪我用膳吧。」

  她臉色一變,還想推託,他已彎身撣了一下衣擺。「我已經餓了,走吧。」說完,轉身入內。

  至此,恭卉正張著口要說什麼的嘴只能虛張著,盜出的汗完全不客氣的大滴落下,讓她旗裝領子上濕了一圈。

  「那茶不過慢了一刻送到,汙袖也是才剛不小心沾上的,我已罰了人,您別再為難人了。」隨著主子一進房後,恭卉馬上說。

  「不過是打了幾板子,能算罰嗎?」永璘清清冷冷地笑著。

  「屁股都皮開肉綻了還不算罰,您太嚴厲了!」她不平的抿嘴。

  外頭都道,她是貝勒府裡的母老虎,人人懼她如鬼神,說她潔癖成性,難以與人親近,又說她刁鑽難搞,有虐人癖好,宛如蛇蠍美人,殊不知——

  「照我說,像這樣行事不嚴謹的奴才,該要抄家,又或者打瘸他們的腿,才能教他們終身受教,莫再疏忽大意,髒了我的眼,誤了我的事!」他俊美的臉龐在慵懶中笑得狠戾。

  這才是永璘的真面目,一個有嚴重潔癖,稍不如意就將人整死的傢伙!

  這些年她幫他「除塵滅菌」,因若稍有東西髒了他的眼,他就想置人於死地,為了救人,她常擋在前頭先他一步罰人,教他發不了脾氣也下不了手段,所以外人見她嚴厲,將她當成豺狼虎豹,殊不知這黑鍋她是背得冤枉了。

  恭卉惱怒的憋著氣回話,「這些年若照您說的做,這貝勒府轉眼就要成了停屍間,誰還能好端端的活著伺候您?」

  他挑眉瞥她,似笑非笑。「你這話不實在,我對你可不薄,至少這些年你犯了不少錯,我都沒拿你開刀,若有心,你不早已粉身碎骨?」

  她暗自呻吟。他所謂的犯錯就是不小心打破杯子,或者在身上沾了塊污漬,再不然就是弄縐了他的衣物吧?若這些事得以死謝罪,她是早該死上千千萬萬回,可她沒死並非因為他的厚待,而是因為他找到了另一種方法罰她。

  「是是是,貝勒爺說得是,您對恭兒的恩德有如滔滔江水永不止息,恭兒謹記在心,沒齒難忘,至少今生感恩圖報,會一輩子供您使喚。」她低著首,用求饒的語氣說。

  可這話聽在永璘耳裡,就成了挖苦之詞,他立即細眯起眼。「你過來。」

  她一驚,低著頭,瞪著眼的瞧著地上。糟了,惹惱他了,在進房前就警告過自己遣詞用字要小心,結果還是沒管好自己的舌頭,這下……

  「貝勒爺,現在是白天,況且您昨兒個晚才—— 」

  「昨晚如何,不就都是昨晚的事了?白天又如何,又不是不曾有過。」他態度輕佻到令人想磨牙。

  「可是……可是您還沒用早膳……」她眼珠子轉向進房前奴僕就已布好的一桌子膳食。

  「可以待會再吃。」

  「待會就冷了!」

  「冷了也罷,橫豎我胃不餓,餓的地方另有他處。」他笑得邪魅。

  「又餓……昨兒個晚已經三回了不是嗎……」說著,她小臉紅透,豔麗無雙。

  「不是說了,過去的事別再提。」永璘索性起身走向她,看准她光潔的右耳,湊上前,曖昧含住,她身子立時起了一陣顫慄。

  「別……」

  「別要?」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這些年來這句不要你說過多少回了,哪一回真能不要?」他再咬一口,她微微痛縮了一下。「還是你這就叫欲拒還迎,猜測我喜歡這味,用這方式來留住我的胃口?」

  「不,我沒想過留住,倘若您有其他胃口,恭兒並不反對,也絕不留人。」

  聞言,他沉了呼吸,表情有了轉變。「是當真不在乎……還是料准我好潔,不輕易換女人,以免弄髒我的身?」他伸指在她的肩嵌內勾出她的內兜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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