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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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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忠忍不住,動手去開門,門是鎖的。「皇上?」他求助於皇上。 皇上怒視看向李樹。「還不去開門!」 「啟……啟稟……皇……皇上,奴才無法開,這是內鎖,要大皇子自己由內開啟才行。」 「荒唐!」皇上一抬腿就去踹門,想不到這門還挺厚實的,文風不動,他火冒三丈,要人拿來斧頭,一把將門給劈開了。 一行人進到黑房內,立刻被香味與煙味嗆得咳嗽,而且裡頭烏漆抹黑,什麼也看不清。 「來人,點火!」 這火把一來,照亮了一室,瞬間讓所有人看清這個地方,這密室佈置得華麗俗豔,牆上地上全是各種不堪入目的助興刑具,角落有一具香爐,這異香就是由那飄散出來的,裡頭不知放了什麼,讓聞的人心神暴躁,心臟狂跳,極端不舒服。 魏泱先過去一腳踢翻爐子,免得所有人都被毒害了。 「姚小姐!」呂又苒一眼見到一絲不掛被綁在大桌子上的姚昭蓉,她嘴巴塞著布條,全身滿是傷痕,最可怕的是,她下半身直淌血,呂又苒立刻大驚失色的上前去,脫下自己的披風替她遮蓋不堪的身子。 姚忠見到此景,整個人傻了,站在原地,反而不知要做何反應,下一瞬,他身子一晃,倒地了,皇上身邊的太監趕緊將他抬出去讓太醫救治。 而魏泱沒想到魏超竟連姚太傅的女兒也敢淩辱,況且姚昭蓉還是他未來的弟媳,幹出此等醜事,實在荒唐至極! 魏單握緊拳頭,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竟遭人如此玩弄,這羞辱令他怒不可遏,瞪著猶不知死活、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端妃亦是動怒,自己媳婦如今變成殘花敗柳,這還能娶嗎? 魏曲與魏新兩人則傻眼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呂又苒見姚昭蓉人是清醒的,便將塞在她口中的布條取下,她嘴一空,立即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這聲音終於讓玩樂過頭昏睡的魏超被吵醒。「大膽,誰敢在黑房點燈吵鬧?!還不熄火滾出去!」魏超眼睛一張覺得刺目,馬上又閉上眼的大吼。 「你叫誰滾出去?」皇上沉聲問。 魏超腦袋還渾沌著,沒聽出這聲音是誰的。「我叫誰滾,誰就滾……」 「超兒,是你父皇,還不滾過來認錯!」皇后怕他禍越闖越大,忙提醒他皇上在此。 魏超這下可聽出母后的聲音了,一驚,立刻睜開眼,赫然見到自己的黑房居然擠滿了人,尤其看見父皇那怒火萬丈的樣子,這下嚇得不輕,趕忙由床上滾下來,連滾帶爬的來到父皇面前,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大汗直流。 「朕真該殺了你這畜生!」皇上拽起他,怒火攻心,狠狠的就給他一個耳刮子,打得他眼冒金星,嘴破血流。 「父……父皇,兒臣一時胡塗,貪圖享樂,這才……饒……饒命……」他知醜事被父皇發現,忙求饒。暗想,自己只不過召妓享樂,父皇就算動怒,應不至於要他的命,自己只當放軟的求,該能度過這一關。 「父皇,大哥連我未來的媳婦都不放過,請父皇作主給兒臣一個交代!」魏單氣不過的朝皇上跪下道。 「魏單,你說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動過你未來媳婦了?」魏超聽不懂魏單的話,惱怒這小子這時候來鬧什麼,真想害他被父皇打死嗎?抬頭要警告他,卻見到魏單腐心切齒的表情,魏單在他面前向來卑躬屈膝,哪曾有過如此態度,這……怎麼回事? 「哼,大哥敢作不敢當,何不瞧瞧那還在您那張肮髒的桌子上大哭的人是誰?」魏單切齒說。 他這才狐疑的去瞧那像瘋子一般發出尖叫聲的人,這一瞧,不禁驚愣住。「怎……怎麼會是她?!」 姚昭蓉像失心瘋似的怎麼也停不下尖叫,呂又苒抱著她無法安撫,正不知該怎麼辦,魏泱過來點了她的昏穴,才讓她安靜下來。 「事實擺在眼前,怎不是她!」姚昭蓉昏去後,魏單恨聲的問魏超。 「和我作樂的應該是妓女,我……我不知是姚昭蓉……」魏超驚慌失措的說,這黑房無光,李樹將女人送進來後,他便縱情蹂躪取樂,且因為之前才讓父皇責駡沒將兵部的事辦好,自己惱怒,回來後便更想發洩,這次對待妓女也比之前更為粗暴,將那女人的身子從頭到腳全都淩虐過一番,這女人也比之前來的更會哭叫,他因此更感到刺激,根本搞不清自己身下的人長什麼樣,胡亂蠻幹一場後,才倒頭呼呼大睡。 這會他也嚇到了,召妓玩樂固然不該,但玩到自己的弟媳身上,這就…… 難怪魏單會如此氣憤,父皇也對他疾言厲色。 「父皇,這事真有問題,兒臣絕不至於荒唐到去動姚昭蓉,兒臣根本不知是她!」他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先自救再說。 「你還強辯!」皇上怒斥。 「兒臣真不是強辯,兒臣再蠢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 「是啊,皇上,超兒再怎麼貪玩也知道姚昭蓉是您指給魏單的,哪裡會這麼傻去碰她!」皇后也為他說話。 「皇后娘娘這話說得不負責任,姚昭蓉是皇上指給單兒的,而今出事,還是毀于大皇子手中,您卻一徑的護短,完全無視于單兒的心情,這讓臣妾也不服!」端妃這次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皇后百依百順,事關自己兒子她不能不吭聲。 皇后很尷尬,大兒子做出這種事,讓她也沒臉擺什麼皇后的姿態了,她漲紅臉本無話可說,但又不能眼睜睜看大兒子認罪被罰,只得厚著臉皮再道:「端妃的心情本宮能理解,但事情得先弄清楚再說,本宮相信大皇子絕不會在認出姚昭蓉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事,請你要冷靜!」 「冷靜?皇后娘娘都不能為大皇子幹的事冷靜,又要臣妾怎麼為單兒的事不吭一聲?!」 「這……」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這事朕自有定奪,來人,將魏超押進牢裡,聽候發落!」皇上雷霆震怒的下令。 「皇上,超兒是皇子,怎能進大牢!」皇后大驚。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況且朕還得給姚太傅一個交代!這事皇后不要再過問!」 「可是……」皇后不罷休還想說什麼,可在皇上的怒視下只好收口。 而這會換魏新六神無主、忐忑不安了,那妓女是他找來給魏超享用的,萬一這事被爆開來,自己也要倒大楣了! 大牢內,若眼神可以將人淩遲至死,李樹已然屍骨不全了,魏超恨不得將這奴才絞死。 李樹自知這次禍闖大了,趕緊到大牢來認錯,清楚要不是主子被關著動不了人,自己焉有命活? 「你是說,我這回是受老四所害,那姚昭蓉是他送來的?!」魏超愕然。 「沒錯,上次那夷醫事件,四皇子得罪了您,一直想平息您的怒氣,可苦無他法,便想給您進貢女人消氣,哪知奴才一時不察,他送來的竟是姚昭蓉,這不是想陷您於不義是什麼?」李樹氣憤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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