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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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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咒難敵 寢殿裡正亂著,南宮策一臉陰沉的盯著太醫為謝紅花止血包紮傷口。 她傷在額頭,傷口有鴿蛋大小,血不斷汩汩冒出,太醫費了許多工夫才止血。 失血過多的女人,此刻軟綿綿的窩在床上,元氣盡失,連說話的力氣都無。 這模樣瞧得南宮策心火直冒,狠狠地瞪視早已跪在一旁請罪的春風姑姑及一干宮娥。 「昨日大雨過後,路滑,娘娘趕著到金鑾殿,不小心跌了一跤,頭撞到地上的石頭,這才釀了禍。」春風姑姑白著臉說明事發經過。 南宮策神色冷峻,雙眸精明的眯起。「聽說你們大清早就出了寢殿,是做什麼去,還將人給弄傷了?」 「這……」瞧向床上的人兒,不知該不該就說實話了? 「你們有事瞞朕?」瞧著她的反應,他越顯嚴厲了。 春風姑姑一驚。「奴婢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 「爺……」虛弱的聲音由他身後傳來。 南宮策聞聲顧不得逼問,忙回頭瞧自己的蟲子。「水兒?」 「是我貪玩,嫌昨日雨淋得不夠,一早又去玩泥,這才會誤了上朝時辰,心急趕路的結果才會摔傷的。」謝紅花強撐著氣力說話。 環佩鈴鐺還是沒找到,能拖一時是一時,也許晚些就找回來了,還是先別讓這男人知道,徒惹他火大。 男人精銳的瞳眸眯了眯。「真是如此?」 「不然還能是怎樣?我貪玩,您又不是不知……」她赧紅著臉說。 他可不是一個好騙好打發的人,仍是擰眉。 「爺,還不是您惹我生氣,我一整晚睡不著,一早出去踏泥洩憤,這才給摔傷的,要聽實話,這就是實話,我這傷口,說穿了,是您害的!」她先聲奪人,乾脆指責起他來。 男人一僵,後頭想逼問的話沒再說,氣也沒再發,手往後一揮,一群人包括春風姑姑全知趣地退出寢殿了。 春風姑姑抿笑。還是娘娘行,就她有辦法鎮住主子的怒氣。 人走光後,南宮策挪身坐到床邊,撫著她蒼白沒啥血色的臉頰,眼裡的心疼清晰可見。 她反而過意不去了。「爺……對不起,讓您擔憂了。」這傢伙最怕她受傷、最恨她生病,這兩件事只要發生,他必定心亂如麻。 「怎麼不小心點?」他輕聲問道。 「這是意外……」她像做錯事的孩子,滿臉愧疚。 「你知道的,什麼意外都可以發生,唯有危及你生命的事,斷不能有意外!」他眼神嚴峻。 「我明白,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謝紅花保證。他受她前世驟逝的傷痛所影響,絲毫無法忍受她生命再受到半分威脅。 他輕輕將她納入懷中,親昵的摟抱著。「你休息吧,多養些精神回來,有了氣血才能教人放心……」 這是第幾回意外了? 南宮策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戾氣。 十天來,躺在床上養病的女人居然可以連番見血! 第一日摔下床,折斷手骨,再兩日,宮娥不小心將滾熱湯藥灑在她身上,又兩日,小花居然吃錯藥的咬傷了她,而今日最離譜,他的龍榻,床板竟然無故崩陷,她整個人陷入床底,拉出來時,又是一身擦傷,外加斷了一根肋骨。 她的傷越養越重,精神越養越差,此刻,人傷痕累累的躺在他面前,他能夠不青筋暴跳才怪! 這怎麼回事?為何一再發生事故? 「說,你們可有人趁朕不在時,偷偷除去她的紅裳?」他沉怒的質問伺候她的宮娥們。 「萬無可能,娘娘紅裳不離身,出事時,她仍是一身紅,一件也沒少。」春風姑姑答道。 「既是如此,怎麼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 「這……這奴婢也搞不清楚了。」春風姑姑愁眉苦臉的說。 以前娘娘是脫去紅裳才可能發生血光之災,可這幾回,明明娘娘身上的紅裳整齊,為何還會發生凶災?這實在讓她不明白。 「莫非詛咒加深……連紅裳也鎮不住了?」她忽然低語。 南宮策聽聞,神情驟變。「你說什麼?」 春風姑姑立即噤聲。雖然主子已知曉她清楚他與娘娘的秘密,但她方才的那番話,豈不指責問題出在主子身上? 南宮策表情逐漸凝固。「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冷冽的道。 她不得不囁嚅的又說:「奴婢只是猜測……只是聯想……」 他沉下心神,想起表叔啟聖曾說過,為水兒斷過命的術士道他兩人註定不得續緣,若逆天,只怕再次招來橫禍,而這橫禍……他目光隱晦莫測的瞥向床上連連重傷、昏睡不醒的人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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