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逆天絕愛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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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第一天時,這女子極盡挑逗引誘皇上寵倖,但皇上怎肯碰不潔的東西,要人抽了她幾下身子……」那鞭子是特製的,鞭身帶刺,抽過後,那刺如針的穿進肉裡,痛得人撕心裂肺,偏嘴被塞住,叫也叫不出聲。 「第二天,皇上見她貼著人皮面具辛苦,便要人撕下,她自然疼得落淚……」主子要人拿刀片直接割下她的面皮,那假皮連同真皮一起被割下的同時,有一瞬她嘴裡的布掉落,那淒厲的叫聲至今都還令他餘悸猶存。 「到了第三天,皇上見她受到驚嚇,好心喚來宮娥照護,為她洗澡,順道還召來太醫上藥……」那浴桶裡放的是咸水,她滿身鞭傷,這一下了水,就如同穿刺醃肉,讓她心臟一度停擺,這才召來太醫救人。「方才皇上已經打算將人送走了,結果您就來了……」 謝紅花臉色發青,自然將李三重的描述再加重三倍。爺的手段,絕不可能如此輕微,不然梁漾水也不會被驚嚇得癡呆成這樣! 「她只錯在不該易容騙人,卻受到您如此兇殘的對待,您太可惡了!」她怒不可遏的轉過身去痛駡自己的男人。 「我已手下留情,並沒有玩死她不是嗎?」南宮策一點悔意也沒有,涼涼地反駁。 她氣結,頭痛不已。這傢伙性子數百年不變,還是這麼殘佞,她就是不能一日鬆懈,否則一旦讓他逮到機會,就會做出令人神共憤的事! 「這錯的人、該怪的人,是安儀與朱志慶,他們有心送來玩具供我玩樂,我若不好好利用,豈不辜負他們的美意。」他轉而望向已經驚恐到不行的男女,將責任理所當然的推給他們。「你們敢玩弄朕,這回,朕怎麼處置才好?朕得好好謝謝你們的這份用心呐!」他幽深地冷笑起來。 兩人肝膽俱裂,抱在一起,抖得不像話。 「李三重,將這兩人的臉皮也給割……」 「夠了,我不許您再傷人了!」謝紅花忍無可忍的怒喝。 金鑾殿上氣氛窒息低沉。 原因是龍椅上的主子受了某人閒氣,自然心情惡劣,而且是惡劣到極點。 此刻那張俊顏說有多嚴峻就有多嚴峻,惹得群巨大氣不敢喘,就怕遭了池魚之殃,但朝堂之上,眾人總不能緊閉嘴巴不奏事吧? 「啟奏皇上,東北出現數萬怪蟲鑽土而出,大批稻穀被蠶食一空,農作損傷慘重。」某人牙齒打顫得厲害,還是強忍驚懼的奏稟。 「臣……也有事要奏,麗江日前又潰堤,水淹農村,死亡兩千人……」 高坐上頭的男子銳眸一視,雙眉一鎖,臉色是更加難看了。 這時底下有人竊語了句「天災惡兆」,這話傳入他耳裡,他幽冷一笑。「眾卿認為這是上天惡兆,明日將有大難發生?」 「這……」眾人心驚。這竊竊私語怎麼就不小心讓他聽到了。 「這大難莫不是起因於朕的無道吧?」他繼續陰沉的問。 眾人聽了,誰敢搭腔,一顆顆腦袋立刻垂低,生怕被他注意到,點名答話。 瞧他們龜縮的孬樣,他才要開口罵人,就見貼身太監繞過群臣,由側道上殿,那神色慌張,顯然是發生事情了。 「皇上……」李三重心急如焚的來到他身側。 見他這模樣,南宮策深瞳緊縮。「說,什麼事。」 他趕緊附耳道:「不好了,皇后出宮,說是去探望廢後……」 南宮策神情驟變。「誰陪她去的?」 「春風姑姑。」 「安排了嗎?」 「緊急發話了,可是不知道瞞不瞞得過去?」娘娘與主子關係正惡,若再加這一條,這後宮……不,是這朝廷還能安寧嗎? 南宮策面色倏然下沉。 群臣見狀,雖不知李公公對他說了什麼,但不管是什麼,皇上心情已經夠壞,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眾人提心吊膽,腦袋垂得比剛才更低,都恨不得藏到衣襟裡去。怕極招禍啊! 南宮策霍然起身,那眼神夠嚇人的了。 「有怪蟲出沒,農務大臣在做什麼?!只知推給無稽惡兆,卻不思解決之法,任由災情擴大,這農務廳的大小官員都該砍頭!」 他話落,底下抖掉一地的官帽,帽子的主人正是農務廳的人。 「麗江淹水,朝廷每每撥銀去治,這錢都花到哪去了?瞧來你們個個的口袋都比那江邊的防波岩重,不如就將你們全送到麗江去堵水,做一座人肉堤防,這才能真正堵住水患!」 底下又倒了一片人,所有貪污過麗江救災銀的人橫七豎八,臉色慘綠。 果然,原本心情極糟的男人,聽了李三重奏稟的消息,惡劣情緒再加一等,一口鳥氣,先發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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