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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倉卒離開長沙離宮,壓根來不及準備主子所需的衣食,可想而知,這趟回京,可要讓主子「受罪」了。

  「都要走了,他們人呢?」南宮策突然冷聲問起。

  「兩位剛『辦完事』,馬上就來。」

  謝紅花疑惑的望向答話的李三重。兩位?「還有誰跟來了嗎?」

  「是安儀公主與朱大人,他們這次也隨行了。」說話的不是李三重,而是春風姑姑。

  「安儀公主也來了?」她驚愕。

  原來,自己誤會了,他將安儀公主也帶著,這才肯追來的……

  她悶悶地垂下頸子,原先紅紅的俏臉,逐漸褪去顏色。

  「公主,您來了。」耳邊傳來春風姑姑的聲音。

  她惆悵地抬首望去,果然看見安儀公主走過來了,只是她臉色奇差,在看見自己後,竟不像往日那般飛揚跋扈,而是縮著肩朝她屈身行禮。「安儀見過皇嫂。」

  謝紅花一驚。這是怎麼了?安儀公主怎可能對她卑躬屈膝,還稱呼她皇嫂?

  「快別這樣,起來吧!」她慌忙傾身要扶公主起來,手還未觸及,眼尾瞥見朱志慶也現身了——

  「朱三公子,你的臉……這是怎麼了?」她大驚。他的臉竟然腫得跟包子一樣。

  他見到她,表情極其難堪,用手半遮著腫臉,也不知說什麼好。

  「是教人打的嗎?」她愕然的問。

  朱志慶偷瞧向皮笑肉不笑的南宮策,吞了口水。「不是教人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傷的……」他臉腫,口齒不清,像含了鴨蛋在嘴裡說話。

  「原來是撞傷的……真可憐!」她同情不已,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盯著他的腫臉看,就怕他感覺更丟臉。

  「走了!」南宮策起身,托住自己女人的腰,一道走出客棧,登上馬車。

  他們還在長沙境內,往北走,傍晚就能出郡,一行人輕車簡從的上路,行到夜晚,李三重尋了一間客棧包下。

  掌櫃見他們衣著華貴,馬上奉承起來,但李三重臉一擺,那掌櫃便不敢上前,尤其再見到南宮策那張天威凜凜的面容,竟心生惡寒,自動再閃得更遠些,等待貴人自己招喚。

  到了隔日又要上路時,謝紅花再次見到了朱志慶。「天啊,你這臉怎麼比昨日還要腫?」她驚問。

  朱三公子的臉竟腫得比昨日嚴重,今日連眼睛都幾乎要看不見了,一張臉活脫脫成了豬頭臉。

  他發出乾笑聲。「沒什麼,不就早上出房門前,不慎,又摔了一跤……」

  「又摔?」她訝然。

  「是啊,就倒黴……」

  回頭她見安儀公主也走出來了,對方身上完全不見任何元氣,一隻胳臂甚至讓宮娥扶著,看樣子像是手舉不起來了。

  「公主也不舒服嗎?」她立即關心的問。

  「我……手有點疼。」安儀臉上表情痛苦。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該給太醫瞧瞧了?」

  兩人不敢支聲,因為瞧見某人姍姍出現。

  南宮策懶懶瞧了兩人一眼。「李三重,這趟太醫有隨行嗎?」他冷冷問。

  身後的李三重馬上回道:「這趟咱們走得急,沒來得及安排太醫跟來。」

  「那走了。」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他們死活了。

  「等等,公主與朱三公子傷得不輕,怎能置之不理?」謝紅花拉住了南宮策的衣袖。

  他撇笑,視線朝安儀與朱志慶飛過,立即讓兩人感到心冷腳寒起來。「既然小蟲子好心,那就找個大夫來吧,至少敷敷藥,也好在進京前撐得久一些,可以再多『辦點事』。」

  聽到這話,兩人的心肺快沒爆開。「不用請大夫了,小傷小傷,不礙事,用不著敷藥。」朱志慶馬上說。

  「對對對,我也覺得手不痛了,聽說臨南王放話,要摘下二哥的腦袋吊在城牆上,二哥氣得跳腳,京裡正亂成一團,咱們還是快上路吧,京城有三哥坐鎮,臨南王才不敢囂張。」安儀也忙道。

  「可是不敷藥,傷勢會惡化的,你們還是——」謝紅花不放心。

  「沒關係,一點皮肉痛罷了,我與公主都能忍得,忍得!」朱志慶汗都滴下來了。忍不得也得忍,否則可能在上京前小命就沒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別耽誤上路的時辰了!」安儀見到自己三哥嗤笑,居然害怕得想哭了。

  「呃……那好吧,如果路上你們真的疼得受不了,再停下來找大夫吧!」謝紅花只好道。

  「好好好,多謝皇嫂關心。」安儀白著臉,咬緊唇不敢在她面前嚎啕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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