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後宮獨寵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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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朕,否則你以為朕何以對你百般包容,這可不符合朕的性子。」 謝紅花驚得說不出話了,好半晌才找回聲音的問:「那術士曾言這世可能……真教我遇見了?可是不對呀,為什麼你記得我,我卻不記得你?」 「你還敢提,區區幾碗孟婆湯便教你忘了朕、忘了一切,朕還沒跟你算這筆賬呢!」他說著已拉她進馬車,車裡點有煤燈,瞧清她臉上有凍紅的淚痕,一股怒氣又起。「李三重,拿暖爐進來。」 抓過她的手,竟是往他溫熱的內襟去,她冰凍的掌心就狠狠地貼在他胸口上,凍得他也皺緊眉頭,但暖流卻立即流入她掌心,登時讓她不再冷得發抖。 「您就是害我這輩子都得穿紅裳的人?」她尚處在震驚中,一激動,他衣襟裡的雙手就握成拳頭。 「嗯。」他將她的拳頭壓平,重新讓冰冷的掌心貼著他取暖。 「是您……居然是您?」她依舊不可置信。 「知道是朕後,就該記起過去,尤其是朕如何虐待你的事。」他不滿她未能善待自己的身子,刻意惡狠的說。 「啊?」她一驚,手就要抽回,他按住不讓她抽離,執意給暖。 此時李三重送進暖爐,見兩人姿勢親昵,但氣氛駭人,放下暖爐,不敢多待,急忙要退出。 「李三重,快找地方投宿!」南宮策惡聲吩咐。 「是。」他不敢多瞧,應聲後,快速縮頭。 謝紅花在客棧的床上醒過來,發覺自己的頭枕在男人的胸膛上,四肢蜷縮緊偎著他,就這樣舒服又溫暖的睡了一覺。 昨晚他將她帶至客棧後,差人搬來熱水,將她丟進熱水裡泡暖了才讓她出來,之後押著她上床,不再與她說上半句話,抱著她一覺到天亮。 這會醒了,見他仍闔目睡著,不禁失神起來。這張臉俊逸中帶著濃濃的邪煞之氣,但這人只有在一開始給過她苦頭吃,之後卻不曾傷害過她分毫。 而他說他是她前世的冤家,聽他的意思,他們似乎是一對戀人,那麼他為何要詛咒她,令她生生世世災厄纏身? 莫非她辜負了他,害得他抑鬱而終,才教他由愛生恨? 但他又待她極好,還是……這是因為安儀公主的關係? 想來他待她好,完全是因為她某些地方與安儀公主相似罷了。 思及此,她神色又黯然了。 「大清早皺什麼眉?」男人睡醒了問。 她哀怨地睞他一眼,精神依舊委頓。「為什麼投宿客棧,不直接回離宮?」她幽幽的問起別的事。 見她無精打采的,他攏了眉。「你不是要上京,這不就如你的願了。」 她眼眸倏然大亮。「您願意上京了?」 瞧她來了精神,他嘴角也不禁上揚了些。「去一趟也好,正好看熱鬧。」 「看熱鬧?您回去是解決國難,看什麼熱鬧?」 南宮策臉上漾著諷笑。「為什麼不?是你要朕來的,這熱鬧你也瞧得到!」他惡笑著,一副就是看戲的模樣。 她氣得握起粉拳,實在很想捶向他的胸口,可惜膽子不大,拳頭沒敢落下,索性著惱的下床,不願再與他做無謂的糾纏。 但身子才移動,就又被拉著跌回他胸膛上去,長長的烏絲散落他的胸前,她朱唇微張,睜著大眼的俯視他,這姿態勾勒出一幅絕美畫作,他眸色轉深,眼底流露出她熟悉的×望。 她臉龐驀然翻紅。「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如果您真是我幾世前的冤家,就是我的仇人。」 「仇人?」 「對,您是害我倒黴多世的仇人,我怎麼還能與您……與您那個?」她越說小臉越紅。 「你怎麼不說,是朕被你坑了,害得朕有志難伸,在怨恨中度完前世的?」 謝紅花訝然。「我真害過你?」 南宮策頷首。「這禍害可深了。」他苦笑。他為她神傷的程度,想必連老天都感到意外吧! 「那再次遇見我,您……您想報仇嗎?」她不安的問。 他雙眸膠凝住她,臉上緩緩生起森笑。「這是自然,朕的個性有仇必報,這點天下皆知。」 她一窒。「那……那您要怎麼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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