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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淺草茉莉 > 蛇蠍代后 | 上頁 下頁
四十七


  「哼,我侄女是你的妻子,你卻口口聲聲說愛那女人,你當我能任侄女受這種屈辱嗎?我是她叔叔,萬不可能讓她受辱,所以我便是讓那女人死又如何!」他一臉滿不在乎,他就是要替程湘姬出氣才這麼做。

  東方清平怒極。「我恨只恨當時未意識到你這淬毒心思,才讓這事發生,程光冬,我不會原諒你!」東方清平疾言厲色的道。

  他忍不住回想起受程光冬所騙,自己沒去抱小日的刹那,自己幾乎魂飛魄散,那寒泉能瞬間讓人喪命,而她沒有內力護體,哪能活命,當下使力將湘姬拋給程光冬後,立即再潛入泉底救人,可這片刻的耽擱,寒泉裡的她興許已經氣絕,他心慌意亂在泉底找人,終於發現了小日,可她似已無氣息,他忍住心懼,帶她出水上岸,度了自己泰半內力給她,才將她由鬼門關救回,可她醒來後便回到朝鳳宮,至今七日都不肯再見他。

  他知她恨他,怪他,更怨他,所以不願聽他任何解釋,見不到她,他心急如焚,卻也無計可施。

  只怪自己危急之時沒能察覺程光冬的異狀,這才發生這種錯誤,嚴重傷了小日的心。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只要你好好對待我侄女!」程光冬道。

  東方清平冷笑。「在你做了這樣的事後,還以為我會娶湘姬為妻嗎?」

  「怎麼,你真想反悔?!」

  東方清平沉重的看向驚白臉孔的程湘姬。「我固然有愧于你娘所托,不能娶你,但我以不殺他做為交換,我想美姬醫女若在世,得知今日狀況也會同意的,既然咱們各有所愛,婚約就此作罷。」他沉聲說。

  誰也不能傷及小日,他為了自己的女人,終於下定決心,徹底解決問題,他不能再因為與湘姬的約定,而傷害自己真正心愛的人,那驕傲的女人,為自己已委屈夠久也夠多了,今後他不容自己或任何人再傷害她!

  對他的決定,程湘姬無話可說,因為她也沒想到程叔會為了她對義明日狠下這份心,她對不起默君哥哥,也沒臉面對義明日,但程叔那充滿怒氣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會罷休的,這不禁讓她惴惴不安,生怕還有什麼事發生。

  弦月帝宮日前頒下皇詔,在連生下兩位公主後,二世后終於誕下眾所期盼的太子,普天同慶,帝后恩澤百姓,大赦天下,減稅一年。

  此時在弦月帝宮內,義明日臥于儲月宮中,瓊芳憂心地在旁伺候。

  弦月帝后大喜,公主前來朝賀,並且感謝帝后減稅之恩。

  宋炎這逆賊毒殺寶馬,害射日無馬進貢抵稅,幸好帝后減稅,射日才免於遭罪。

  然公主來到弦月也已月余,向帝后朝賀謝恩的事已完成,卻仍不想回射日,終日鬱鬱寡歡,眉頭深鎖,這樣的公主,連她都未曾見過。

  公主此回當真傷很重!

  瞧,這會公主已多日未曾開口說上一句話,眼眸也失了過去的神采,整個人宛如行屍走肉。

  瓊芳輕歎。「公主,飯菜都涼了,是否讓人熱了再送上來?」她詢問。

  世後待公主如同親姊妹,不僅辟了儲月宮讓公主住下,連膳食也與帝后相同,但可惜了世後的這份心,主子對這一切均不上心。

  義明日闔上雙眸斜臥著,輕揮手。「撤去就好,不用再送來。」

  瓊芳見了,鼻子有些酸。「公主,您不能再這樣下去啊,身子會搞壞的。」她苦勸。

  義明日無動於衷,就只是擺手讓瓊芳走。

  「公主……」瓊芳不能再勸什麼,只能無奈退下。

  瓊芳走後不久來了一個人,這人一身金色的錦織,頭頂鳳冠,身分不凡,翩然來到義明日床邊。

  「起來吧,我有話要說。」這人道。

  義明日倏然睜開眼眸。「默默?」

  面前的人,曹默默,弦月帝的後,這座帝宮以及天下人的女主人,也是當今天下地位最尊貴的女人。

  她不是什麼絕色,更沒有傲不可侵的華貴之氣,在她身上見到的是令人舒坦的親切笑容,唯一能教人觀到她母儀天下的部分,便是她的眼,美眸在顧盼間華彩流溢,出類拔萃到無可比擬。

  「你向來張牙舞爪慣了,對照這死氣沉沉的樣子,還像跋扈囂張、不可一世的義明日嗎?」曹默默笑駡的在她床邊坐下。

  義明日睨著曹默默,身子還是一動不動,可那臉上一層怨,一層愁。

  曹默默搖首。「真傷得這麼重?」

  她瞪著曹默默,不久淚珠就滾滾而下。

  曹默默瞧了有些心慌。「你向來好面子,怎才幾句話馬上就下雨了?」

  「那該死的殺千刀!」她咬牙切齒,悲怒難平。

  曹默默眨了眼,盯了盯她,搖頭。「真完了,你愛慘人家了!」

  「你胡說什麼,我恨慘他才是,對他哪還有愛?」人唯有在生死關頭才能見到真情,而諷刺的是,那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在那一刻顯露了真心,選擇了別人,既是如此,那她還能不清醒嗎?自己如今是恨他入骨了。

  曹默默噗哧笑出聲。「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呢,完全死鴨子嘴硬!」

  「我哪言不由衷了,我是真對他死心,想我義明日睥睨世間男人,可唯獨遇見了那該死的傢伙,竟就讓自己栽了跟頭,萬劫不復。」如今再回想起來,他從頭至尾未曾給過她任何實際的承諾,連件信物也沒有,這不早已說明一切,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愛上他,而今只是證明自己有多蠢罷了。

  「你啊,教我如何對付天子這般等級的跋扈大男人時,說得頭頭是道,但你自己卻什麼事都幹不了,傻傻就栽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你居然也有為情所傷的一天。」曹默默半取笑半感歎的說。

  她無言,自己真就栽了,還能有什麼話辯解?

  「唉,我瞧你既是這麼不甘,何不就見他一面,當面把話說清楚,好過兩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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